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交錯而過,留下的是人們自己的故事,別人的傳說,或者成為傳說中的那人。大部隊在戰鬥結束之後死傷慘重,雖然成功殺退了那些魔族,但大部隊也損失慘重,眾人依舊沒有忘記古越,開始在小河之中尋找,打撈屍體。
整整一天的時間,屍體大都打撈上來之後,殘缺的也給拚裝了起來,但是依舊不見古越的身影。
小胖子雙目通紅,暴躁地在小河岸上來回踱步,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清池公主呆呆地看著小河,沒有一點聲音,眼眶中卻有淚珠不斷地落下,想一句行屍走肉一樣。
“沒有找到才是最好的消息!那小子名很大,咱們繼續前往天門,或許在哪裏他正等著我們。”
劍魁到底是善良的,沒有說出那河水中的雪線蟒大多能夠鯨吞人類。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落入水中,結果幾乎都不用去想。
“放你娘的屁,以老大的性子和身手,縱使死在這裏,也一定能崩掉那些雪線蛇的大牙,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用你這些虛妄的安慰,老子不需要,我就在這裏等!”
小胖子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猙獰地瞪著劍魁,整個人開起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周圍的人無聲歎息,進入這裏的人大都有著死的覺悟,身在江湖也總有死在江湖的一天。但是誰都有過青春熱血,所以都懂的這種情感,沒人願意苛責,更多的是窩心。
整個氣氛變得異常低沉,所有人都在默默地位死去的同伴哀傷。不管這份哀傷中有多少真正的情分,哪怕兔死狐悲多一點它畢竟也是哀傷,這是江湖所剩不多的東西。
“古越是個能在魔神肚子裏撒野的人,咱們應該去天門。或許,他真的會出現在哪裏。”
良久之後,清池公主才從那種癡呆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旋即擦幹眼淚目光掃向烈火帝國甲士的方向。
“從現在開始,烈火帝國所有甲士聽我的命令!李叔叔可有意見。”
清池公主站在河岸之上,微風吹過,秀發飄起,那張清秀的臉上滿是堅毅神色,所有烈火帝國的甲士全部跪拜在地,膜拜這個帝國的掌上明珠。
雛鳳放聲,天下影從,很多烈火帝國的人都想這個公主是個男兒該多好,很多皇子都慶幸,幸虧清池是個女兒身。
茫茫大山之上,大部隊急速前行,這一次他們更加的謹慎小心。魔族的出現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想要進入天門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在千裏之外的一處茅草房中古越悠悠醒來,看著四處的光景一陣發呆,沒有懷疑這裏是不是地獄,因為地獄不可能出現這麼生動的野人。
“啊吧,啊吧!”
一個身穿獸皮的野人興奮地大叫,狠狠地拍了拍古越的臉,那目光,像是欣賞一頭牲口。那是在路上撿了一頭牛一樣的興奮,****而帶點貪婪
居高臨下的審視和打量,跟牲口交易市場上的那些倒爺一樣高興時就漏出兩顆大金牙。這個野人也漏出了大金牙,但那是牙漬。
“啊吧!”
這個時候又有幾個穿著劣質鎧甲的野人走來,一個個好奇地打量著古越。
大金牙野人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鳥語,不斷地比劃著,一會指指古越,一會拍拍胸脯,一會比劃著流水,臉上帶著憨厚和真誠。看到這裏,古越大概明白,應該是這個家夥在河邊救了自己。
之後大金牙野人和那些身穿劣質鎧甲的野人開始交流起來,這種交流忽然變得十分晦澀小心,古越根本無法理解那種怪腔怪調的語言。
古越不明就裏,隻能小心地一動不動,順便檢查身上的傷勢。不知為何,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痊愈了,而且古越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更加強悍了幾分。隻是結疤處有些黏糊糊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經脈中的傷勢比較嚴重,依舊有不少魔氣在肆虐。
古越小心翼翼地運轉真元,發現能夠調動的真元十分有限。這一發現頓時讓古越小心起來,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失去了戰鬥力和失去生命英愛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