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突闖(1 / 2)

翌日帝後二人早早地在宮外等候魏大將軍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還不見魏大將軍的部隊身影,其間衛涇加派了不少信使往前麵察看他們來時的路還有多遠。半個時辰一過,帝後二人在宮外已經站得很疲憊了。

如今又逢秋事,正是秋老虎季節,每個人等待不免有些上火。

衛涇披著輕風,一手攥著絹子往臉上擦汗。他其實很熱,由於正值上午,冷暖交替,宦官們也不願怠慢,便給帝後不停地奉上菊花茶去去火,潤潤幹燥的喉嚨。

“魏銘!”衛涇耐不住熱地幹脆脫下了披風,唬得張德運勸道:“皇上,今日正逢秋水,冷熱交替,您還是披上好,免得受了涼。”一好心的話卻換來衛涇冷眼斥責,張德運不得不垂下眉眼,遲疑地接下衛涇甩過來的披風。

“皇上。”魏銘從眾官員出列,對衛涇抱拳一揖。

“你知道魏大將軍離這裏還有多遠就到達?”衛涇問。

魏銘如實回答:“臣不知。”

衛涇薄怒一聲:“魏大將軍乃是你家父,作為大公子你應該知道啊!”

一旁的王太傅已經受不了魏銘冷傲的氣勢,就插了一句:“是啊,老臣覺得魏大將軍什麼時辰才到達宮門口也會曉得通知魏將軍你吧?”

魏銘抬眸似笑非笑地盯向王太傅,而王太傅冷眼低低地回看他,接著魏銘放下眼眸繼續平靜地道:“回皇上,家父什麼時辰到達這裏並未通知過臣下,所以臣真的不知家父什麼時候才到達皇宮中。”

王太傅聽了又頗不滿地道:“皇上乃天子,這天下哪有天子等臣子的意思?這也太沒規矩了。”說著氣憤地看向魏銘,繼續道:“是不是你家父以為他打得了勝仗,就不把天子放在眼裏嘍?”

魏銘不甘示弱地回道:“豈敢!”同樣憤憤地看一眼王太傅,又轉向衛涇道:“許是在路上耽擱了也未可知。”

“報——”魏銘話才落下,身後立馬翻騰著一匹馬跑來。

眾人望過去,一位信使騎著馬來到帝後麵前停下,魏銘悄悄地回到了原位。

“報!”信使下了馬,單膝而跪抱拳道:“回皇上,魏大將軍讓小的傳話給皇上說是魏大將軍在半道上遇上了麻煩事,暫時先不過來了。”

帝後與眾官員一驚,衛涇緊張地問:“魏大將軍到底為何事遇上了麻煩?”

信使回道:“不是多大的事,隻不過半道上耽擱一會兒。魏大將軍說了,緣於此事讓皇上、皇後久等了,不如請皇上和皇後到皇和殿那裏歇息一下,等魏大將軍來了,他自然有事要稟報的。”

衛涇看了一眼王嫣然,轉而望了一圈眾臣,才道:“好吧!既然魏大將軍都這麼說了,那麼朕與皇後還是在皇和殿等著吧!”說完,帝後轉身,眾臣跪了一地。

王嫣然接過了張德運的披風,蓋在衛涇身上,輕聲道:“皇上起風了,還是披上為好。”

衛涇欣然接受了。

正當王嫣然給衛涇披好披風時,眼波流轉處碰上了魏銘輕挑著下巴看著他們詭異地笑著,不期被王嫣然看到了,王嫣然警惕地皺起柳眉遙遙看著,好像她在警告般地問:“今日一係列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魏銘受到了她冷冷目光,不表現出任何心事給她看,反而回以調戲的意味衝她邪魅一笑。

王嫣然被他赤-luo的眼神氣憤地甩開目光,好似也把他的人也甩在了一邊兒,冷冷地認真地隨從衛涇消失在宮門內。

然而這裏隻有魏銘知道,就算他父親不發來信函告訴他,魏銘也猜到魏寥在路上到底因什麼事而耽擱了。

皇和殿

帝後落坐在寶座上,朝堂中並沒有安靜得連跟針都聽到,而是眾臣們都因上午魏大將軍傳過來的話竊竊私語。

衛涇接過張德運奉來的茶水,也沒有心去阻止那些交頭接耳的官員們,反而透出一股不安的神色轉向王嫣然身上,看著王嫣然平靜地端過茶水,麵上並沒有顯現出與他一樣的擔心,不禁輕聲一問:“皇後今日的事你怎麼看呢?”

王嫣然端在手中的茶蓋一頓,扭頭半是驚訝地看向衛涇,深望他的眼裏似乎想看透他此刻的情緒。

衛涇說話雖然輕,但他是為了不讓底下大臣們聽見他們的談話,而王嫣然在他目中讀出了不安與擔心。

她合上茶盞,用心又非常溫柔的語氣安穩他的心神道:“臣妾一個婦道人家怎會知你們男人的事。”見衛涇收回希冀的目光,身子也漸漸縮回去,聽過之後點了點頭,表示王嫣然的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