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哪裏話,這必須的,等我當了掌門,一定給你弄個院首當當。”
安寧的突然轉折,讓整個場麵都冷了一下。明月捂住了嘴,一副呆滯的看著安寧。子桑藜先是愣神,隨即臉上略帶笑意的看了安寧一眼。那嘴角微翹的樣子,倒是讓安寧發現,原來子桑藜也會笑,笑起來那麼美。
齊霖則完全沒料到安寧會這麼說,愣了一下。而不經意間看到子桑藜的笑容,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良久,才見他哈哈一笑,爽朗道:“安師弟可真幽默……”
“我認真的!”安寧一副嚴肅的樣子,再補一刀。天君山的掌門一直是玉華院的人在繼承,但是在天君山的門規裏,可沒有其他內院不能競爭掌門的規定。不過每代的掌門,基本都是來自玉華院。久而久之,玉華院掌控天君山便成了一種默認的約定。
場麵再次為之一靜,齊霖的目光死死放在了安寧身上。頓時一股危險感從心底升起,讓安寧打了個寒顫。
子桑藜往安寧身前一站,那種危險感隨之一消。子桑藜伸手往安寧的頭上輕輕一敲,一邊責備安寧一邊道:“盡瞎說話!齊師弟別介意,我小師弟年紀還小,童言無忌,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安寧抱著頭,一副調皮的樣子,伸了伸舌頭扮了個鬼臉:“哈哈,齊師兄,被我唬到了吧!”
齊霖看了安寧一眼,故作爽朗的一笑,不在意的擺擺手:“安師弟倒是個有趣的人,下次有空多來找師兄玩玩。”
鬼才找你玩,看你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來找你抽還差不多。安寧內心冷笑不已,嘴裏卻連道一定一定。
幾人寒磣幾句,便也就散了。齊霖被打斷之後,倒是再不提贈送之事。告別了齊霖,師姐弟三人就打算回清溪院了。隻是安寧轉過身之後,眉頭微微一皺,他感覺到有一道危險的目光鎖定了自己。
“啊哈,似乎玩笑開大了,惹事了!”安寧心裏暗想。他就是看齊霖的笑容,覺得有種違和感,很假,所以忍不住調戲一下。不過看來還真猜對了,這個齊霖看起來不像表麵看著的那麼君子。
回到清溪院,明月回煉器室繼續鼓搗她的東西,安寧叫住正打算往屋子裏走的子桑藜。
“師姐,這個齊霖是不是最近經常和你一起出去啊?”
子桑藜點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擔心,我對他沒興趣。”
安寧鬧了個紅臉,覺得自己有些八卦了。不過想起剛才那種被盯視的感覺,安寧又提醒了一句:“那師姐你小心些他,這個人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君子。”
子桑藜突然轉頭看著安寧,眼神詭異。良久,冒出一句:“小師弟,你吃醋?”
這句話,子桑藜說出來臉色都不變,語氣中更是毫無感情色彩,安寧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尷尬的撓頭,安寧不敢接話,落荒而逃。如果說對幾位師姐一點想法沒有那純粹自欺欺人,但安寧還不至於上升到為了她們吃醋的地步。這話怎麼接?說有或者說沒有,都不合適啊,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啊!
看著安寧狼狽的跑向煉丹房,子桑藜的嘴角微微上翹。
蘇彤如同鬼魅般的從子桑藜身邊探出頭,嘿嘿直笑:“師姐,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子桑藜理都不理她,轉身就往屋裏走。蘇彤趁著屋門未關,一閃身也追了進去,壓低聲音道:“師姐,你看上小寧啦?這麼公然調戲,將我這大房至於何地!”
子桑藜瞥了她一眼,手臂揮動,頓時桌子上一隻茶杯向著蘇彤砸去。
“啊呀呀,還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嘛?”蘇彤咋咋呼呼的,揮手將茶杯接住,隨手一扔,那茶杯便安安穩穩的又回到了桌子上。看到子桑藜眉毛一豎,又要揮手的樣子,蘇彤連連擺手:“我就開個玩笑,師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