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慕白這個樣子讓安歌真的不好判斷,他是喝醉了還是裝醉。
兩個人的姿勢曖昧又危險,砰砰作響的心髒讓安歌有些難受。
這樣的姿勢太過羞人,而遲慕白特有的味道把她籠罩起來,他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耳側,讓從未經曆過這些的安歌有些六神無主。
“遲慕白,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安歌試圖揭開遲慕白捂住她眼睛的手,卻不得其法。
此時的遲慕白不是一個普通男人,而是一隻狼,死死地攀咬著獵物,卻又不輕易讓獵物斃命。
把獵物困在爪間,鋒利的牙齒露了出來,隨時準備著咬斷獵物的喉嚨。
而安歌就像一隻無助的小兔子,沒蒙住了眼睛,在遲慕白的股掌間作困獸鬥。
“不能。”遲慕白聲音間笑意滿滿,語氣卻恍惚無主。
這人十有八九是喝醉了,但是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沒聽說他酒量這麼差啊,今晚他就喝了不到兩杯紅酒,整個人怎麼就這樣了?
“那你想怎麼樣?”安歌好聲好氣地開始和遲慕白打商量。
喝醉了酒的遲慕白讓安歌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慢慢跟他磨。
“吃掉你。”說這話的時候,遲慕白猛地把臉扭過來正對著安歌。
安歌唇齒間似乎都能感受到遲慕白氣息的侵襲,好想他下一秒就會吻上來。
這種不確定的感覺,讓安歌有些恍惚。
聲音都免不了弱了幾分,“能不能不吃掉我?”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遲暮白更想一口吞掉了怎麼辦?
“可以。”遲慕白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依照安歌對他的了解,應該滅這麼簡單。
遲慕白那種腹黑的性格,喝醉也不可能有半分改變,除非讓他回爐重造,說不定有改掉的可能。
安歌覺得,不,是肯定他還有後話。
“除非……”果不其然,遲慕白談條件的本事,絲毫不會因為喝醉了而有什麼不同。
“除非和我回家給我當媳婦,我就不吃掉你。”說到這兒還咽了咽口水,這動作別人做來怎麼看怎麼猥瑣,偏偏遲慕白做來有種要命的性。感。
看來長對一張臉,真的很重要。
“可以。”安歌不情不願地回了一句。
她真怕自己拒絕了,一會兒遲慕白沒命地上來照著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啃上兩口,那她該怎麼辦?
“說定了就不能反悔。”遲慕白如同一個嬌憨的童子,奶聲奶氣地說著。
“那要不要拉個勾啊?”安歌無良地調侃著醉酒後傻乎乎的遲慕白。
“要。”最神奇的是遲慕白居然答應了。
安歌長著一張小嘴,滿臉驚訝,這人真的是遲慕白?
“來,我們拉鉤。”
安歌不情願地伸出小指,遲慕白立即用小指勾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是醜八怪。”嗬,喝醉了居然還會改詞,“要蓋章的。”
安歌又別別扭扭地伸出大拇指,兩個人大拇指印在一起,好像有股細弱的電流,從兩個人相連的兩根手指上傳遍全身,讓安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放。”
“又怎麼了?”
“你讓我親親,我就放。”
“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