理加幸福嫵媚的笑著對湘琴說:“湘琴,我和直樹,決定要交往了。”
“這、這女的在說什麼啊!直樹已經和我結婚了!”湘琴在腦子裏拚命的呐喊著,但是卻怎麼都說出話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理加挑釁似的朝自己微笑:“因為,再怎麼看,都是我和直樹速配呀。而且,第一個和直樹接吻的是我。你說是不是,直樹。”
直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理加搭到直樹的身旁,依偎著直樹。
“是啊。”直樹的眼睛也深情的看著理加。
“直、直樹!”湘琴無助的喊著,但是直樹就好象沒有看到她一樣。
“我和直樹,是彼此初吻的對象。”理加似乎和直樹貼得更緊了。
“沒錯。”
“直樹,休了那種老婆,我們來個甜蜜的吻吧。”
“好啊。”
眼看著直樹和理加就要在湘琴的麵前接起吻來了,湘琴聲嘶力竭的喊著:“啊~~~~~~住手呀——!不不不不不!住手…………”
伴隨著鬧鍾“叮~~~~”的響聲,湘琴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的大汗,原來是在做夢,“呼!呼!哈!”湘琴已經緊張得喘不上氣了,“呼——呼——,是……是夢……太好了。”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房間,和煦的微風吹拂著蕾絲花邊的窗簾,似乎一切都很平靜。
“……但是,有一半不是夢。那是……事實!”湘琴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床上,昨天理加的話似乎還清晰的在耳邊回響著:“我和直樹是彼此初吻的對象。”那聲音,還有理加的神情,在湘琴的腦子裏揮散不去,還有直樹親口對自己承認時那副無所謂的神情,淡淡的說著:“你不說我倒忘了,的確沒錯。”
“直樹不但不否認,還一口承認!這兩個人要在同一個屋簷下過一個月…這下麻煩大了!”湘琴一早上起來就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
“啊!對了,直樹他……”想了半天的湘琴才想起,直樹不在床上,已經起來了,湘琴急匆匆的叫著往樓下衝下去:“啊啊啊!完蛋了啦——早、早安!我睡過頭了!”
一衝進廚房就看見理加已經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忙上忙下了,一看見湘琴,理加用燦爛的笑容對湘琴說:“啊!早啊,湘琴。你再多睡一會嘛。放心,我會幫直樹做早餐的。啊,圍裙借一下吧。”
“什麼?”湘琴心裏驚慌起來,理加要取代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充斥的整個思想。
“喏,直樹,你喜歡蛋卷吧。來個蛋卷好嗎?”理加一邊忙著,一邊問餐桌旁的直樹。
“好啊。”
“裕樹呢?”
“我也一樣!”
“這……這好像……有點……”看著理加,直樹和裕樹一問一答的情景,湘琴越來越不安起來。
理加既自信又得意的說著:“OK,看我的!”
湘琴急忙衝了上去,要搶下理加手裏的活:“理加,不用了,我來做就好。”
“咦!沒關係呀!”理加死死的抓著手裏的打蛋機。
“不用了啦,直樹的份我來做。”湘琴不甘心的爭執著。
“可是,我做的一定比你好吃。”
“這種事不做做看怎麼知道!”
兩個人搶著打蛋機,你爭我搶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你、你們兩個怎麼了?”走進廚房的媽媽看著劍拔弩張的這兩個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理加和湘琴已經無視其他人的存在,愈加激烈的爭執起來。
理加大聲的喊道:“我說不用就不用!湘琴乖乖到一邊涼快去!”
湘琴也一點不客氣的回駁過去:“我說我要做!”一把搶過了盤子。
盤子又開始了在她們手上的爭奪曆程,湘琴一使勁,把盤子最終搶了過來,但是緊接著就傳來了“啊!”的一聲慘叫。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盤子裏的煎蛋竟然飛到了爸爸的頭上。湘琴小聲的叫“爸、爸……”
江爸爸無辜的看著驚慌中的湘琴,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是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總之,江家的平凡的一天就從這個很——平凡的早晨開始了。
在學校裏,幹幹看到了來上課的袁湘琴,“湘琴,早啊!”
“早啊。”換來了湘琴有氣無力的回答。
(哇——好可怕的臉)幹幹在心中暗想。“你今天又更消沉了呢。我最喜歡聽你的糗事了!快說快說!”湘琴露出一臉的不爽的表情,可幹幹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說“哎呀,等等!車票夾裏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幹幹搶過湘琴手裏的車票夾,和湘琴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FIRSTKISS——?那個很Q的辣妹甜心和直樹嗎?天哪——!好羨慕——!哇——拍得真好!如果旁邊是我就好了!”幹幹看著湘琴夾在車票夾裏的結婚照,滿是羨慕的說。
“不過,像直樹那種好男人,跟別人接過一、兩次吻有什麼好奇怪的。沒有才奇怪呢!”
“可是,直樹高中時是以討厭女生聞名的!每個接近他的女生他都不屑一顧,可是他卻和她……”湘琴說著說就眼光暗淡下來,這樣的事情,光是說起來就夠鬱悶的了。
“反正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嘛。”真裏奈勸湘琴道。
湘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寬慰的安慰自己:“說的也是,都過去了。過去的……”
而幹幹還在對湘琴車票夾裏那張照片很感興趣:“湘琴,這張直樹的那一半給我!”
