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出售契約!”裴催的眼神一凝,透過店麵敞開的大門,裴催能夠看到在近處的一個桌子之上擺放著一個不大的晶體,晶體之上陣法繚繞,仔細的感受陣法,裴催的心神猛然一跳。
物是人非,看著出售的陣法契約,郝道德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城市的繁華街道之上的門麵,幾乎是郝家維持生計的主要來源。連店麵都是出售了,這郝家恐怕當真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走吧,看看別處!”裴催的心中微沉,看著契約之上殘留下來的手印和氣息,裴催知道這契約不會有假。
越是向著城中心走去,越是能夠感受到天俊城的繁華,在店鋪的麵前,能夠看到擁擠著排隊的眾人。然而,看著這等的景象,裴催越是向著前方疾行,心中越是冰涼。
街道的兩旁零星的有些門店頗為冷清,而這些零星的門店之中,便是有著兩處標注郝家的商鋪。商店的房門緊閉,門麵之上的陣法也是因為長久未曾運轉而顯得有些破敗。和邊上的繁華相比,郝家的店鋪好像在人們的視線之外!
看著郝家的數處商鋪人去樓空,郝道德的臉色逐漸的凝沉了下來。
從周邊酒館店鋪之中打聽的消息讓裴催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郝家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周邊頗為熟悉之人也是不知道郝家之人的去向。
隻能從周邊零星的消息推斷出來,郝家之人消失在一年之前。
郝道德的麵色前所未有的陰沉,眼中閃爍著濃鬱的痛苦之色,看著麵前的一處莊園,郝道德久久沒有會味兒過來。
裴催的臉色也是有些陰沉。入目的莊園門口,能夠清晰的看到破敗的跡象,院門上殘留著失效的陣紋,從陣紋的複雜程度便是能夠看得出來,這陣法全盛時期恐怕有著不小的防禦作用。院門兩旁的對聯已經破敗不堪,從隱隱透露著殘存字跡之上同樣能夠感受到一種滄桑的氣息。院門上方的匾額已經分裂成了兩半,‘郝’自已經破裂成為兩半,左偏旁已經不知去向,隻留下撰文的一部分,上麵的底漆也是沒有了光澤,匾額的周邊顯露出來陣法的邊緣,此時的陣法也是已經完全失效。
透過敞開的一扇院門看進去,能夠清晰的看到淩亂的院落,從地上的灰塵之上便是能夠看得出來,這院落已經許久未曾有人居住了。
看著院落如此的情景,裴催的心跌倒了穀底,這郝家,真的出事了!
感受著郝道德劇烈的情緒波動,此時裴催也是不知道用什麼豔來安慰郝道德。也許是經曆過城門石碑的事情,郝道德的情緒仍舊在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可是通過他略微扭曲的麵龐便是知道,此時的郝道德正在極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悲傷。
‘恩?’裴催微微歎息一聲,雖然已經猜測到了這樣的事實,可是真正的知道了答案,仍舊讓人無法相信。
就在裴催心中歎息之時,裴催感受到一個若有若無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徘徊,裴催的心中一頓,抬眼看向街道的盡頭的一個小巷子之中,小巷子的邊緣彈出來一個小腦袋,裴催的眼神一頓,看著隻不過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娃娃,心中苦笑一聲:自己是否太過敏感了?!
裴催搖頭苦笑過後,便是將目光收了回來。就在此時,裴催的眼神猛然一頓,忍不住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小男孩。十歲還不到修武的年齡,過早的修武反而對身體有著極大的負荷,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孩子,裴催搖頭歎息一聲,這男孩身上竟然有著一股級淡的元氣波動!
這小孩兒的家長,也太不負責了!
裴催的心中歎息一聲,略微憐憫的看了一眼小孩。這孩子即便是長大,也是沒有了任何武道的前途!然而,正是這一眼,讓裴催的心神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目光定格在小男孩的脖子之上。
小男孩的脖子上有著一個吊綴。吊綴乃是凡木做成,初看沒有任何的不同,吊綴用著卑劣的手法雕刻出來的一個模糊的圖案,這圖案好像是信手塗鴉一般無法引起人的注意。
如此的一個平凡到了極點的吊綴,卻是讓裴催的眼神凝重了下來。
‘好高明的手法,好精湛的陣法造詣!’裴催的心中微微有些震動,這吊綴之上竟然是一個頗為高明的陣法,陣法的陣圖已經映襯到了裴催的心中,這陣法簡單到了極致,這等的簡單乃是對陣法研究極為透徹之人將陣法簡化了下來,這等的陣法造詣,裴催是萬萬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