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皇後娘娘。”這時一個太監進來拱手躬一身,道:“沈太醫到了。”
衛涇放下了茶盞給太監德運,抬頭道:“傳進來。”
“是。”太監躬身退身,轉到殿門口宣沈太醫。
沈太醫進來後,向衛涇和王嫣然以及在座的嬪妃跪地行禮道:“臣沈世杜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起來吧。”衛涇道。
沈世杜起身後,微微向帝後坐下的首席兩個嬪妃躬一身後,就聽到衛涇講道:“你且給順選侍把個平安脈,看看她肚子裏的喜事是否成真。”
“是,皇上。”沈世杜向衛涇拱手躬一身後,就走到順選侍麵前,道:“順小主請伸出手腕來,讓老臣給您把把脈。”
“有勞沈太醫了。”順選侍伸出手來很有禮貌溫和地道。
沈世杜微微一笑,下一秒手一搭在隔著絹子的手腕,眉頭立刻緊鎖起來。
衛涇和王嫣然為等時間繼續喝著紅茶,而宸妃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掠過對麵的順選侍,隻擔心順選侍是否真有喜了,然後再看向沈世杜,但見他眉頭依舊深鎖,不禁問道:“沈太醫順選侍是否真有喜了?”
沈世杜把了一分鍾的脈,不巧被宸妃打斷,心中由衷不滿,但不敢表露於麵上,他隻從順選侍收了手,便朝宸妃微微躬身,然後朝皇上和皇後跪下道:“臣恭喜皇上、皇後娘娘,順選侍滑脈凸顯,看樣子已經一個月了。”
“真的?”由於多年沒見嬪妃有喜事,衛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千真萬確!”沈世杜拱手保證道。
“那太好了。”王嫣然一聽總按著宮裏的慣例高興地看向衛涇,道:“臣妾恭喜皇上終獲得皇嗣。”
“嗯,從朕登基以來很久不見宮裏有喜了,如今見順選侍肚子裏有孩兒,朕怎能不欣悅?”
王嫣然笑得更燦爛,轉眼再瞧宸妃,隻見她臉上隱隱有一絲黑線。
宸妃咋聽沈太醫說順選侍有孕一個月,心裏的各種驚訝和憤怒可謂五味陳雜,羨慕嫉妒恨尤為一體地在她心內打轉,她恨順選侍有喜,也恨自己多年不見喜。
“宸妃妹妹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高興啊!”王嫣然逮著了機會問道。
宸妃突然被王嫣然一問,嚇了一跳,抬頭看向帝後,但見衛涇因為王嫣然的疑問,而把注意力轉到她身上了。
宸妃抹去臉上的難看的神態,繼而笑道:“怎麼會呢?臣妾歡喜還來不及呢!”
王嫣然既是道:“當然了,宸妃妹妹怎麼會為順選侍有孕而不高興呢?就連本宮也同你一樣為順選侍有孕而歡喜呢!”
王嫣然說這句話時,宸妃心裏恨極王嫣然借機給她陷阱下,好在她沒有說出過分的話,說的都是皇上最喜歡聽的話。
“順選侍,恭喜你了。”王嫣然又對在座的順選侍說道。
“謝皇後娘娘。”
王嫣然立馬止住順選侍的不忘福身,道:“本宮知道你懂規矩,以後這樣的禮節切不可再施了,小心傷了你的龍胎。”見順選侍感激地坐回身子,王嫣然又對衛涇道:“皇上您看順選侍給您懷了一個龍胎,您是否該有表示給順選侍?看在她為您辛辛苦苦懷著龍脈,想必極是辛苦,臣妾想替順選侍討個賞吧!”
在衛涇眼裏,宸妃是他的最愛,所以每次晉升都不忘了宸妃,而順選侍隻不過是衛涇新鮮一時的暖床工具,若不是順選侍有孕,衛涇才不會如此開始重視於她。
衛涇點頭道:“皇後如此寬待底下的嬪妃,朕深心感到欣慰。既然皇後敢勞大駕為順選侍討賞,實屬難得。”隨即甩了一下龍袍上的袖子,認真地問道:“你說吧,朕都隨你。”
“謝皇上如此理解臣妾的心。”客套完,就開始進入正題:“臣妾想請皇上再給順選侍晉升位分,然後再賜給她永寧殿可好?”
“哦?朕已經晉升順選侍了,還要升?”衛涇問道。
“皇上——”王嫣然正要解釋,不想宸妃這時穿插進來道:“是啊,娘娘剛才皇上不僅升了宋氏為選侍,皇上也給了宋氏的封號嗎?”
王嫣然看向宸妃,見她有機可乘,借著衛涇的寵愛,膽敢打斷皇後的話。
宸妃是想給王嫣然難堪,也不想讓王嫣然過得痛快,更不想順選侍仗著身孕爬到她的頭上。
王嫣然雖氣宸妃,但主要還是說服皇上,她之所以那麼做,一怕宸妃繼續寵下去會獨大,皇上自然而然會把她不放在眼裏,二提升順選侍隻是為了壓一下宸妃的寵愛,不讓她在後宮內膽大妄為。
“皇上請聽臣妾說。”王嫣然不理宸妃刁難,繼續說道:“順選侍自進宮以來服侍皇上很久,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身孕來給羙國傳宗接代,更重要的是讓羙國和皇上您後繼有人,就衝這一點臣妾才會鬥膽要給順選侍晉升位分,如果不這樣做,就連前朝也是謠言四起,他們會認為皇上不把羙國的龍脈看在眼裏,更有些人會認為順選侍的這一胎來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