“啊嗯?不行?”湘琴很不情願的去搶幹幹手上的車票夾。
“啊!你看,是直樹耶!說曹操曹操就到。”幹幹指著樓下喊道。
湘琴和幹幹立刻停止了爭搶,從窗戶探出頭往外看,幹幹在湘琴的後麵大發感慨著:“真是個好男人呀!”
湘琴看著遠遠走過來的直樹,看著直樹英俊的身影,心裏卻忍不住又起了漣漪,“……可是,我所知道的直樹,真的是個又聰明又酷又討厭女生的男生呀!”
湘琴閉著眼,細細的回味著自己從認識直樹一來,一路走了所發生的事情。
“高一第一眼看到直樹,我就對他一見鍾情。”講台上作為新生代表致辭的直樹那麼帥,那麼的與眾不同。
“從此之後,我總是一個人,偷偷的看著直樹。”不管是偷偷跑到A班教室的門口偷看,還是在A班上體育課時,遠遠的躲在二樓的窗台上看,隻要能看到直樹,就能快樂一整天。
“還在每個見到(偷看到)直樹的日子,在學生手冊上記下心型的記號。然後,在高一的球技大賽上,第一次和直樹……”
那是一段讓人無窮回味的青澀記憶片段,那些高中時的記憶似乎因為有了直樹的存在而長久的保持著清晰。
湘琴回憶起了那一段時光,那年湘琴,純美和留農都16歲,高一:
“我們F組,成績比不上人家,但是體力絕對不輸人!”
“絕對要拿到優勝!希望湘琴不會扯大家後腿。”
“第1場比賽是和A班比,穩贏的啦!”三個人連同著班上其他的女生,合著手掌鼓勁。
一聽到A班,湘琴的心頭就是一驚:“A……A班嗎?那、那男生會不會來加油?”
“還用說,阿金已經興奮的不得了了。”純美一點搞不清狀況的說。
“啊!我不是說那個……”湘琴紅著臉,害羞的說。
從球場的旁邊傳來了阿金聲音洪亮的加油聲:“湘琴加油!F組!加油!湘琴~~~~不要輸給A組的書呆子!”那一年,阿金也16歲。
因為想著直樹會不會來加油,湘琴的心裏變得既緊張,又期待,眼光繞著球場開始東張西望起來了。
留農擔心的看著湘琴(當然不是擔心湘琴,而是擔心比賽):“湘琴,你怎麼了,冷靜一點啦。你不緊張就已經是我們的罩門了。”
湘琴雖然嘴上“嗯、嗯。”的應著,但是思緒明顯沒有回來,仍然在張望著。
突然,湘琴搜尋中的眼光停了下來,神經也繃緊來了,在湘琴灼熱的目光那頭,直樹與幾個A班男生談笑著走了過來。
“!!!來、來了!”湘琴緊張的心情到了極至,但是同時又顯得異常的興奮,“各、各位!盡量把球傳給我!”
“咦!不會吧!那等於是自殺!”留農不相信的看著湘琴。
湘琴信心滿滿的高舉起勝利的胳膊,很有氣勢的喊道:“不會的,今天的我絕對沒問題,一定可以打的很好的!我一定要表現我的優點!”
場上的隊友都顯示出對湘琴的絕對不信任:“給誰看啊?”
“A組對F組,3局2勝,比賽開始。”隨著裁判的一聲命令,比賽正式開始了。
“我一定要打好這場比賽!”湘琴在心裏暗暗的下決心,因為直樹,正在球場邊上看著呢。隻要自己能有突出的表現,就一定能夠引起直樹的注意,能夠讓直樹眼前一亮。湘琴想象著直樹看到自己精彩表現後驚訝的表情:“哦,那女生好厲害啊。你知道她是誰嗎?”“哦,她是F班的袁湘琴。”旁邊的男生給直樹解釋說,這樣,自己和直樹就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
“好!來吧!”湘琴突然間有了無窮的鬥誌。
對方一個扣球打了過來。
“看我的!”湘琴很有氣魄的喊道,心裏美美的想著:看著我吧!江直樹!
伴隨著湘琴“喔喔“的聲音,湘琴的手碰到球了——球竟然接了過去。
“接得好!湘琴!”純美誇獎著接過湘琴的傳球,高高的把球扣了過去。
“嗶——!得分!”
F班的人都歡呼了起來,“你吃了什麼藥!湘琴——!很厲害嘛!”
被誇得飄飄然的湘琴一心隻念著直樹:“你看到了嗎?直樹!”
湘琴把目光轉向直樹,期待著能看到直樹欽佩的眼光,但是卻看見直樹正和旁邊的男生在開心的聊天,根本沒有看球場上。
“沒在看?這麼精彩的表現是千載難逢的耶!直樹這個大笨蛋!”湘琴恨恨的想著,“下一個球也看我的!”
