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劉文靜的話起了作用,那人動作稍微停滯了一下,尉遲恭看準機會,大手像蒲扇一般直接打向那人麵門。
那人知道自己分心了,瞬間朝著後邊用力一擰身形,直挺挺的往後邊倒去,堪堪躲過了尉遲恭的一擊。就當所有人都覺得此人已經落敗時,沒想到那人的身子在離著地麵還有一巴掌距離的時候,硬生生的居然停住了,沒有摔倒在地。
“鐵板橋!”柴紹驚訝的叫出了聲音。
鐵板橋是一種特殊的功夫,一方麵要求習練之人要有非常好的柔韌性,另一方麵有要求這人還要有很堅硬的骨骼。聽上去像是前後矛盾,可偏偏這種武術就是這樣的神奇。
不要覺得很多電視電影中隨便提出一個人就會鐵板橋,那是吹牛的。試想一個人能夠不受地心引力的作用,硬生生在摔到的時候保持住身形,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因此見到此人居然會鐵板橋這樣的功夫,柴紹差點兒驚得掉了下巴。
同時震驚的還有王軍,他心裏最清楚這個人是誰的,剛剛的打鬥也在計劃之中,可這人一個鐵板橋的功夫,可是把王軍徹底吸引了。
他骨子裏還是那個後世的軍人,對於身懷絕技的人總是佩服的,況且人家用的還是他隻在書中見到過的本領,後世早就失傳了,現在活生生的就在出現在他眼前,他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內心了。
尉遲恭一招不中,也傻眼了,這樣都沒有打住啊,這也太邪門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緩緩又立直身子的那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人也沒有趁著尉遲恭愣神兒的機會進攻,隻是冷笑道:“怎麼,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是我的對手嗎?好了,快讓開道兒,某要走了。”
也不管尉遲恭堵不堵路,身形看似像是撞了上去,卻很快就出現在了尉遲恭身後,大聲道:“唐國公,今日之事某記下了,來日少主脫險,定會找國公理論的,後會有期!”聲音已經出現在老遠了,猶自回音不絕。
整個大廳的人都呆住了,沒有一個做出反應的,除了柴紹剛剛喊了一句外,再沒有其他動靜。
良久,王軍才歎氣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劉文靜眼睛死死盯著王軍,突然又道:“看似國師對此人有所了解啊,是否可以給我們大家解釋一下呢?”
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王軍身上。
王軍很淡定的回看劉文靜道:“劉先生,我不認識他,隻是此人身上的那種煞氣太明顯了。”
魏征接口道:“國公,國師來到這裏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不如先讓國師將事情說完,咱們再討論其他問題吧。”
李淵點頭道:“是啊,國師本是貴客,奈何卻見到了這樣一幕,是我沒有招待好啊,來來來,我以茶代酒向國師賠罪了。”
李淵端起了茶杯,朝著王軍微微點頭。王軍微笑道:“國公言重了,事發偶然,也怪我多嘴了。請!”也端起茶杯還禮,慢慢喝下。
喝完後李淵問道:“國師今日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但說無妨的。”
王軍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一來就是問問昨日國公為何叫手下阻攔代王府兵士的事,另外就是通知國公一聲,彌勒教少主已經被我們拿下了,也好讓國公放心,三公子的事情,代王會盡力問清楚的。”
“那就多謝代王了。”李淵慌忙起身朝著大廳門口的方向施禮,意思是搖拜代王。
王軍也起身代王爺還禮道:“國公嚴重了,大家都在大興,同屬一脈,互相幫協是分內之事。”
李淵搖頭道:“這本是府中私事,怎敢勞煩代王和國師呢,不如這樣,我現在就去見代王,將那個少主押到國公府中來,由我親自審問,也省的麻煩王爺和國師了。”
王軍早就知道他會有這麼一說,笑道:“國公真的是太客氣了,我來之時,王爺還專門有過吩咐,王爺料想國公就會這樣說,還專門對我道:‘國公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切不可再讓國公操心了。’所以國公還是將心放在肚子裏吧,三公子的事情,王爺定會處理妥當的。”
李淵差點兒背過氣去,這個家夥明顯就是告訴自己,自己想的事情,人家早就料到了,還是別打主意了。
無奈下,李淵也不知道是不是繼續客氣下去,還是直接說一定要將少主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