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一片嘩然,他們麵麵相覷,然後不確定地問道一旁的同行:“老兄,格雷格這是在炮轟鄭克嗎?”
發布會現場頓時就像炸開了的鍋,“嗡嗡嗡”地吵成一片。
就在記者們準備再次提問的時候,這個有風格的小老頭卻站了起來,無視了一大堆舉手要提問的記者,轉身離開了發布會。
“老爺子說啥來著的,鄭克不尊重主教練。偶買噶,這可是一個重磅消息,我得抓緊時間發布出去!”
幾乎所有的記者都想到了這茬,趕緊像擠地鐵一樣,一窩蜂地衝出了發布會現場。
而此時的鄭克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波波維奇炮轟了,比賽結束之後,他就接到了麥克海爾的電話。
“鄭,我覺得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可是季後賽,我們已經0比2落後,再輸一場就真的回天乏術了。”麥克海爾語速不快,但卻聽得出他其中的焦急。
鄭克沉默了,沒有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球隊中有些摩擦,這些都是正常的。你知道,我在作為球員的時候,也隻有剛剛二十歲,我遇到了瓊斯教練,我們也有矛盾。但是關鍵是,矛盾都是可以解決的,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我覺得你們兩個可以試著.....嗯,你懂我意思。”
鄭克靜靜地聽著麥克海爾說完,心裏也不自覺地想起了當初第一次遇到惠特曼的樣子。
一個冒失的東方青年,一個球場失意的球隊新帥... ...鄭克會在場上犯一些低級的錯誤,但是惠特曼總是對鄭克報以寬容... ...鄭克逐漸坐穩了球隊的主力先發,惠特曼會在鄭克每一次下場的時候拍拍他的屁股以示鼓勵... ...出色的賽場表現讓鄭克逐漸成為了媒體的寵兒,鄭克光環加身,每天學會了用同樣的笑容麵對媒體記者... ...球隊的問題讓昔日的師徒出現了隔閡,一道道難以磨滅的裂縫出現在了他們之間,兩人背對著背,漸行漸遠... ...
鄭克的鼻子有些發酸,他的視線正在模糊。
“鄭,鄭克,你有在聽嗎?喂,喂?”
鄭克忽然反應過來,回應麥克海爾:“是的總經理,我正在聽,你說。”
“你在哪裏,我過來找你。然後我再聯係一下蘭迪,我看我們之間可以敞開心扉好好交談一下。”麥克海爾覺得電話裏有些說不清楚,準備和鄭克進行一下當麵的心裏輔導。
“啊?不用了吧。”鄭克苦笑一聲,抬頭看向了漆黑色的星空。
“為什麼?”麥克海爾疑問道。
“因為... ...”鄭克眼珠子不停地轉動,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跑車發動機聲音,兩道明亮的燈光在他前麵不遠處亮起,並且迅速靠近。鄭克眯著眼睛,看著跑車漂亮地在自己麵前玩了一把甩車停靠,正是泰勒開著跑車來接他。
“因為天色已經很晚了啊,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明天再說。而且,泰勒就在我邊上,實在有些不方便。”
“這樣子啊。那好,確實時間也不早了,今年打得也很辛苦,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麥克海爾想了想,覺得鄭克說的也有些道理,覺得這些東西可以明天一起解決,到時候一起吃頓飯,喝個酒什麼的,有什麼仇怨化不開呢?
鄭克掛了電話,長呼一口氣。不知道為何,他心裏其實非常懼怕麵對惠特曼,或許是擔心又想起當初兩人親密合作的事情,或許是真的對他惱怒異常。
紅色跑車的車窗搖了下來,泰勒紮著俏皮的馬尾辮,露出了她的小腦袋,展顏一笑。
“鄭少爺,沒事吧?”
有一種心愛的人,無論自己心情多麼糟糕,當她出現在你麵前微微一笑之時,就仿佛能夠消除所有煩惱。
鄭克心情忽然好轉起來,湊到了泰勒麵前,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薄唇。笑道:“我家可養不起這麼漂亮的女仆... ...”
泰勒被鄭克親吻地麵色一紅,嫵媚地撩了撩散落的發梢,“還不上車?”
“馬上!”
鄭克單手一撐車前蓋,然後猴子一樣輕鬆跳了過去,熟練地打開了車門。
跑車發動機重新工作,噴出兩道劇烈的尾氣,急速啟動地駛入了漆黑色的夜幕之中。
... ...
波波維奇新聞發布會的炮轟鄭克登上了美國的今日頭條,眾人褒貶不一。有些人覺得鄭克被冤枉了,有人覺得鄭克有些過分,甚至也有一些腹黑嚴重的球迷認為波波維奇這是一招火上澆油之術,在森林狼這把火上狠狠地澆上了一捅油,是他們燃燒地更加旺盛,從而使森林狼內外交困,喪失場上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