正當湘琴處在極度的氣憤中的時候,直樹的眼光向湘琴轉了過來,直直的盯著湘琴。
“咦?不會吧!”湘琴不敢相信的看著直樹朝向這邊的眼光,“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了!一點也沒錯!他是在看我!”麵對著直樹一直盯著自己不動的眼光,湘琴的心裏興奮極了,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甚至是比賽。
“湘琴!湘琴!”留農急迫的聲音叫著湘琴,但是等湘琴緩過神來,把頭轉過來的時候,排球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了湘琴的臉上,湘琴被狠狠扣過來的排球打翻在地。
“正中臉部!”F班的女生們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目睹這慘不忍睹的一幕。
湘琴沒有聲音,沒有反應的躺倒在了地上,留農一群人急忙圍了上去。
“真是一誇就漏氣。”
“嗚哇——!流鼻血了!”
湘琴的耳邊充滿了F班女生嘰裏呱啦的聲音,安慰的,責備的,在逐漸迷糊的意識中,湘琴好象聽見直樹說了什麼。(直樹的確是說了,不過是一句——“笨蛋”。)
“雖然不是什麼好的開始,但是,這並不會改變第一次和直樹四目交投的事實,恩,對。”想到了這裏,湘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對於這個第一次,還是挺失敗的。
然後在高2的秋天……
湘琴的思緒在記憶中往前走到了高2,湘琴17歲,留農17歲。
(我和直樹第一次……)
“湘琴,你考得怎麼樣?”坐在學校裏的大樹下,留農問身旁的湘琴,“學校要用這次的期末考來決定下學年的編班耶。”
湘琴失落的看著手中的試卷:“話是沒錯,可是我們和編班根本無關。”
湘琴看著手裏的試卷,試卷上的38分是那麼醒目刺眼,湘琴的心裏酸酸的,小聲的說著:“……人家都那麼努力了……”
“哪有……”留農打擊的更小聲的說。
“還想說至少最後一年要進A班的。”湘琴失望的說著。
留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咦!你說什麼?”留農很看得開的勸湘琴:“像這種考試,最好去狂歡一下,忘得一幹二淨。”
“沒錯!”湘琴也痛快的答應著,雖然說隻是口頭上的逞強,但是感覺也很不錯。
但是湘琴還沒來得及說完“狂歡一下……”,一陣風吹過來,湘琴手裏的試卷就飛上了天,湘琴“咿咿咿咿——”的叫著追了出去。
“湘、湘琴!”留農跟在後麵不停的叫著。
湘琴費了半天的勁,終於把被風吹走的試卷一一按在地上,一張一張的清點:“國語、化學、英語、數……數學!不……不見了!”湘琴驚慌的來回翻著手裏的試卷,確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湘琴最差的就是數學了,所以數學的成績一定是最慘不忍睹的了。
突然見,數學試卷橫空的出現在了湘琴的麵前,很丟臉的27分。
“這是你的嗎?”拿著試卷的冷冷的聲音從湘琴的頭頂飄了過來。
湘琴抬起驚慌中的臉,結果是更驚慌的說不出話來了,直樹那一張冷俊的臉就在自己的麵前,那麼近,從來沒有的近,在對自己說話。
“是……是的——!”激動和興奮無比的感覺將湘琴全部淹沒,眼前的這個人是直樹,自己暗戀以久的直樹,他在跟自己講話,“直……直樹!”湘琴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直樹。
“你是F班的?”直樹用漠然的眼光掃了湘琴一眼,問道。
“是、是的!”湘琴幾乎隻是用下意識在回答直樹的話了,心裏的激動已經到了無以倫比的境界:我、我和直樹講話了!湘琴的心裏隻剩下了這個令人興奮的念頭。
“哦。”直樹把試卷還給了湘琴,不再多說一句的轉身走掉了,隻剩下湘琴對著直樹的背影不停的鞠躬致謝:“謝、謝謝謝謝你!謝……”但是直樹已經和A班的同伴渡邊走出很遠了。
“F班的真不是蓋的,如假包換的笨蛋。”直樹不屑的對身邊的渡邊說。
那一年,直樹,17歲。
雖然知道直樹討厭女生,尤其是沒腦筋的女生,但是渡邊還是對直樹對湘琴冷漠甚至厭惡的態度大為驚訝。
待到直樹和渡邊走遠了,留農跑到了湘琴的旁邊,驚詫的說:“天哪,湘琴!剛才那不是A班的江直樹嗎?你知不知道?聽說是個超級天才耶!那種分數被他看到……媽呀!”
但是當時的湘琴哪裏還能聽得見留農在說些什麼,隻是直直的看著直樹早已經遠去的背影,握著直樹摸過的數學試卷,嘴裏喃喃的念著:“終……終於……終、終於和直樹講話了!”湘琴發泄出心中的激動,眼角含淚的大聲說著,像是在宣告著自己的成功一樣。
留農在後麵驚訝的看著湘琴:“湘、湘琴!但是但是!”
在湘琴的記憶中,這一次讓留農覺得尷尬羞愧的交談,卻變得異常的甜美起來。湘琴的記憶中,直樹很溫柔,很深情的把試卷交到了她的手裏:“這是你的吧?”
而湘琴則用紅仆仆的臉和真摯的眼光迎向直樹:“是的!”
在當時的湘琴心裏這樣的想著:經過了1年6個月,我終於如願以償的和直樹熱烈的交談了!莫非……這……難道是,神給我的啟示嗎……叫我要‘更積極的行動’!就是說嘛!過去的我太消極了!這是一生一次的青春呀!隻有攻擊再攻擊!
