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都尉!”魏征也跟著喊了一聲,回頭苦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李都尉已經趕來了,看來你們兩位在李都尉的心中分量可是太重了。”
徐茂公和單雄信對視一眼,眼中明顯多少有些激動和忐忑,不知道這位都尉到底是什麼樣子。
魏征帶著兩人急急往後院走去,半路上便看到一個年輕人跑著就過來了。到了近前,年輕人直接看向徐茂公和單雄信,急急道:“徐軍師,單二哥,真的是你們嗎?”
徐茂公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半大小子就是李向李都尉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魏征歎口氣道:“李都尉,這回我可沒說瞎話吧,就是這兩位了。”
李向麵色潮紅,有些語無倫次道:“魏大嘴,好,好,就是他們了,你立功了!哈哈,哈哈!”
單雄信撓撓頭嘿嘿笑道:“你就是那個李向李都尉啊,實在嚇死我了,這年紀也太小了吧!”
徐茂公一拉他衣袖,隨即便施禮道:“李都尉,在下徐茂公,有禮了。”
李向壓根兒就沒聽見兩人說話,隻是哈哈笑著,也不管兩人,直接一手一隻衣袖,拉著兩人就往後院的屋中走去,這時魏征才看到李向的一隻腳居然是光著的。
“都尉,你的鞋呢?”魏征問道。
李向這才低頭看看,隨口道:“不知道,跑丟了,哈哈,沒事,不就一隻鞋嘛,能早一刻見到兩位大才,我高興啊,哈哈哈!”
徐茂公心中忽然感到了一種溫暖,久違的溫暖,當年跟隨翟讓起兵時,翟讓也曾經對他禮遇尤佳,隻是時間長了,漸漸的變得有些冷淡了。
單雄信性情中人,一下子便站住道:“都尉,這咋還把鞋跑丟了呢,來來來,我背你走。”說完也沒管李向同不同意,直接將李向背了起來,這才道:“都尉指路吧!”
李向也為之一愣,隨即便笑道:“好好,那就多謝單二哥了!”然後一指不遠處的那間屋子,幾人便往那裏走去。稍稍落在後邊的魏征搖搖頭心道:“李都尉還真有心眼兒啊,這兩位看來以後又是同僚了。”
屋子其實不大,就是平時李向來沁香閣,有時晚了住的地方,他不喜歡太大的屋子,說是那樣人住著冷清。
一進屋子,李向便叫人把酒菜端進來,他得到消息後便安排人去做了一桌。徐茂公和單雄信這才坐在客人的位置上,仔細打量起李向來。
這就是一個少年人,甚至說不上是少年,就是一個大一點兒的小孩兒。隻是從眉眼間分明能看出一股英氣,渾身上下並沒有太奢華的裝扮,但就是能讓人覺得霸氣逼人。再看他臉上的笑容,真誠渴望,那是真心的歡喜。
李向也打量兩人,徐茂公一看便是胸有良謀、腹有詩書,但那雙奪人心脾的眼睛卻又讓人知道,這個人不是簡簡單單的文人能形容的,用一個詞來說叫做“儒將”。
單雄信又是另外一番氣勢,身高體壯,臂粗手大,坐在那裏就像一座山一樣,威猛剛強,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三人眼對眼看了半天,魏征隻好咳嗽一聲道:“都尉啊,兩位是客人,先吃酒吧!”
李向連連點頭道:“看我,光顧著高興了,怠慢了,來來來,我敬兩位一杯,歡迎兩位英雄光臨啊!”
眾人舉起酒,徐茂公道:“都尉,恕在下不敬了,進城來沒有直接來找都尉,還請都尉見諒。”
魏征微微皺眉,怎麼徐茂公第一句話說這些?
李向微笑道:“軍師大才,想必早知道在下從先生進城時就得知消息了吧。”李向笑眯眯的看著徐茂公:“其實你們兩位一進城我就知道了,不瞞兩位,這龍門城中的弟兄們都已經得到我的消息,隻要見到長得像兩位的容貌的人進城,都會派人去通知我一聲的。”
魏征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第一個知道李向這道命令的人,所以他去沁香閣也是順著報信兒的人去的,隻是裝作不認識他們罷了,現在被李向挑明了,臉上有些掛不住。
好在李向接著道:“兩位也不必怪罪魏大嘴,是我下了命令,隻要兩位沒有親口承認身份,他們就不得幹涉兩位。”
單雄信有些不解道:“那意思就是說都尉你見過我們倆?還告訴你的手下了?”
徐茂公樂道:“二哥,你不想想,咱們從進城開始,對龍門的城牆,還有那個算命先生都說了多少話了,問了那麼多的事情,身在龍門的李都尉,怎麼能不注意咱們呢。再說,李都尉既然說他早就告訴手下了,那咱們的行蹤早就應該在人家眼中了,其實等我見到魏征魏大人的時候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