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橋附近的這片草坪與這條河,是林雀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
林雀記得自己還很小的時候,當時建安市沒有這麼多的高樓大廈,也沒有這麼多的住宅小區,但是巴溪河的水要比現在幹淨清澈得多。那時的河邊經常能夠看見釣魚愛好者,夏日的時候林雀經常和妹妹或者陳然來河邊撿石頭,撿田螺。
他們撿的石頭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奇形怪狀的或者圖案獨特的,看起來有意思的石頭,一種是不大不小,呈扁平狀的石頭。前者用來帶回家收藏,後者用來打水漂。
那些小時候收藏的石頭林雀已經忘了到哪裏去了,記得他曾撿到過最獨特的石頭是一塊三角形帶有白色花紋的黑色石頭,之所以說它特別是因為上麵白色的花紋看起來極像西遊記裏孫悟空的臉,林雀一度把它稱為悟空石。
除了悟空石外,林雀對這裏最深刻的記憶是石頭王座和土山。
石頭王座這個名字是陳然後來取的,它並非是什麼雕塑品之類的裝飾,僅僅隻是一塊在頂部有著大概夠一個小孩坐下的自然凹陷,在凹陷的兩邊有扶手一般的凸起的大石頭。
這塊大石頭因為常年被人摩挲、觸碰的關係,表麵十分光滑,並且因為是石頭的關係,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很多小孩子來河邊草坪的時候都喜歡來這裏坐坐,林雀曾經就是經常和陳然比賽看誰先搶到石頭王座來坐。
土山就在石頭王座的旁邊,這座山並非真正的山,而是因為要平整土地的關係把從別處挖來的土堆積在此處,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沒有把它運走,結果形成了一個三米來高的小土山。林雀小的時候每每登上土山,都有一種占山為王的感覺,特別帶感。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時的石頭王座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移走了,土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好看的石雕和一些更精美的裝飾,也有了專門供行人落座的長凳,但是林雀還是覺得這裏不如原來的那個河邊草坪,一方麵是因為東西變了,找不到當時的感覺了,一方麵是因為,再也看不到星星了。
“現在都看不見星星了啊。”仿佛心有靈犀般,躺在草坡上的陳然可惜地說道。
“是啊,感覺好久沒來了,變化好大。”林雀同意到。
林雀和陳然還有妹妹經常來這裏的時候是在小學。上了初中以後,學習壓力逐漸增大,不能每天晚上吃完飯先去外麵玩一圈再回來做作業,而且娛樂方式也逐漸增多,所以雖然幾乎每天都會經過這裏,但是專門來這裏坐坐,真的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雖然比不得曾經,但是一成不變卻又無限深邃悠遠的夜空,夏日裏的喧囂不止的蟲鳴,巴溪河裏叮咚輕語的水流,還是令林雀找回了一些懷念的感受。
“不常來的是你,前一段時間我還是經常來的。”陳然表示到。
“你知道的,高中跟初中相比變化有多大。我不像小洛那麼聰明能夠花比較少的時間就掌握學校的東西,我的成績很大程度上都是拚出來的。所以剛剛高一的時候那時候真的是很辛苦,每天讀得感覺要散架,累的時候我就會來這裏躺一會,想想我們小時候的事情。”陳然撇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