然後,3年級的春天,那個早晨,學校的大門口。
“我不要!”直樹用冷得不能再冷的眼光和語氣這樣的對湘琴說。
拿著情書的湘琴在那一瞬間“卡啦,卡啦“的一點點僵硬住了,不隻是身體,還有那一顆被冰水潑下來,澆得冰涼冰涼的心,手裏拿著的情書也忘記了要收回來,在直樹轉身離去的背影中,湘琴連同著情書倒在了地上。
“回想起來……那是我這一生波瀾萬丈的開端。不過,如今也已成為快樂的回憶。”慢慢的一路回想到這裏,湘琴的嘴角甜蜜的上揚開了,閉著眼,兩腮緋紅了。
但是隨著思緒一點一點的向前推移,湘琴想到了理加,心情馬上就變得沉重起來了,腦子裏理加神采飛揚的說著“直樹高2的時候和我接吻了。”時的情景,怎麼也揮散不去,不管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寬慰自己,“正當我為了和直樹講幾句話而歡天喜地的時候,直樹卻和理加接吻了。這件事,感覺上,好象傷了高2的我的心。”湘琴回想起自己的高2,為了能見直樹一麵,偷偷的躲在A班教室外偷看直樹時的情景。
“我不想知道和我接吻以外的直樹!”湘琴傷心落寞的想,“……但是,正因為已經知道了,才叫人在意!”
“在哪裏?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湘琴緊緊的皺著眉頭,緊握著拳頭的在心裏呐喊著。
幹幹在湘琴的旁邊左看右看的,不解的看著變化無常的湘琴:“你怎麼了?”
“叫人無法釋懷——!”湘琴的心聲在心裏大聲的呼喊著,讓湘琴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定要向直樹問個清楚。
夜晚了,湘琴輕手輕腳的走進直樹正在看書的書房。
“直樹……”湘琴小聲的在直樹的旁邊喚著。
“幹嘛?”直樹放下手裏的書,慢慢的轉過頭。
一看見直樹的目光,看見直樹的臉,湘琴原本就忐忑的心就更加的緊張起來,說話也支支吾吾起來:“恩、恩……那個,我……”湘琴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緊張的冷汗開始往外冒。
等了半天沒見湘琴說出來的直樹急了,大聲的問道:“幹嘛啦!”
“你……喜歡油豆腐烏龍麵吧!”湘琴急忙的脫口而出,轉移了話題,最終還是沒有向直樹問清楚的勇氣。
直樹生氣的瞪著眼睛看著湘琴,站著這裏這麼半天,就為了問這個問題,她搞不搞得清楚自己在幹嗎啊!
“啊啊?什、什麼都沒有!打擾了!”湘琴灰頭土臉的趕緊從書房裏跑了出去。“還是問不出啊——!差點就把KISS說成寄生蟲了——!“湘琴在心裏暗罵自己的沒出息,可是沒有問清楚,這個問題在心裏還是困擾著自己啊。
剛洗完澡的裕樹哼著歌朝這邊走了過來,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湘琴急忙躲了起來,在裕樹經過的時候,猛的撲了出來,抓住了裕樹。湘琴的突然襲擊把裕樹嚇得一大跳,“哇哇哇!”的大叫著,等他回頭發現是湘琴的時候,立刻變得火大起來:“幹、幹嘛啦!湘琴你這家夥!幹嘛躲在這裏!”
“噓——!”湘琴把食指放在嘴邊上,示意讓裕樹小聲一點,她把裕樹拉到了房間裏,小聲的對裕樹說:“裕樹裕樹!我們來促膝長談一下。”
“什麼啊!”雖然經常見識湘琴的怪念頭,但是裕樹還是對湘琴的這個想法感到驚訝。
“那個……想請你告訴我。以前理、理加和直樹的那個……也就是……”湘琴懇求的對裕樹說。
“哈、哈——!”聽了湘琴的懇求的裕樹哈哈的大笑起來,得意的坐在椅子上邊搖邊說:“理加是獨生女,所以從小就常到我們家來玩。我們3個就好象親兄弟姐妹一樣。理加頭腦好,所以是哥哥唯一願意開**談的女生。
“理、理加她對直樹……那個……真的很喜歡直樹嗎?”湘琴緊張的湊到裕樹麵前問道。
“不知道。……不過有一次,那時候我還很小,因為理加要回去而耍賴,”
畫麵回到了裕樹4歲,理加7歲時……
裕樹拉著理加的衣服,耍賴的哭著嚷著:“理加不要回去啦——!我們來玩啦——理加!當我們家的姐姐啦!這樣就可以一直玩拉!”
江媽媽在一旁勸裕樹:“好了,裕樹!”
“裕樹……”理加笑著在裕樹的耳朵邊說:“告訴你哦,裕樹,隻有一個方法可以讓理加變成裕樹的姐姐。”
裕樹馬上變得破涕為笑了:“真、真的嗎?要怎麼做?”
“就是啊,隻要理加和直樹結婚就可以了。”
“咦?和哥哥結婚!”裕樹帶著眼淚的眼睛不解的看著微笑著的理加。
“這樣理加就可以變成裕樹的姐姐了。”理加臉上的微笑帶著不像7歲孩子的憧憬:“要等到再長大一點才可以,到時候你會幫我嗎?”
