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不要這以,你先起來,有話咱們好好說。”李向實在無奈了,這簡直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哪是什麼得道高人啊!
“不,你先答應我酒管夠,還不能用劣酒來打法我,我才起來!”老道反正已經不要臉了,幹脆賴皮到底算了,他也算是看出來李向這個人其實就是個心腸軟的人,再怎麼鬧也不至於會不理他,將他丟出府去,何況李向好像好友什麼事情要求自己幫忙呢。
無憂實在忍不住了,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立馬捂住嘴巴,不好意思的看看老道。哪知道老道本來所有心思都放在李向這裏,等著他吐口呢,誰知道無憂這一弄,老道馬上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放開李向,蹭的一把拉住了無憂的衣袖。
李向和無憂都是大驚失色,無憂甚至都驚叫了出來。
“道長,你要做什麼,趕快放開她!”李向一急站了起來,眉眼間馬上就有了怒色。無憂也是臉紅紅的,一方麵是被嚇到了,另一方麵自己還是個姑娘,被一個大男人這樣拉拉扯扯總是不好。
老道好像根本不在乎李向的怒氣,滿臉堆笑的看看無憂,又轉頭看看李向,突然道:“小姑娘,你和李向是一對兒吧,哈哈,貧道早就看出來了。你瞧瞧,瞧瞧,看把他擔心的。”又對著李向道:“切,你緊張個什麼勁兒,老道還沒下賤到用女人孩子來威脅人的地步。”
老道這樣一說,李向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大半,不管怎麼說老道其實並不是一個壞人,這幾日相處下來,就是覺得有點兒老頑童意思,既然他抓著無憂,那就聽他說些什麼吧。無憂也不害怕了,眼睛看看李向,示意他不要擔心。
見李向坐下後,老道才嬉皮笑臉的對著無憂連連抱拳道:“女娃娃,老道這輩子就愛兩件事兒,一是算卦,二就是喝酒。這算卦你們幫不了我,可這喝酒嘛!”說著又用眼睛貪婪的瞅了瞅桌上的美酒道:“老道走南闖北也喝過不少,可沒有一種酒能比得上李向這小子拿來的這壺。”
說著又快速的用手將剛剛抓過無憂的那一片衣襟往平整了弄,邊弄邊說:“李向這小子不好說話,女娃娃是他老婆,你就幫著我求求情唄,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待會兒我好好給你算一卦,絕對準確。”見無憂大張著嘴,老道又補充了一句:“一旦你的卦象上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老道豁出去幾十年的道行也能幫你逢凶化吉,這總行了吧!求你了,求你了!”
李向已經無語的手扶額頭,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了,這哪是一個道長啊,這是狗皮膏藥啊!活了兩世了,頭一回見這樣的奇葩,也不知道是他李向太走運,還是這個年代的奇葩太多了,這兩天有了李坤和段達還不夠,又來一個!
倒是無憂實在不好拒絕,而且老道一張嘴就是女娃娃的叫,還說自己是李向的老婆,這,這實在是怎麼說啊!想了半天,看著老道的眼神,無憂終於被打敗了。
“好,我替李向答應你了,你快起來吧,我受不起你的大禮。”無憂快急哭了,老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跪在無憂麵前了。
“真的?”老道聽無憂答應了,一蹦三尺高,滿臉笑的都是褶子,黃板兒牙都合不攏了,居然繞著桌子跑了兩圈兒,還來到無憂背後,用手輕輕的給無憂錘了兩下肩膀,這才樂嗬嗬的坐下道:“還是你這個女娃娃對老道的胃口,你放心,今後隻要是你的事情,那就是老道的事情,隻要有好酒喝,什麼都不是問題!”老道大手一揮,好像他就是主宰一切的帝王一樣。
大爺終於正常些了,李向感激的看了一眼無憂,便對老道說:“道長,你來府中都好幾日了,小子都還沒有請教道長法號呢?”
李向問完老道,老道一直沒說話,忙不迭的用手撕著肌肉往嘴裏放,就像幾輩子沒吃過飯的一樣,還不時的端起壇子來上一口烈酒,那吃的叫個舒服,根本就沒空搭理李向。
李向隻能抽著空子又問了一遍,老道這才翻翻眼皮,送了李向一個白眼仁兒不情願的說道:“我的道號?我想想啊,好長時間沒用過了,哎呀,記不起來了。”
李向等了半天,居然等了這麼個答案,弄的一陣無語。倒是無憂聰明直接道:“道號忘記了,那名字總是記得起吧?”
見是答應自己的女娃娃問話,老道臉色好了些,這才張著滿嘴流油的後嘴唇兒含含糊糊的說道:“名字啊,哦,對了,貧道叫袁守城。”抬眼看看無憂,忽然發現就自己一個人一直在這裏吃東西,好像有點兒過意不去,便嘿嘿一笑又招呼無憂也趕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