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聲粗暴難以入耳地響起,眾人看去時,一個下巴滿是胡子渣,渾身又都是肥碩的將領麵很不善地一邊罵道:“你一個女人插什麼話!滿口都是婦人之道,不配與我們男人爭論!”他粗粗的劍指指向王嫣然脫口道:“你不好好做你的皇後,何必--”
“武力不得無禮!”魏寥怒喝一聲,唬得眾官員再次唏噓,大部分人都望向武力將領幸災樂禍。
武力不甘,待要繼續嗆王嫣然時,扭頭看到魏銘嚴厲警醒的目光告誡他不要出頭,然後他也看見魏寥怒目地盯著他,他才知道自己闖禍地低下頭。
魏寥這才展開笑容,兩手相握對帝後躬身道:“武力乃是臣的隨從將領,平時沒念過書,如今來到堂上還第一次露麵。故才他對皇後娘娘言語過激很是放肆,臣懇請皇後娘娘息怒。大人不計小人之過,請娘娘寬宏大量的好。”
武力放肆地發飆完,王嫣然雖不會往心裏去,但半天卻不見魏寥肯帶著武力將領向她跪地求饒,心想:“魏寥這一求定不是真心的。”
王嫣然故意掃拂怒意,跟魏寥淺淺一笑道:“怪不得呢?本宮不怪武力將領無狀之舉,看在魏大人的麵上,本宮也不會計較。”魏寥一臉輕鬆地笑著,王嫣然卻不讓他好過似的繼續出口道:“俗話說:作為一個軍人有武必要兼得有文,武力將領隻會武不會文,這也沒關係。可是咱們中原人向來講究禮儀之邦,沒有禮儀之德,怎麼會出來孔孟之道?本宮聽聞孔老子之所以看不起蠻夷之族,就是因為他們不懂上下尊卑,因為那些在蠻夷眼裏根本就沒有尊老愛幼、尊敬長輩、藐視君王,所以那些蠻夷就永遠不懂得咱們中原人為何用智慧讓百姓安居樂業,國強昌盛!”驕傲地說完,王嫣然又充滿擔憂地道:“可是如今卻有人如此無視禮儀之邦,不把君王放在眼裏,那咱們日日掛在口上的孔孟之道豈不是白白地浪費了嗎?”
“這……嗬嗬。”魏寥沒想到皇後會這麼一說,接著武力不懂儒學,竟然搬來孔孟之道有意指向魏寥的手下將領們都如蠻夷一樣不講理。
不愧是王太傅之女,魏寥眼角餘光審視王舟,王舟眼裏滿是勝利傲然地回看魏寥。
眾官員們也仿佛出了口氣般地個個議論皇後這一席話果真精明!
正當王舟微微揚眉吐氣,好像他的女兒為他掙回了麵子,而王嫣然此時對自己剛才一番激辯,為重拾皇後尊嚴微微鬆口氣時,魏銘在王嫣然身後抱拳作揖道:“武力隻是一介莽夫,讓皇後娘娘見笑了。”
王嫣然揚了揚柳眉,掃過魏寥朝魏銘瞟來不解的慍怒神情,最後斜斜地飄來。
魏銘抬眸看一下王嫣然略顯輕視的麵容,和魏寥震驚薄怒的臉色,他不慌不忙地低頭繼續恭敬地說:“武力雖無故頂撞娘娘是另有原因的。”
王嫣然一副輕視的麵容瞬間冷凝,心不忿道:“明擺著你就是向著你這邊的人,一定是你葫蘆裏早已準備好藥了!”
魏銘已經感覺到王嫣然渾身散發不滿的冰點,心內竊喜,但依舊不慌不忙道:“父親前日遇上了大麻煩,與......”他一副很胸有成竹的認真地抬眸盯著王嫣然,道:“性命攸關有關!”
王嫣然待要接下去,想辦法打消魏銘心內的葫蘆藥,不想寶座上的衛涇沒頭沒腦地出來問一句:“哦,魏宰相出了什麼事,誰膽敢居然威脅到宰相的性命!”
魏銘又轉身麵向衛涇那一刻,王嫣然薄怒地微微瞪視寶座上衛涇,心道:“衛涇你可真笨!魏銘乃是多狡猾的人,倒被他套上了!”一瞬王嫣然氣憤地底下眼瞼,兩隻手緊緊交握,漸漸感覺到後麵的事越來越複雜得蠢蠢欲動了。
好在衛涇沒有看到王嫣然輕微瞪視的目光,而是聽到魏銘講道:“是的,皇上請您一定要為臣的父親做主啊!畢竟父親為了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
“切,就算是一隻寶馬也是被萬人騎的功勞!”王嫣然瞪著魏銘狡猾的後背直氣得眼珠子發抖,下一秒就聽到衛涇講道:“魏將軍你還沒說出緣由,怎麼讓朕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