“會會會!一定會!”裕樹很堅決的回答道。
“哦,那麼,理加就為了裕樹和直樹結婚吧。在結婚之前,這都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哦。”
“恩!我們兩個人的秘密!”裕樹笑著和理加手指勾手指。
“……我們曾經有過這樣的約定。”裕樹的話說完了,但是湘琴心裏的疑慮卻越來越深了:照裕樹這麼說,理加從小就一直喜歡直樹嗎?
“湘琴,把直樹讓給我吧。”理加當時笑著對湘琴說的這句話又在湘琴的耳邊回響,她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她對直樹……是認真的嗎?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湘琴就被鬧鍾鬧醒了,時間剛剛指向六點。湘琴睜著沉重的一雙眼皮坐起來,身邊的直樹正睡得香。
“好,這樣我就贏了!”湘琴穿戴整齊了圍裙,堅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心:“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輸給理加!我要賭上為**子的自尊,今天早上一定要做出完美的早餐!”
但是當湘琴一推開廚房的門的時候,卻看見理加已經在廚房裏做早飯了,於是湘琴和理加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會。
“哎呀,湘琴今天好早哦。”理加用鋒利的眼神看著湘琴。
湘琴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鬥誌,被理加的眼光一掃,就所剩無幾了,她退縮著,帶著不自然的笑:“理……理加才是。”
“我是想為直樹和裕樹做便當,啊,如果湘琴不介意,也幫湘琴做一份吧,”理加笑著對湘琴說。
“不、不用了!”湘琴急忙拒絕道,但是卻有些氣憤起來了,什麼嘛,明明是想在自己麵前炫耀她的廚藝。
當大家都起床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吃的了。
裕樹驚訝的看著滿滿一桌子的早餐:“怎麼一大早就這樣?”
江爸爸推了推眼鏡:“哦,好豐盛啊。”
而江媽媽帶著貫有的一臉興奮說:“哇,是你們兩個相親相愛合力做的嗎?女孩子真好!”
湘琴笑著對大家招呼的說:“請大家盡量吃!”
“這邊的比較好吃哦!”理加也笑著說。
雖然兩個人都帶著笑,但是暗地裏的較量已經開始了。
“啊,哥哥,早啊。”
江媽媽的一句話讓湘琴和理加之間眼神的戰爭停止了下來,兩個人都開心的衝直樹打招呼:“直樹!”兩個人的熱情讓剛一起床的直樹還真有點受不了的感覺。
“直樹,這是我的自信之作,請用!”湘琴把自己最有信心的一盤菜端到直樹的麵前。
理加也不示弱的端來一盤:“直樹,這個保證好,來!”
“一大早吃不了那麼多。”直樹冷冷的說,但是說的也是實話。
湘琴和理加立刻同時的帶著慍色說:“咦——!太過分了!人家特地為直樹做的!”
拗不過這兩個人,直樹隻能很無奈的說:“受不了。好了,把你的自信之作拿來。”
“是——!”湘琴自信的笑著把盤子端了過去,看著直樹一點一點的品嚐自己的自信之作,湘琴的直樹的旁邊左顧右盼的看著直樹表情的變化:“如何?”
“難吃。”直樹簡短的說,放下了筷子。
湘琴的自信立刻急劇的從天上掉了下來,無言的看著直樹繼續品嚐著自己做的其他的菜。
“太鹹。”“太油。”“太老。”直樹每說一句,湘琴就遭受一次沉重的打擊,由震驚到暈眩。
“直樹,吃吃看我的。”理加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直樹吃了幾筷子,“好吃。”
“真的嗎?”理加燦爛的笑了起來。
接二連三的打擊把湘琴擊得快要站不住了,為**子賭上的自尊,都被打擊的不見了蹤影了,湘琴難過失望的落下淚來:我……我這個人真是……太淒慘了!為什麼會便成這樣呢?
“湘琴!別喪氣!”江媽媽在湘琴的旁邊安慰鼓勵著湘琴。
在湘琴還在傷心沮喪的時候,直樹的聲音再次進入到了湘琴的耳朵裏:“湘琴,咖啡。”是直樹在叫我嗎?
“啊,我來泡。”理加趕在湘琴有所反應之前往咖啡壺大步走去。
“不用了。”直樹冷酷的叫住了理加,“她做的東西,就隻有咖啡好喝。”
湘琴噙著眼角的淚水,呆呆的看了直樹好一會,他剛才說的,原來自己並不是真的一無是處的,剛才被打擊得所剩無幾的自尊又被一點一點撿了回來了,湘琴的心裏明朗了起來:“恩……恩!我現在馬上泡!”湘琴笑著跑向了咖啡壺。
理加無言的看著湘琴和直樹,心裏似乎有些澎湃。
“我上學去了!”湘琴哼著歌走出了家門,雖然在早上的戰鬥中,自己並沒有占到多少便宜,但是,至少在直樹看來,自己泡的咖啡是最好的,這一點,就足夠湘琴高興了了。
“湘琴。”理加喊著湘琴的名字從一個拐角處走了出來。
“理加。”湘琴驚奇的看著不應該出現的理加,“你怎麼還在?這樣會遲到的。”
理加的表情顯得特別的嚴肅,她盯著湘琴,沒有一絲的微笑:“我……我,喜歡直樹。”
理加的話讓湘琴怔住了。
“早在你認識直樹之前,我就喜歡直樹了。”理加用直直,滿帶著殺傷的眼神看著湘琴,語氣也越來越重,用近似命令的語氣的大聲的對湘琴:“把直樹換給我!”
