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的氣憤有些尷尬,裴催的目光隻不過在紙巾上頓了一下,便是迅速的移開了,可是仍舊未曾逃出範爾池的目光,範爾池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別致的紅潤,看起來黝黑的肌膚也是白皙了一分。
裴催尷尬的摸了一把下巴,目光盯著範爾池,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無論從哪個角度,裴催都是無法看出來範爾池乃是一個女子!
可是從範爾池驚恐憤怒的目光之中,裴催知道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正是如此,裴催更是尷尬,自己私自闖入別人的‘閨房’之中,難道還奢望著別人對你友善?
“莫要說出去,求你了。”範爾池的目光從憤怒之中脫離出來,看著裴催祈求的說道,看著裴催仍舊沒有變化的臉色,範爾池咬了咬牙,緩緩的開口說道:“那師級丹送給你了。待到深山獵狩回來,我便將積分還給你。如何?”
範爾池的話語剛剛落下,卻看到裴催的身體猛然動了,裴催伸出的左手將自己的手臂提了起來,不待範爾池反應,裴催的右掌直接將範爾池的袖子捋了上去。
將範爾池的袖子捋到一半的時候,裴催的手掌猛然停頓了下來,在範爾池的右臂之上,一塊顯然的胎記閃現出來。
“郝伶穎?”裴催的眼神猛然一擰,沉聲開口道。
範爾池剛想要抵抗,聽到裴催的聲音,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眼中閃現出一道冷芒,空閑的右臂猛然一蕩,直接向著裴催擊打而去。
“嘭!”範爾池的手臂微微一震,原本就知道裴催的身體強度超強,此時卻是充分的感受到了,自己武尉巔峰的全力一擊,竟然未曾撼動裴催分毫!
“是龍家的狗雜種還是賈家的虐畜!老娘反正是不想活了,要來就給個痛快的!”郝伶穎的目光變得有些頹然,看著裴催,怒聲喝道。
裴催的臉色平靜,對於郝伶穎的一擊絲毫未曾放在心上,伸手在周邊布置起來一個隔音陣法,好笑的看著郝伶穎,悠悠的開口道:“你覺得我是那家的?”
“這……”郝伶穎憤怒的眼神猛然一頓,才是想起來,裴催可是得罪了龍傲宇,那個龍家最為看重的子嗣之一!
“可曾記得你年幼時,爺爺拿著丹藥逗你玩兒的情景?”不待裴催答話,郝道德的身影便是從識海之內幻化了出來,郝道德顯然頗為激動,聲音之中微微有些顫抖。
郝伶穎的臉色一顫,她想要不記得都是不可能,因為那是她最為美好的記憶之一。待到她長大些,家世便是一日不如一日,郝家的家境也是每況愈下,歡樂逐漸成為年少時的她最渴望的東西。再到後來,郝家……
想到此處,郝伶穎的眼眶紅潤了起來,可是經過許多事情之後的她,卻是異常倔強的止住了眼淚,看著郝道德的方向,眼中閃現出一絲遲疑之色。
“你是,爺爺!”過了許久,郝伶穎的嘴角一顫,聲音之中再也難以壓製哭腔,看到郝道德微微點頭,郝伶穎的肩膀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哇……”
一個壓製許久的痛哭聲響起,郝伶穎的淚如雨下,看著猶如無助的小孩子般的郝伶穎,裴催的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忍。
郝道德的眼中也是閃現出一絲的紅潤,裴催毫不懷疑,如果郝道德有著肉體的話,此時也是痛哭流涕。
過了許久,郝伶穎才是止住了哭聲,此時的她,雙眼已經紅腫,眼眸之內遍布著血絲。不過,從她放鬆下來的眼神便是能夠看得出來,積攢在心中的怨氣和心苦發泄了不少。
“告訴我,郝家到底怎麼了?!”郝道德安慰了一會兒直接切入主題,沉聲問道。
“都是龍家和賈家那群混蛋!”郝伶穎的眼中閃現出一絲仇恨的紅芒,緩緩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
裴催的臉色陰沉,眼中閃現著前所未有的冷芒,看著已經哭暈過去的郝伶穎,將儲戒之中的衣衫拿了出來蓋在她的身上。
裴催抬頭看向郝道德,郝道德的麵色平整,倒是看不出來多少憤怒,隻是從雙眸之中反射出來極度的恨意和殺意讓裴催知道,此時的郝道德,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從郝伶穎的陳述之中,裴催知道了郝家的始末。
從郝道德離開郝家之後,郝道德的哥哥也是離開了郝家。郝家的家境每況日下,就連郝家的店鋪都是少有人光臨。這樣的情況讓郝家當時的族長郝林感覺到了一絲的不正常,經過暗中的調查,卻是發現龍家和賈家竟然暗中排擠郝家。郝林非常不忿,便找龍賈兩家理論,誰知連管事之人都未曾見到,便被打成重傷,久治不愈,撒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