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微微一愣,隨即便起身笑臉道:“不知是殿下和戴大人前來,在下失禮了。”抱拳相迎。
程咬金本來還要出聲嗬斥一下,聽李向這樣說,也馬上站起身不說話了,隻是眼光不時的打量著進來的三人。
三人中最中間一位看上去和李向年紀相仿,但卻是氣度不凡,身後兩人一看就知道一主一仆。當先那個年輕人隻是微微一笑道:“你這樣說就有些見外了!”然後對著小二道:“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你家掌櫃在這裏嗎?”
最後那個像仆人一樣的人連忙出來道:“還不快去,怠慢了殿下和他的貴客,小心將你掃地出門!”小二算是知道李向這兩人不是泛泛之輩了,自家掌櫃在人家麵前都是低人一等的,連忙打個笑臉兒,快步出去安排了。
掌櫃的隨即頂上了小二的空缺,一邊端起酒壺,一邊陪著笑臉兒道:“都尉大人貴人多忘事,一定不記得小的了。小的是這裏的東家,幾月前都尉還給小的謝過一首詞呢!”倒好酒後,請越王和戴胄坐下便道:“都尉大人是不知道,自從都尉大人的題詞被小的懸掛在店中後,小店的生意那叫一個興旺啊……”
李向自是記起了這人便是原先見過的店掌櫃,當日還真的給他提過一首詞呢。見他還要往下繼續說到,便笑道:“難得店家還記得在下,多謝了!”
掌櫃一聽李向的話便明白了意思,直接拍著腦袋道:“哎呀,看我這腦袋,說好給諸位貴客去熱酒的,居然還賴在這裏,該死,罪過,貴客多多包涵,在下去去就來,去去就來。”陪著笑臉兒出了包廂。
越王哈哈笑道:“本王是真沒想到,原來你李向還有這般本領,一句話不說就把洛陽最大酒樓的東家嚇跑了,哈哈,過癮啊過癮。”
李向一頭黑線,總覺得越王說的話怎麼都不像是在誇他,也跟著訕訕笑了一下,這才說道:“殿下居然也在這裏,微臣是真的沒想到啊,既然殿下有事情,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然後迅速起身,給程咬金打個眼色,程咬金也隨即跟著李向就要出去。
越王有些納悶兒,怎麼此次李向回來,好像對他不怎麼待見了,隨即便有些惱火。好在戴胄還是有些本領的,他一直在觀察李向的一舉一動,乃至麵部表情,突然發現李向好像真的是不願意和越王爺扯得太近,於是便道:“難得都尉一心為公,臣等陪著殿下此次前來就是有要事和都尉一談的。”
李向本來是不想在這裏就留的,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楊廣剛剛對他手裏的兵權有些忌憚,要事這時候再和越王接觸的多了,難保楊廣心中不會起了其他的想法。雖說李向也不至於擔心楊廣能對他做些什麼,但還是自己小心為妙,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要學會自保。
可戴胄的話一出來,李向就知道今日自己是躲不開了,隻好轉過身笑道:“戴大人,今日一向可好,小弟有理了。”抱著雙拳對戴胄拱拱手。
戴胄點頭道:“不好不壞吧,今天能站在這裏說話,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李都尉啊,哈哈,來來來,先坐下,咱們好好說說話。”戴胄上前將李向拉到座位上坐好,對越王使了個眼色。
越王心領神會,立刻笑道:“本王和戴大人在隔壁吃酒,正好聽到你李向說話的聲音,就舔著臉過來了,都尉不會生氣了吧。”
越王都這樣說了,李向還能說什麼,裝作惶恐道:“哎呀,越王殿下,你這樣說是要折煞在下了,豈敢豈敢啊!”
“不必這樣,坐下坐下,本王多日不見都尉,怎麼感覺都尉好像對本王不似之前一樣了,難道是本王做錯了什麼嗎?”越王以退為進,一句話便將李向逼到了死角。戴胄眼睛一亮,心道:“一直以來,還真的小看越王了,看來身在皇家,沒有誰是笨人啊。”
李向也聽出越王的話音了,這是在逼他交底了,於是想了一下苦笑道:“殿下就別挖苦在下了,在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罷,既然碰到了,那索性在下和殿下好好說說吧。”然後看看程咬金道:“咬金,你就到雅間外尋一處坐下自己吃酒吧,不過本都尉給你個任務,不要叫任何人打擾我與殿下,你能做到嗎?”
程咬金看似憨厚的一笑道:“俺能!”又和李向深深的對了一眼,也不說話,從桌上拿起酒壺往外邊走去。越王看看程咬金心道:“這是哪裏來的條好漢,雖說看上去勇猛有餘,但卻有些太憨厚了。”
倒是戴胄眼光比較毒,一眼就看出程咬金好像就是上次來洛陽時跟著李向的那位,當時好像還和秦瓊等人一起去越王府對付過江湖十怪。怎麼今日見他卻在這裏裝傻充愣呢!
見程咬金出去了,李向先和兩人喝了幾杯酒這才道:“越王殿下看得起在下,是在下的榮幸,不過現在是多事之秋,殿下還是少和在下交往為好。”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