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陣法萬千,能夠將陣法集大成者的寥寥無幾,甚至比煉藥師更加稀少。
陣法一途同樣十分講究神魂的強大,而且陣法的點地變幻都有可能引出其他的無數可能,其難度之高讓人畏之如虎。
縱觀整個聖靈大陸,真正能夠在陣法一途上稱霸的也隻有靈山了。鍛造術和陣法是無法分開的。在靈山之上,當學徒在鍛造一途之上達到一定境界時,肯定會學習陣法。
一個高級的鍛造師,通常都是陣法大師,想要打造高階的武器,通常都需要借用天地之力,如溫度驚人的地火,寒徹入骨的地底深泉。
麵對那樣的天地之威,想要借力,隻能用陣法來火中取栗,而且鍛造的靈器中也需要刻製陣法圖加以淬煉。
但是,縱然需求如此之大,真正的陣法大師還是寥寥無幾,無它,陣法一途浩如煙海,到了極深處,甚至蘊含著天道的影子。所以,強大的陣法一途反而成就寥寥。
自古以來,稱雄者都是武者,不管是被尊為聖僧的道藏,還是被譽為滴仙人的白衣劍聖,他們能夠得到尊重的原因是自身的實力,那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實力。
這個逆空間的陣法眾人聞所未聞,心中難免出現一些疑惑。中土世界那些武者更是滿臉質疑的神色,但是所有人都在壓製著心中的疑惑,這場戰鬥,最後的勝利可以說是古越一人之力締造的,雖然有很大投機取巧的成分,但是誰都不能否認這種功勞。
“陣法一途,老夫也是略有研究的,但是從未聽說過這個陣法。不知道出處在哪裏?”
李念慈挑起眉頭,將大家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眾人心中都在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也隻有李念慈最有發言權了。
“這個陣法出自一個很奇怪的人手中,我們習慣稱之為天武九子,他是天武九子中實力最低的一個。”
古越臉上露出一抹神往,天武學院人才濟濟,天武七子更是學院的象征,比傳說中的老院長名氣都大很多。
這七位的豐功偉績不用太多贅述,聖靈大陸上的武者都知曉一二,甚至在天武學院周圍,有很多說書人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聽到這裏,不少人為之動容。
“你說的可是哪位甘羅?”
李念慈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他人則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關於天武九子的各種傳言數不勝數。天武九子並非一個時代的人物,但是每一個都是聖靈大陸最拔尖的哪一位。而甘羅是天武九子中最後一位,也是被詬病最多的一位。
傳言中,甘羅生性放蕩不羈,喜獵色,愛山水,足跡踏遍大陸的每一處角落,實力僅僅隻有地位境,卻獵殺天位境的大魔,而且不止一個。以地位殺天位,所以有天位境下唯甘羅的說法。
在常人眼中,甘羅是李太白哪一類的滴仙人風範。但是其性情卻太過豪邁,上學的時候就經常流連勾欄院,屢次被學院處分。
而甘羅一生中最大的成就應該就是在陣法一途之上,曾經癡迷於陣法,並且成就了一代大家。
“哼!就算這位甘羅是天武九子,但是這種功法他自己都沒有布置成功,咱們誰來布置?還有,他為什麼不自己試驗幾次,恐怕也就是放一放嘴炮吧。”
那名曾經被折了麵子的東越年輕將領一臉不屑神色,其他東越的將領也都差不多的態度。
一向笑意盎然的孫小妹也慢慢地沉下了臉色,三大帝國之間的恩恩怨怨永遠也扯不清楚,這種恩怨已經深入骨髓,連後代也跟著較勁。
當年甘羅還是十八歲的少年,跟隨帝國征戰東越,在一場決定性的大戰中一戰成名,布置下了大陣,引來颶風摧毀東越的戰船。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甘羅這兩個字在東越都是禁詞,誰要是敢提及,肯定會被綁在架子上燒了。如今時過境遷,但是那股子怨氣還是難以化解。
“這個我知道,當年甘羅正在布置這個陣法,卻被小斯叫走,說是因為萬春樓的一位花魁要賣初夜,然後那個陣法也就布置了一半就丟棄了,成為了現在烈火帝國境內的一大奇觀‘百慕空間’,這才是真正的英雄,不是穿個馬甲,在戰場上揮揮大刀能比的。”
小胖子跳出來解惑,臉上滿是崇敬神色。天武九子在烈火帝國擁有大批擁躉,小胖子是甘羅的腦殘粉,對甘羅的研究和了解已經達到九級學者的高度。
百慕空間是烈火帝國境內的一大奇觀,地處帝都數百裏之外的百慕大湖之上。這個大湖平日裏風平浪靜,哪怕周圍下著瓢潑大雨,湖中也是一副豔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