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怒目圓睜,死死盯著李秀寧。
書生卻站在雷虎麵前對著李秀寧說道:“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三把頭不叫你看他右臂,你怎麼能動手呢?要是傷到人,我想你今日就出不了鏢局的門了。”
他這邊說完,院裏的鏢師們已經將李秀寧帶來的人都看住了。梁光遠說道:“姑娘,你最好給在下一個交待,要不然在下不好服眾啊!”說著話,將李秀寧手中的匕首奪下來,才放開她。
李秀寧已經看到了雷虎的記號和龍王的那些人一樣,心裏有底,而且從進來到現在的交流可以看出,這些人都不是龍王的人,那隻有雷虎一人,就好辦了。
她笑笑說道:“大把頭,我要說一件事情,是跟你們鏢局有關的,不過我在說之前,還要請大把頭現將雷鏢師看好了,要不一會兒他一聽,就會跑掉的。”
“你個婊子,是誰派你來消遣老子的!”雷虎有些激動,破口大罵。
李秀寧眼神淩厲的盯著他看看,對梁光遠說道:“大把頭還是聽我一句,先將他看好了,要是待會兒我說的是錯的,甘願認罰。”
書生看看李秀寧,又看看雷虎說道:“姑娘,我們不可能憑你幾句話,就將我們的三把頭拿下,這以後還有誰能服氣我們。”
“對,老二說的對,不過姑娘你放心,要是姑娘說的都是事實的話,有我在他也跑不了,你還是快些說說吧。”梁光遠轉身坐回椅子上盯著李秀寧。
李秀寧想想,點頭道:“好,那我就說了。”
轉身看看院中的那些鏢頭,笑著對書生道:“其實我剛才看他們的胳膊就是要確認一下,是不是他們胳膊上也有雷虎那個記號。”
梁光遠又站起來走到雷虎跟前,仔細看了一下說道:“恩,這個記號很特別,姑娘繼續說。”
李秀寧看看梁光遠道:“這個記號是一個組織的標記,有這個記號的人都是一個門派,至於是什麼門派,我還不清楚。”
書生皺眉道:“好,就算是一個門派的記號,那又怎樣,我們這裏的弟兄們,很多都是其他門派的人,也沒出什麼問題啊?”
李秀寧搖頭道:“問題不在記號這裏,而是身份。”用手一直雷虎道:“他們門主叫龍頭,據我現在了解的情況,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而且都是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又轉過頭對梁光遠說道:“大把頭,我今日上午還抓住一個龍王潛藏在我家中的人。”
梁光遠點點頭道:“那接下來呢?”
李秀寧見他不是很相信,便笑道:“你知道我抓住的那個人叫什麼嗎?”
眾人都等著她說,李秀寧道:“抓住的人也叫梁光遠!”
梁光遠眼睛一下就睜大了,看看李秀寧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要抓的人?”梁光遠以為李秀寧說的那人跑了,她來追的。
李秀寧搖搖頭道:“不是你,那個梁光遠已經被他的同黨殺人滅口了。”
書生皺著眉道:“不知姑娘到底是何人?為何有此經曆。”
李秀寧看看書生道:“我是唐公三女李秀寧,今早就是在府中抓到的梁光遠,因為他是鏢局的人,所以我才來這裏找找看。”
“那姑娘就是憑著雷虎的那個記號,就認為他是龍王的人?”梁光遠已經有些懷疑了。
李秀寧從衣襟中取出兩張帶著記號的皮遞給梁光遠說道:“一張是死去那個梁光遠的,另一張是另一個潛伏的人身上的,也被殺人滅口了。大把頭可以對比一下。”
梁光遠拿起來一看,就知道和雷虎的一樣,轉身對雷虎道:“你怎麼解釋?”
“大哥,不能聽這個娘們兒的話,她在胡說,我的記號早就有了,是在街上找了一個江湖藝人弄上去的。”雷虎發現梁光遠有些懷疑,便解釋道。
“大把頭,龍王的人之所以在我府內潛伏,就是為了找什麼東西,他雷虎在這裏隱藏,說不定也是為了找你們的什麼東西,要是大把頭去搜搜他的屋子,說不定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李秀寧看看雷虎,給梁光遠建議。
梁光遠沒有說話,看看雷虎,想了下道:“老三,咱們兄弟也有兩三年了,雖然你有時候犯渾,做些錯事,但我還是把你當親兄弟,現在當著大家的麵兒,你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龍王的人,是,我也不會對你怎樣,你就跟著姑娘一起去吧,不是的話,也能證明你的清白,我不想一會兒搜出什麼東西,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書生已經離開雷虎站到了梁光遠身邊,看著他。
雷虎看看幾人,笑著對李秀寧說道:“你真的是唐公的三女?”李秀寧點點頭。
雷虎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李淵能夠在混亂的朝綱中有一席之地,看來他的子女也都各個不俗啊。”轉身對梁光遠說道:“大哥,這幾年多謝你的收留,我雷虎感激不盡,今日既然已經被揭穿身份,我也就不隱瞞了,我是龍王的人,但對盛威鏢局從未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