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本宮沒有!”王嫣然看著何夏又看向王舟極力搖頭,換來的卻是二人不信任的目光。
看來他們都鐵定了二位謀反的失敗全因為她造成的。
“父親!”王嫣然對王舟認真地解釋一番,解釋自己真的沒有與魏銘等人的任何瓜葛,後宮向來不幹預朝政,王嫣然自認為自己很守皇宮規則了,可是一腳剛要朝王舟走過去。
魏銘的聲音阻止了她漸行的腳步:“娘娘您忘了微臣對你說過的話嗎?”
王嫣然凜然回頭,氣憤憤地看著魏銘,一箭步走過去,怒然道:“魏將軍你說夠了吧!你居然誣——”
“娘娘。”魏銘及時抬頭,觸及到王嫣然憤怒笑臉,嘴角輕笑地繼續:“您之前對微臣發過誓,為了維護羙國聲譽,守護功臣,定要嚴懲王太傅,處死何夏,並與王家劃清界限!”
“你!”王嫣然咬牙切齒,眼睛犀利地眯了眯。
魏銘不為所動,繼續順著她的情緒煽風點火地道:“若不是娘娘還要顧念父女情節?”魏銘裝出認真的樣子,接著他微微痛心地道:“娘娘如此保護王太傅,微臣明白娘娘與王太傅的親情,可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太傅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已經天理難容啊!”
嘿——他居然誇大其詞,倒把比較不嚴重的謀反之罪說成了永不得翻身的罪過。
“王太傅雖然是主謀,而害魏宰相的則是何夏,再說何夏並沒有成功殺害魏宰相,應該說謀殺未逆!”王嫣然也比較認真地梳理案情,與其不明所以被人牽著鼻子走說她為了權利狠心告發自己的父親,不如在這裏冷靜下來好好梳理一下的好。
“王太傅雖是主謀,但也犯了宮中的謀逆殺頭之罪,而且王太傅還有篡位的心思。”魏銘道。
“王太傅不可能有篡位之心,這一點本宮可以保證!”王嫣然冷冷地俯視魏銘,魏銘玩味的嘴角瞬間凝結了。
二人就這樣對視一刻鍾,各懷心思。魏銘一心想扳倒王太傅,除去心患,又有二心想要留住王嫣然的性命,因為她能幫助他實現帝王之心。而王嫣然一心盡力地去保住王太傅的性命,雖然他們二人不是親生父女,但也有一絲感情在裏麵,王嫣然如今是皇後,能當上皇後也跟自己王府赫赫有名相關聯,沒有王府扶持的勢力,她這個皇後也成了掛名。
這時魏寥打破了二人死寂地對視,對王嫣然鞠了一躬道:“娘娘請聽老臣一言。如今王太傅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了,證據也擺在了這裏,如果皇後娘娘還執意為王太傅保命的話,那麼老臣也無法救您的性命了。”
王嫣然一時氣結地語塞,魏寥的話多是彎彎繞繞,王嫣然也學著彎彎繞繞,說了半天文縐縐的話,王嫣然認識到自己多有詞窮,對於生死激辯,王嫣然甘拜下風。
魏銘等著魏寥說完,又見王嫣然呆愣在那,他自主地站了起來,緩緩走近王嫣然時,突然從腰間拔出了刀劍,低低地不被人察覺地握在手中。
一道銀光似乎擋到了王嫣然的雙眼,但很快消失,她反應稍有遲鈍地看個究竟時,震驚地望著魏銘近距離的臉孔,就如拳頭那樣大,魏銘雙眼狠戾地深入嫣然的眼睛,嫣然心髒忽然狂跳之餘,手中突然握住了冷冰冰的東西,她本能低頭看下去,可是魏銘離她的距離實在太近。
“你什麼意思?”狂跳的心髒慢慢緩解下來,手中仍舊握著不明東西,她很想還回去,奈何對方早已離得遠遠的了。
“此刻由不得你了!”魏銘莫名地說出這一句,忽然後退立即跪了下來,聲音頗為洪亮道:“皇後娘娘請您自己決斷,臣等恭候皇後娘娘親手結果王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