“你……你說什麼……”湘琴不敢置信的看著理加,但是這時的她,心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擔心的問著自己:她是認真的嗎?
理加的神情帶著高高的,不可觸摸的冷傲:“如果我沒到美國去的話,直樹不會和你結婚。”
“這種事你怎麼知道!”湘琴生氣的大聲吼道,著急,焦慮,擔憂,害怕,這些感覺攪在一起,充斥著她整個身體。
“因為,直樹喜歡我。”理加帶著充滿自信的笑容,這對湘琴來說,卻是很厲害的武器。
“我們的吻多熱情呀。直樹緊緊抱著我,氣氛好得不得了。”理加回味的笑讓湘琴的心被深深的刺了一下的感覺,理加所得意的事,恰恰就是湘琴最不敢去想,不敢去猜,也不敢去觸碰的事。
湘琴激動的緊握起了拳頭:“這……這根本是兩碼子事!我的確不知道那時候直樹是怎麼想的!因為我隻能遠遠的看著他!但是!慢慢地慢慢地!直樹眼裏有了我!後來向我求婚了!”
理加也一點也不客氣的大聲對湘琴吼道:“什麼叫做慢慢的!根本就是你強迫直樹的!”
“我才沒有!”湘琴據理力爭著。
爭執中,理加的眼睛掃到了湘琴的包上掛著車票夾,眼光停留在車票夾裏的結婚照上了,理加嫉妒的使勁一把扯下湘琴的車票夾:“什麼嘛!還隨身攜帶這種東西!真是不敢相信!”
見到自己的寶貝被搶走,湘琴著急了:“你!你幹什麼!搶走我的寶物……”
理加使勁的朝湘琴做了一個鬼臉:“看你一個人一頭熱!像白癡一樣!”
兩個人你爭我搶的爭奪著車票夾,“還給我!”“這種東西!”,都沒有注意到直樹的慢慢走了過來,直樹看到兩人爭搶的場麵,有些驚訝,但是在直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湘琴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搶過了自己的車票夾:“你夠了沒有!”
車票夾回到了湘琴的手上,但是理加卻在湘琴和直樹的麵前“呀!”的一聲摔倒在地。
“這……”直樹驚訝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理加和爭搶得臉上通紅的湘琴。
理加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好痛……”,看著理加痛苦的表情和擦破了的膝蓋,湘琴既歉意又害怕擔心的呆呆的站著,雙手捂著自己驚訝張開的嘴。
“理加!”直樹呼喊著加快了腳步衝了上來,在理加的旁邊緊張的看著理加的傷勢。
見到直樹的理加流著眼淚,委屈的哭起來:“直樹!直樹!好痛喔!”
“讓我看看你的腳!”直樹安撫著理加說,然後就認真的檢查了理加的腿,“還好,隻要回家敷個藥就沒事了。”
本來見到理加摔倒在地的湘琴就已經驚嚇得不輕了,見到直樹突然出現,而且那麼關心理加的傷,湘琴的驚恐就更加厲害了,“我……直樹……我……”湘琴小聲的,小心翼翼的跟直樹說。
“你也該節製一點!”
湘琴的話剛一開口,直樹就跌著可怕的臉,轉頭對著湘琴怒吼道,湘琴的話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直樹抱起表情痛苦的理加,用無比生氣的語氣嗬斥著湘琴:“跟高中生生什麼氣!你最近很奇怪哦!我帶理加回去,書包就麻煩你了!”直樹抱起理加,冷冷的走了。
湘琴呆滯的站的原地,好久好久,地上散落著湘琴的書包,直樹的書包,還有湘琴的車票夾。湘琴的腦子已經完全的來不及反應剛才發生的一切了,是夢嗎?多希望是夢啊,最近經常做這樣的夢啊。但是身邊的書包,車票夾都在告訴自己,這不是夢,是真實的,但是這個真實讓湘琴接受得好痛苦啊。
湘琴緩緩的伸出手,撿起地上的車票夾,看著車票夾上的結婚照,但是眼淚卻“啪嗒,啪嗒”的滴落到了照片上,照片上的湘琴笑得那麼幸福。
“不是這樣的……嗚……”湘琴輕輕的抹去眼裏流出來的眼淚,但是越抹卻越多了,“明明不是這樣的!抱著理加的直樹,離我越來越遠了!”湘琴緊緊的握著照片,任眼淚肆意的流。
“再來一杯——”滿臉酒意的湘琴高舉起酒杯,打著酒嗝叫道:“再給我一杯!”
“拜托,你也適可而止嘛。”旁邊的幹幹看著湘琴說。
真裏奈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湘琴:“這女人,今天早上開始就哭著說沒臉見直樹,結果喝成這樣。”
見到已經攤倒在了桌子上的湘琴,智子關心的問:“已經10點了哦,湘琴。你不用回家嗎?”
