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粉碎的念力屏蔽已經消散掉,化作零散的念力,在老人聲音出現後不久,再次凝結在了場內,所有的學徒才鬆了口氣,想起剛才的情景,也是有些心怵。這神技的威力,倒是頗讓人震撼!
過了一會兒,學徒們才看向場中的玲瑤和範天馳,兩人的臉色看起來頗為蒼白,眉宇之間的疲勞濃重,這等的爭鬥,看起來對於兩人來說,也並非那般的容易。
“場內爭鬥,禁止用念兵和神技。違者,地下煉獄三日!”冰冷的聲音淡淡的飄蕩了出來,使得學徒們的臉色頓時一變,眼中閃現出一絲驚恐之色。
這等的神色看在裴催的眼中,知道這煉獄三日,應該是神師工會之內的處罰,而且看起來頗為嚴厲。
“睿老?”一個老人的身影出現在二層的盡頭,裴催看著老人,心中頓時驚呼一聲,這不是數個月之前,那個在禹都的城門處無意之間救下自己的神師嗎?
“嗬嗬,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睿老溫和的一笑,眼中閃現出來一絲慈祥,這等的表情,和剛才的冰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人是誰?為何沒有見到過?”睿老的神色使得周邊的學徒們頓時大驚,這睿老作為神師工會的會長,很少從神師工會的頂層下來,即便是下來,也是對於學徒們不假辭色,何時見過睿老如此溫和的對待一人?而且,此人看起來還如此的年齡?
“以後你就是神師學徒了。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去問這些小家夥們。”睿老看了眼裴催,直接從裴催的身邊走過,留下來一個淡淡的背影。
睿老剛剛離開,裴催就被眾人包裹了住。這些人說到底,最多也不過十七八歲而已,正是頗為好奇的時候,如此的圍觀,倒是使得裴催略微不好意思了起來。
數個時辰之後,裴催從神師工會內走了出來,直到此時,裴催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神師學徒,對自己也太過好奇了些。
裴催彈了彈身上的白色袍子,看起來頗為滿意。經過幾個時辰的了解,裴催對於這神師學徒,倒是有了一些了解。
神師學徒,並不像武館之內的學員那般一直呆在神師工會,更多的學徒則是在外,每逢引炎塔開啟之時,才會聚集在神師工會。而裴催見到的學徒,不過是家就在蓉城之內,經常來神師工會的學徒而已。
看著白色的袍子,裴催摸了一下下巴。幹脆再次套上了自己那件麻布長袍,和那等真絲的白袍相比,還是這麻布長袍給裴催心安的感覺。
“小哥,您出來了?”裴催剛剛從神師工會出來,就看到壩頭李等在了廣場之上,看著裴催的接近,小跑幾步,笑著問道。
“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今日早市,我恐怕連門都進不去。”聽到壩頭李的語氣,裴催不以為意的摸了一把下巴,緩緩的說到。
“這是應該的,在蓉城,想必小哥並沒有居住之所吧?”壩頭李輕聲的問道,對於裴催的態度,絲毫不放在心中,每一個神師學徒,都是一筆資源,壩頭李是武徒巔峰,卻能夠在蓉城之中混的下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裴催疑惑的看著壩頭李,從一開始,壩頭李的表現使得裴催頗為提防,不過經過早市一事之後,裴催對這壩頭李倒是有些好感。這等的人,知人辦事,八麵玲瓏,雖然僅僅是武徒巔峰,可是這等的眼光和做事風格,足以在蓉城立足。
“我那裏有一處院落,如果小哥不建議,倒是可以在我的院落之中落足。“看著賠償的表情,壩頭李瞬間就知道,裴催此時的尷尬。
進入蓉城之中,除了王陵之外,裴催倒是真的不認識任何人,這等的處境,如果沒有當地之人的指點,裴催恐怕很難找到容身之所。要在蓉城呆上一段時間的裴催,的確需要這麼一處院落。
“沒想到這神師學徒,竟然連住所都不提供!”裴催想起德體武館之中,學員們均是居住在武館之內,和神師工會相比,那種的條件倒是頗為讓人懷念。
“嗬嗬,神師工會,隻是一個自發性的組織而已。雖然在蓉城之中的地威超然,可是這等的超然也是建立在人多勢眾之上,再加上,沒人願意得罪神師,才有了這等的情況產生。!“壩頭李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神師學徒,不過如此!”裴催想起神師工會之內,曹一德的介紹,心中著實有些失落,原本憧憬著神師學徒能夠給自己帶來些許的修煉心得,現在看來,卻是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