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珠一大早伺候了王嫣然的梳洗之後,轉到側室用早膳,這時小祿子率幾個宮女端上了可口的吃的,道:“皇後娘娘這些都是您最愛吃的,請娘娘您慢慢享用。”
王嫣然看著一桌子的佳肴,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口,道:“不錯,很合本宮口味。不過——”她扭頭看了看小祿子和幾個宮女,突然覺得不對勁地道:“哎,怎麼是你大清早給本宮傳膳,珂兒呢?”接著她又對烏雲珠,道:“本宮病的這幾天都不見珂兒。”
烏雲珠幹癟著嘴蠕動好一會兒都不肯說,眼神裏隻要跟珂兒有關的都黑線一團地厭惡不已,王嫣然瞧著挺納悶烏雲珠為何這般表情,倒是小祿子幹巴地笑臉支支吾吾地道:“皇後娘娘,想念珂兒啦!”
“去!有你這般說話的嗎!”烏雲珠氣憤地斜睨一眼小祿子並啐道,“在你祿公公眼裏真以為珂兒對皇後娘娘一心一意的嗎?”
小祿子尷尬地捂了捂臉,那一臉被烏雲珠唾沫腥子啐到了,他也不生氣,隻一個勁地賠笑臉道:“烏姑姑別生氣,奴才哪敢胡說?不過——這幾日奴才確實也發現珂兒有了些許變化。”
“謔,祿公公今日才發現珂兒有很大的變化啦?”烏雲珠沒好氣地調侃一聲地衝他翻一次白眼。
小祿子笑容依舊,就是比剛才無地自容地對王嫣然講道:“不瞞皇後娘娘,奴才前些日子趁您病在榻上的時候,發現珂兒從您這裏出去之後,往南薰苑去了。”
這個烏雲珠聽了就是奇聞,其實那天烏雲珠一門心思憂心王嫣然的病,就無暇管顧珂兒的動向,倒是小祿子發現了她的異動。
“怎麼了?”王嫣然和烏雲珠都同時脫口問道。
小祿子畢恭畢敬地做好跟蹤者的敬業態度道:“奴才跟了她一路,果真發現南薰苑裏不隻出了蹊蹺的事,有人還差點陷害淳容華小產!”
“什麼?”二人依舊同時驚訝一聲,仿佛小祿子說的就是重大新聞。
“誰要陷害淳容華了?”王嫣然十分關心地問,她最恨嬪妃趁有孕之身的人在底下搞小動作。
“是紅貴人,她本要拿紅花偷偷兌進淳容華的吃食中。”小祿子十分激動地曝光道。
“結果被誰發現了?”王嫣然心知紅貴人的舉動必是有人發現了,否則淳容華流產的事早就在她發病前就知曉了,如今沒有任何壞消息,想必淳容華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健在。
“讓紅貴人身邊的貼身宮女發現了,然後告訴了夏荷,那個宮女叫青禾,與夏荷曾是同鄉的,到了宮裏稱姐妹,後來夏荷分派到宓修媛身邊伺候;紅貴人得寵之後,青禾就派到她身邊伺候去了。不過依奴才看,紅貴人身邊的青禾之所以跟夏荷告密,是因為宓修媛看重淳容華肚子裏的子嗣,才安排夏荷拉攏青禾好盯著紅貴人舉動。”
宓修媛、淳容華和紅貴人之間關係還真錯綜複雜,不過紅貴人為何陷害淳容華?更令人困惑的是淳容華的肚子宓修媛起到十分的重視。
王嫣然隻得繼續問:“紅貴人為何要害淳容華小產,難道她心裏嫉妒淳容華身孕嗎?”
小祿子答說:“紅貴人自然嫉妒淳容華有孕,隻因皇上近日不常去她那裏,但是紅貴人害淳容華小產是事出有因的。”
“何來因果關係?”王嫣然放下了筷子,好好聽小祿子講後宮的近況。
“還不是上次皇後娘娘您走後,宓修媛微微為難了一下柳嬪就放她走後,紅貴人當著宓修媛和淳容華嘲笑了柳嬪一陣,惹怒了淳容華,淳容華便要罰紅貴人閉門思過七天,因為這個紅貴人就記恨在心了。”小祿子道,“後來宓修媛知道了後,罰紅貴人掌嘴了,奴才跟著時候,珂兒站在外邊看到了那一切。”
王嫣然哼笑一聲,道:“自己作孽還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是!”小祿子附和道。
烏雲珠卻對珂兒感興趣地問:“那麼珂兒到南薰苑找宓修媛什麼事?莫不是她們又要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兒?”
小祿子首肯地點頭道:“烏姑姑說對了,珂兒找宓修媛確實與我們有關。”
“你說,她們都在密謀什麼?你都聽到了什麼?”烏雲珠謹慎嚴肅地問。
“珂兒以為皇後娘娘您一直病著,以為皇後娘娘您不行了,就告訴宓修媛。”小祿子拿眼覷著皇後麵容,見她淡定如常之後,他繼續說道:“宓修媛聽了顯得挺興奮的,還說......還說......”
“珂兒真夠喪盡天良,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宓修媛到底給她什麼好處,讓她這般盼著咱們死呢?”烏雲珠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