“不用!”湘琴大聲的幾乎是吼著說,眼淚又流了下來,“我也回不去了!我啊——已經肥(回)不了那個家了!因為,因為,我四(是)害理加受桑(傷)的暴力女——!”湘琴使勁的捶著桌子,桌子上的東西都因為湘琴的捶打彈了起來,湘琴又哭又打著說著:“跟高宗(中)生生氣的最差勁的女人——!”直樹的話在湘琴的心裏留下深深的印記,讓湘琴傷心不已,“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我……他一定討厭我了,他討厭我……”湘琴雙手捂著流滿眼淚的臉頰,然後就什麼都不說的“嗚哇啊啊啊啊啊啊”的哭個不停。
“又從頭開始了。”幹幹不高興的看著伏在桌子上大哭的湘琴,這樣的過程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重複了無數次了。
“湘琴……”智子擔心的看著湘琴。
湘琴趴在桌子上,傷心的想著:因為,因為,叫我要怎麼……要用什麼臉回那個家啊!我……我……連借口都編不出來呀。直樹抱起理加時生氣的表情,生氣的言語——“你也該節製一點!”,一直到現在還清晰得很,像剛剛發生的一樣。說不定,我真的會被休掉!
湘琴想著,想著,想累了,也哭累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起來,恍惚中好象聽到了幹幹和真裏奈的聲音在耳邊叫“啊——!湘琴!討厭!不要睡啦——!”
已經夜深了,但是仍然不見湘琴回來,江媽媽焦慮的張望著家門的方向,時刻聽著湘琴回來的動靜,臉上的擔憂明顯可見:“好晚喔。都已經超過12點了,奇怪、太奇怪了!”
江爸爸沉著冷靜的坐著看報紙:“不會有事的啦,湘琴都已經是大人了。”
“可是,現在的湘琴一定因為理加受傷,沮喪得不敢回來了!一定是這樣!”江媽媽把氣撒到了江爸爸的身上,“爸爸,我們還是打電話報警比較好吧!”
“媽媽!不用這麼誇張……”江爸爸僵僵的看著江媽媽。
“別鬧了。”直樹出現嚴肅的對江媽媽說,“她又不是小孩,別理她。”
直樹的話讓江媽媽相當的生氣:“哥哥!你這是什麼話!反正一定又是哥哥對湘琴說了什麼惡毒的話對不對!”
激動聲中,門鈴“叮當”的響起。
“啊!湘、湘琴!是湘琴!”江媽媽迅速的站起來,衝向了大門。
直樹雖然還是冷冷的表情,但是眼光卻還是緊張的跟著江媽媽的步伐到了大門口。
江媽媽打開門,發現真裏奈,幹幹和智子帶著喝醉了的湘琴站在門口,湘琴醉醺醺的被幹幹背在背上,迷糊中嘴裏還喃喃的念著:“我已經喝不下了……”
幹幹滿頭大汗的站在江家門口,喘著氣說:“我……我們,送府上的醉鬼回來了。好重!”
看到湘琴的模樣,江媽媽急忙問道:“哎呀呀呀,湘琴,你還好嗎——?”
湘琴帶著滿是醉意的臉,衝著江媽媽高聲的笑著說道:“啊!媽媽,我肥(回)來了!”邊說著,邊在幹幹的背上手舞足蹈起來。
幹幹辛苦的彎著腰,不讓湘琴掉下來:“哇——!不要亂動!會掉下去的!”
湘琴的手舞足蹈很快的換成的怯怯的聲音,躲在了幹幹的背後,還帶著絲絲的哭泣:“我、我、我可以肥(回)來嗎?”
幹幹無奈的轉過頭看著湘琴,有些氣憤的說:“又開始了!”
湘琴可憐的樣子讓江媽媽心疼不已:“哎呀,你在說什麼呀,湘琴。哥哥——!哥哥!”江媽媽轉身對著樓上喊起來。
湘琴用醉得迷糊的眼睛看著江媽媽,打斷了江媽媽的聲音:“啊!蟈蟈(哥哥)很可怕,不要就他!”
“真是的,你在幹什麼?”直樹帶著責備走了過來,湘琴嚇得緊緊的抓著幹幹,把臉埋到了幹幹的身後,發出害怕的“咿……”聲。
“不好意思,桔梗,給你添麻煩了。”
幹幹馬上換上了一副開心的樣子:“哪——裏!一點都不麻煩!再多一、兩個也不麻煩!”
“好了!快過來!”直樹抓起湘琴的胳膊,要把湘琴從幹幹的背上拉下來。
“不要——!”湘琴雖然一隻胳膊被直樹拉著,另一隻胳膊卻死死的勒著幹幹的脖子,怎麼也拉不下來,眼睛裏的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湘琴邊哭著邊說:“因為、因為!直、直、直樹討厭我對不對!”
幹幹被湘琴的聲音震得眼睛都出來,痛苦的說:“不要……在我耳邊吼……”
湘琴哪裏還聽得到幹幹的抱怨,借著酒勁把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是個幼稚的暴力女,連看到我都煩!”
直樹麵對著湘琴怔了一會,然後把湘琴從幹幹的身上橫腰扛下,把湘琴一整個的扛在了肩上:“你倒是清楚得很嘛!的確是很煩!真是!”
湘琴伸長著雙手,歇斯底裏的喊著:“啊——不要——!放我下來!”
