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研究院還是給了高士廉非常大的震撼,以至於老人家直接就向李向要一個龍門書院研究院管理的身份。
李向當然不會拒絕了,本來和高士廉那日談完之後,得到高士廉認可,並且也答應他在龍門待上一段時間後,就會啟程去江都,重新在朝中擔任一個官職,以便給李向這裏一個朝中奧援。
現在高士廉既然對研究院感興趣,那就先叫老爺子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想法出來,畢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人家經見過的不是他一個人能比得了的。
高士廉得到李向的認可後,便要起身準備這就去書院看看,被從後麵過來的無憂直接攔了下來。天色不早了,又是剛剛才進門,哪有說話就要出去的道理。再說了舅母還在後院等著呢,總不能幾年不見,回家來還要冷落吧。
高士廉對無憂這個外甥女相當寵愛,別人不敢說的話,隻要無憂說了,最多就是老頭子厥厥胡子,裝出生氣的樣子,然後無憂撒撒嬌也就過去了,換成旁人,借他個膽子也不敢。
無憂嗔怪的看了一眼李向,那架勢就是你敢鼓動老爺子去書院,我就敢叫你再也不能進我的閨房。
李向很自然的選擇了假裝看不見,然後咳嗽兩聲施施然去找魏征問話了。高士廉也不提去書院的事情了,拉著無憂的手潮河後院走去,至於一老一少說些什麼,沒人知道,反正兩人笑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
他們走了,魏征這才吞吞吐吐的給李向賠禮,說剛剛進門時有些急躁了,居然指責了李向,希望李向能夠原諒等等,一下子連羅成在內的好幾個人都半跪著等李向發落。
李向愣了好一會兒。
他都不記得剛才的事情了,魏征這些人從來都沒有這樣做過,今天是怎麼了。就算是衝撞了,也不至於這樣做吧。
李向拉起魏征,又叫大家都起來,這才問道:“你們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覺得你們一個個都不對勁兒呢。”
魏征臉紅了,聽李向的話,人家根本就沒在意這件事情,相反他們的反應太大,倒是將李向嚇著了。羅成卻不管這些,將剛才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最後道:“都尉,末將雖說讀過幾年書,但骨子裏還是一個粗人,有些話就直說了。魏大人說都尉不會介意,但末將想來想去,不管都尉介不介意,這件事我們都不應該這樣去做的,所以還是請都尉諒解屬下,另外請都尉責罰。”
魏征有些話不好說,畢竟他是最早跟著李向的人。現在羅成說了這些,正是他想要說的,正好他便順水推舟等著李向的處理結果。
李向微微皺皺眉,隨即道:“你們先都起來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本來我都沒有注意這件事情,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說說我的看法。”
眾人起身,就站在李向麵前,足足有十幾個人,將大廳的光線都堵住了。李向揮揮手叫他們坐下才道:“其實你們說的都有理,既然我是都尉,你們是我的手下,那有些規矩就應該定下來,要不然以後來了別人,就不好處理了。”
李向說著,魏征這些人頻頻點頭。他們生活在這個年代裏,這種思想早就深入他們的血液和骨髓中了,一旦覺得禮數已經逾越了他們理解的範圍,那就是一件大事。
有句話說的好:“禮不可廢”,這就是他們的想法。
不管是他們麵對李向這個都尉使也好,還是李向去麵見楊廣也好,隻要涉及到禮的,大多數人都會覺得這是大德,必須遵守,要是不遵守的話,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來阻止了,估計會一石激起千層浪,那就麻煩了。
換做李向更是如此,魏征他們是決心跟著李向要開疆拓土,劃地封王的,現在他們就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一旦李向成功,那他們可是從龍之功。要是從一來是就沒有了上下尊卑的觀念,那將來可就是大麻煩。
因此這些人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像李向認錯。
李向是這麼理解的,但他還是按照後世人的一些想法做了改變,見眾人看著他,又道:“但是你們也是無心之失,另外這樣做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這次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畢竟法理不外乎人情的。玄成、羅成,眾位,你們的新意我清楚了,以後不要在動不動就跪下了,我不習慣。”
羅成看看魏征,魏征短暫的想了一下道:“多謝都尉不怪罪,但是都尉,現在咱們人少,有些規矩也不是那麼嚴,要是以後人多了的話,這些規矩是一定要執行的,在下就怕以後難以管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