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隻覺得眼前光線一暗,自己好像被那些凡人傳說中的絕世大妖擄走一般。再轉身的時候,就看見那青年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滿臉的奸詐之意。
“師兄,你這是何意?”葉塵當下就有些警惕起來,雖說那鼠眼師兄不至於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宗門重地做出些謀財害命的事情來,但謀財之心卻已經溢於言表。
“師弟,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胡鐵牛難道還能害你不成。”那青年有些不喜,隨即散開凝氣三層的修為,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塵。
葉塵心中大驚,“這胡師兄莫非要強買強賣不成,若真是如此也隻能挑選一件趁手的寶器了。”
胡鐵牛散開氣勢,見葉塵臉色似乎緩和下來,心中冷哼,“諒你一個初入凝氣的小子也不敢怎樣。”
他當即又恢複了笑容,心中有了計較,這寶閣一直是他在看管,各類寶器兌換相對應的靈石內部都有極為明確的規定。
各弟子前來換取寶物的靈石每月都要如數上交宗門,若是被發現私藏克扣,那麼他的下場會極為淒慘。
因此他平日裏對那些前來換寶修為低微的外門弟子嚴加刁難,往往那些弟子都會給胡鐵牛一點好處,忍氣吞聲,因為據說這胡鐵牛的身後隱隱約約有些內門弟子的影子。
後來胡鐵牛想到一個他認為更加絕妙的方式,他將一些自己搜刮來凡俗之物推薦給剛入外門的弟子,而那些外門弟子往往因為初入修行,不明就裏,心甘情願地奉上靈石。
這些凡俗之物不是宗門之物而所換取的靈石自然進了他的口袋,每個月花點精力和內門那位打點一下,這樣便高枕無憂。這讓胡鐵牛不禁自歎,“我胡鐵牛真乃聰明絕頂之輩。”
若是碰上了背後不能惹的新人,他便會主動退還靈石,拍著大腿喊自己看走了眼誤將凡物當做寶物,隻不過這種事情他隻遇到過一次,那就是三年前他看中了宋婉凝的姿色,故意為難她,結果還沒進一步行動,就惹來了內門的那位,他當時就跪了下去雙手奉還靈石,還倒貼了一些積蓄。
他觀察了葉塵許久,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家夥就是個土鱉,模樣倒是比之前看到那些雜役弟子好得多。
葉塵好奇地朝周圍架子裏的寶器看去,一個架子上放著一把白色羽扇,那羽扇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寶光,靈氣非凡。
“師弟,這是白羽扇,可厲害的寶器,自帶法術狂風,正所謂羽扇綸巾,笑看天下英雄。這寶物若是拿到凡間去,說不定能左右一大勢力的興衰,很是非凡,兌換需要四塊靈石。”
那胡鐵牛自是有幾分口才,在旁邊給葉塵講了幾句,不禁讓葉塵心生向往之意,顯然這是他的職責之一。
隻是這個價格讓葉塵望而卻步,他第一次覺得他需要更多的靈石。
他又注意到另一個架子上躺著一把身長七丈,漆黑似墨的長劍,最令他驚奇地是那長劍上竟然有一縷淡淡地霧氣繚繞。
“哎呦,這個可了不得了,這可是烏光劍,全身由烏鐵打造,至於功效誰用誰知道。兌換需要十塊靈石。”胡鐵牛心中冷笑一聲,這些你也就看看吧,你今天帶走的可不是這些。
葉塵轉了一圈,發現隻有最便宜的一根法棍需要一塊靈石,不禁暗暗咂舌,看來今天有可能把這根法棍帶回去了。
“師弟,你是不是覺得這些東西都太貴了,你囊中羞澀。”胡鐵牛這時候開口,好像一個知心大哥一般看穿了他的心思。
葉塵點了點頭,不知道胡鐵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所以我能不買嗎。”他想起了那門能讓人身輕如飛的提縱術,很是向往,當下就有些不想買寶器了。
“別呀師弟,”那胡鐵牛突然放低聲音,似乎有些顧忌地望了望四周,才小聲地開口道,“師弟,我這有一寶物,看師弟是個善良敦實之輩,我便違反長老的規定,便宜一點一塊靈石賣與你得了。”
這架勢頓時有點偷偷摸摸地意味,在加上胡鐵牛偷偷地用凝氣三層威壓向葉塵身上壓去,他自信能夠唬住葉塵。
“你這演技也未免太浮誇了。”葉塵心中鄙夷,但臉上卻不表現出來,他不好拒絕,心中也好奇那胡鐵牛說的寶物是什麼,這麼神神叨叨。
於是在胡鐵牛的帶領下,葉塵來的最角落的一個架子上。一把銀色飛刀躺在架子中間,這飛刀雖然比不上先前的那些寶器,但也是發著閃閃寒光,應該不會是凡品。
他下意識的拿起那飛刀把玩起來,開口道,“師兄說的寶物莫非是這飛刀。”
“不不不,”胡鐵牛依舊滿臉笑容,指著這個架子旁邊的一堵牆到,“就是它!”
葉塵放下飛刀,抬頭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這是隻麻袋?”隻見架子旁邊的牆上掛著一隻半人多高的灰色麻袋,他當下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