看著直樹這樣扛走了湘琴,江媽媽滿意的笑著:“太棒了。”
而幹幹則摸著自己被湘琴的聲音震的嗡嗡響的耳朵。
“吵死了!”直樹的聲音伴著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樹一句話也不說的扛在湘琴往前走,沒有責備,也沒有批評,這樣的湘琴讓他心裏有歉意,也有無奈。湘琴仍然被直樹橫腰扛在肩上,湘琴的臉漲得通紅的,是因為酒,也是因為心裏的傷心和淚水。
“直樹你……你……”湘琴一邊抽泣著,一邊問直樹,“和我比起來……對理加……你對理加……”
“理加……”直樹的思緒因為湘琴的這些話而怔住了,是因為理加,她才會喝成這樣,才會最近都這麼不正常的嗎?原來一切的原因在這兒……
就在直樹思考的這一會,湘琴從直樹的後背傳來了“呼嚕”的沉睡聲,“真是的。”直樹無奈的看著在自己肩上睡著了的湘琴,也許她真的很累了。
理加從房間走出來,站在直樹和湘琴的麵前:“湘琴睡著了嗎?”
直樹扛著熟睡中的湘琴站的走廊裏:“她就是這種人。你還沒睡啊。腳呢?”
“恩,已經不痛了。”
“今天早上真抱歉,她害你受傷了。”
理加停了一會,臉上閃過不悅的神情:“……我不希望直樹向我道歉。”
直樹微笑著看著不高興的理加:“……你啊,不要太挑撥她。”
理加被直樹的這句話說得更加不高興了,但是還是倔強的不肯承認:“什麼嘛!我什麼時候……”
“晚安。”直樹不再多說的帶著湘琴走開了,其實直樹又怎麼會想不到呢,能夠讓湘琴這麼傷心,這麼失常的,除了自己,還能有什麼呢?
看著直樹扛著湘琴走遠,走廊裏傳來直樹幸福的抱怨聲:“真是的,重死了!呼——”,理加的一直這麼呆站著,不肯離去。
清早,湘琴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騰的坐了起來:昨……昨晚……我是怎麼回到家的?我……該不會又發酒瘋了吧?我好象被直樹扛在肩上……不!不可能的!那是夢!夢!轉身看看身邊的床,已經空空的了,直樹已經不在家,到學校去了吧。我……有件事非做不可。
湘琴酒醒後認真的想後,起身來到了裕樹的房間。
理加真在教裕樹功課:“把這個X移項,就可以因數分解了。”
“啊!原來如此!”裕樹恍然大悟的說著,氣氛好象很和諧的樣子。
“理加。”湘琴站在門口叫了一聲,理加和裕樹同時回過了頭看著湘琴。
“早啊,湘琴。昨晚真是鬧得人仰馬翻呀。”理加帶著很不客氣的笑容,奚落的說。
“咦?果、果然!”湘琴心裏羞愧的想著,果然和自己猜到的一樣。她收起臉上的尷尬,歉意的看著理加受傷的腳:“……你、你的腳,還好嗎?”
“複雜骨折。”理加轉身冷冷的說。
“咦?”湘琴驚訝的看著理加,沒有想到理加的傷會那麼嚴重。
“騙你的。”理加依舊冷冷的,但是卻讓湘琴的心裏好受了些。
湘琴真誠的對理加說:“對不起,對不起,害你受傷了。我應該好好向你道歉的。”雖然和理加之間是有不愉快,但是自己害理加受傷是事實,所以湘琴對理加還是充滿了歉意。
理加用冷冷的表情看著湘琴,什麼也不說。
“可是,你也應該向我道歉。”湘琴繼續說。
“什麼!”理加跌著臉,大聲的吼道。
湘琴的氣憤也漸漸的起來了:“一開始本來就是理加不好。”
理加陰陰的笑著:“直樹不是說了嗎,不要對高中生認真,湘琴。”
“你!剛才的道歉取消!”湘琴越來越氣憤的說。
理加把頭不屑的一撇,帶著不可一世的笑:“果然很小孩子氣。”
“反正我就是小孩子氣嘛!不好意思,打擾了!”湘琴生氣的奪門而出,使勁的關上了房門。
“喂、喂!”裕樹左右為難的看著氣憤的出去的湘琴,又看看滿是得意的理加,不知道該幫哪邊好了。
理加坐了下來,拿起課本:“好了,裕樹,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
“嗚……恩。”裕樹喏喏的答著走了過去。
氣憤的湘琴從裕樹房間裏出來後,仍然消不下心中的怒氣,在心裏麵大喊“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我們就是無法和平相處!”
“要在院子裏烤肉?”大家都異口同聲的問,江爸爸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
江媽媽笑盈盈的說:“對呀!今天是星期天,又是新綠的季節,天氣又這麼好!最近家裏也亂糟糟的,順便聯絡一下感情,如何!”
“哇——好好玩喔!”理加高興的鼓掌著說。
江媽媽迅速的吩咐著:“那麼,事不宜遲,馬上派出采購部隊。”
理加一把抱住正在看報紙的直樹的胳膊,高興的說。“好的!我和直樹去!”
直樹被理加的突然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有些驚訝的看著興奮的理加,臉上是不太自然的表情。,
“但是,理加……”江媽媽看著理加這樣的反應,有些擔心的想勸住理加,但是在興頭上的理加完全看不到江媽媽臉上多餘的神情,開心的搖著直樹的胳膊,撒嬌著說:“好啦,和我一起去啦,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