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除了和室友相互基本上看光光,室友摔傷了以外沒什麼特別事情。對了,安歌還知道了她那鬧騰的室友聽起來很安分的名字,叫白雪,兩個字的組合平平無奇,卻有極強的畫麵感。
第二天早上七點鍾在樓下集合,並且需要在集合之前吃完早飯,安歌定了六點的鬧鍾,她手腳麻利,時間應該來得及。
雄赳赳氣昂昂的國歌響起來的時候,安歌揉了揉眼睛還沒搞對狀況,她怎麼記得自己的鬧鍾動靜兒不是這個呢?
從床頭櫃上摸索出手機,果然不是自己的,看了看時間,嗬,才五點半。
國歌已經到了尾聲,旁邊的白雪除了翻了個身沒有絲毫動靜兒。
安歌睡眠淺,被吵醒了很難再入睡,更可況現在距離六點也就半個小時了,她幹脆起身,一腳踹上了白雪小姐的尊臀。
“快起來!”沙啞低沉的聲音是對白雪吵醒她的控訴,不過剛剛那一腳也算報了今天被提前起床的仇。
安歌起床氣很大,沒睡好的情況下,要是有人不長眼睛,那簡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誰呀?”白雪又挪動了一下身子,還是不見起來,國歌此時已經循環到了第三遍。
“你大爺!”又是一腳,還是熟悉的地方。
“我大爺,我大爺,我大爺?”聲調一聲比一聲高,叫到最後一聲,白雪猛地坐了起來,雙眼無神直直的盯著前方,完全無視了洪亮的國歌和立在她床邊一臉嫌棄的安歌。
不對呀,她大爺魂歸西天多少年了,“啊——”
“叫鬼呢?”安歌不雅地掏了掏耳朵,隻覺得耳朵一陣嗡響。
“可不是麼,我大爺,我大爺去見馬克思多少年了。”一本正經地回著安歌的話。
“得,還暈著呢。”安歌扭頭回床上躺下,“先把國歌關了,這一大早晨的,太愛國了。”
“哦。”白雪乖巧地關了鬧鍾,呆坐在床上,半天沒有回神。
每個人一大早醒來時候的狀態都不大一樣,今天安歌也算見識了什麼叫反差萌,剛睡醒的白雪和平日裏張牙舞爪的白雪,簡直就是兩個人。
一個是溫順的小奶貓,隻會喵喵地叫,另一個可是小野貓,稍有不甚,保不齊就會被撓上一爪子。
安歌收拾的快,今天第一天怎麼著也要等著室友一起,好顯得和諧友愛,這一等不要緊,差點兒把安歌的早飯給等過去。
眼看著離集合時間還有十五分鍾,安歌還是衝到餐廳拿了雞蛋、饅頭、小鹹菜和玉米粥。
白雪在一旁目瞪口呆,拿了兩片麵包就不敢再多拿了,她怕胖。
時間有限,安歌吃的迅速而優雅,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盒酸奶和若幹水果。
集合地點的情況還是和昨天差不多,各自為陣,一個賽區的哪怕不怎麼認識也願意待在一塊兒。
這不安歌就直接拋棄了白雪找組織去了,眼巴巴看著室友離開,白雪看了看自己一個賽區的另外四個選手聊得那副熱火朝天的模樣,默默跟在了安歌身後。
“討厭,都不等人家的啦。”嬌嗲的嗓音配合著一跺腳一揚手的動作,看的安歌渾身雞皮疙瘩。
另外四個人也是一副接受無能的樣子,再看看白雪自我感覺良好的小表情,安歌側頭佯裝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