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岩鬆村十裏外的一座小城池縣衙內的書房中,一個大腹便便的官員雙眼微眯的看著眼前數之不盡的金銀珠寶和白銀,此人正是縣衙的縣令。
抓起一把就是瘋狂的清數,一對鼠目都眯成了一條縫,抄起一疊手指就是不停的抖動著,手法嫻熟顯然是經常做清點的工作。
“老…老爺!”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呼聲,隨後一個下人匆匆跑來。
眉頭一皺,這位縣老爺眼中明顯閃過一道火氣,他最恨的就是在他清點銀兩有人出言打擾他。
下人一看縣老爺要吃了他的眼神,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急忙道:“老爺,有人擊鼓鳴冤!”
“擊鼓鳴冤?”縣老爺抖了抖幾縷胡須,心道已經有段時間不曾有人擊鼓鳴冤了,今日是哪個傻子在擊鼓?
“知道是何人擊鼓嗎?”
“稟老爺,是一對少年少女。”
“少年少女?本官倒要去看看!”縣老爺大肚子一抖,大步跨出離開了。
“待本官回來再收拾你!”
這名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如進冰窖,麵露死灰的說道:“完了。”
縣老爺大步走進公堂,目光一掃台下,待看到少女有傾城之姿時,眼珠子轉了幾下,不動聲色的走到寶座坐下。
“啪!”
“來者何人,為何擊鼓?”縣老爺威嚴的看向台下,官威十足。
秦逸心中冷笑,就憑剛剛那縣老爺咕嚕轉的賊眼,就知道這個縣老爺是個好色之徒。敢他未婚妻的主意,秦逸豈能饒他。
“大人,在下有冤屈。”秦逸拱手說道,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你有冤屈可以娓娓道來,本官聽著便是。不過,公堂之上不行跪拜之禮,怎麼?你們是藐視公堂嗎?”縣老爺大怒,冷冷的看著秦逸。縣衙內的官差一陣躁動,隻等縣老爺的一聲令下。
不過,卻遲遲沒有等到縣老爺的命令,官差們不禁有些奇怪。之前縣老爺草草幾句話就是抓人,可如今這小子藐視公堂,縣老爺居然隻是幹瞪眼沒有下令抓捕?
其實,這位縣老爺之所以能當上縣令還是有點眼力見識的,自然看出了秦逸的不凡,隻好走一步看一步,先摸清楚他的底才行。
秦逸淡然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信封,道:“大人,這封書信還請過目。”
一名官差走去接過書信,恭敬的遞呈上去。
縣老爺接過書信,封麵上寫著一個秦字,有些疑惑的打開書信,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躺在裏麵。縣老爺不動聲色的將書信塞進懷中,心想這小子是想要本官為他做事的,看他出手闊綽背景不簡單啊,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本官喜歡。
滿臉笑容的看著秦逸,說不出的有多親切,縣老爺嗬嗬笑道:“哎呀呀,原來是秦賢侄啊,看本官這記性,你們還愣著幹嘛?賜座啊!”
幾名官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匆匆跑去搬了兩個椅子前來,點頭哈腰的請秦逸二人入座。
“秦賢侄此來,不知有何冤屈?本官一定為賢侄平冤的!”縣老爺的臉上要多親切多親切,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秦逸心中冷笑更甚,他隻是拿銀子來試探一下,果然這位縣老爺原形畢露了。一旁的姚杉兒秀眉微皺,心地善良的她都對這位縣老爺產生厭惡之色。
“稟大人,侄兒的冤大呀,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完的,哎,一言難盡啊!”秦逸雙手捶胸,一副心痛的模樣。
縣老爺急忙出言安慰,道:“賢侄莫急,你隻要說出來,本官一定為你出頭。”
“那如此,侄兒就說了。”秦逸回憶道:“一個月前,侄兒與侄兒的未婚妻遊山玩水好不自在,一路的風景也是迷人,花朵的嬌豔動人,小草的青翠挺拔,小溪的歡快流淌,山河的秀麗多姿,鳥兒的歡聲笑語,山頂的微微涼風……”
秦逸滔滔不絕的講著,縣老爺聽著聽著都要睡著了,好家夥你是想要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全說出來的節奏啊!
縣老爺實在受不了了,隻好出言打斷道:“那個…賢侄啊,你可不可以講重點啊?”
“大人,這都是重點啊!”秦逸無辜的說道。
“額,那好,你繼續說吧。”可憐的縣老爺無奈的隻好聽秦逸在那裏滔滔不絕,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但他的姿勢還是一副深思的模樣。
……
數個時辰後,秦逸這才講完,頓時口幹舌燥,顯然累的不清。
“大人,您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
一聲大吼把還在睡夢中的縣老爺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調整了狀態,眼光詢問了一旁的師爺,見師爺點點頭後,這才笑道:“好,賢侄的事就是本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