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瞳還沒有死。”白利紅著眼睛說道。
“什麼?哥哥,你不是說他會化成一堆灰燼的嗎?”白浪聽到白利的話頓時一陣心慌:“現在怎麼辦?我一定會被逐出繡石城的?哥哥,幫幫我,幫幫我。”
白利看白浪整個人抖成一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白浪,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允許你遇事這麼慌張。人到有路,虎到有山,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白浪一副哭腔:“戈瞳看到是我射的他了。他要沒死,事情肯定會敗露的。”
“那就讓他死。”白利麵容陰沉,厲聲道:“我已向妍秋修導打聽清楚,梵鏡他們好像還沒有得知事情的真相。這就是說那個叫戈瞳的小子還沒有向梵鏡他們舉報你......”
“他為什麼沒有舉報我?”白浪聽白利的話似乎還有什麼轉機。
“中了蠍火附骨釘,是沒有那麼容易治愈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肯定是因為這個而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來。什麼樣的狀況可以使一個人說不話來呢?”白利喃喃自語。
“他昏過去了?”白浪猜道。
“對,他肯定是昏過去了。”白利道:“趁這個時候,把他做掉,一了百了。不過,這件事情不能由我們出手。”
“我們不出手,難道他還能自己死了嗎?等他醒過來我就完了。”白浪急不可耐。
“放心,有人會替咱們幹掉他的。”白利陰險一笑:“你回去吧,不必再為這件事情操心,哥哥會為你辦妥的。”
白浪內心惴惴不安,又不好再向哥哥要求什麼,就魂不守舍地向弟子閣走去。
繡石城北端古園,床上少年通身赤紅,梵鏡一臉焦急:“看來老夫還是低估這蠍火附骨釘之毒了,這孩子發作的越來越勤了。”
“難道就一點辦法就沒有了嗎?”修導奎豐滿臉不甘和惋惜。
“為今之計,隻能找一個徹寒之地,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來壓製他體內的蠍火附骨釘之毒。”梵鏡神態凝重。
“徹寒之地?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唐東龍麵有緩色:“看來也是命中注定,我當初發現他的時候就是在那裏。”
“哪裏?城主你倒是快說啊。”奎豐眼見救命稻草,有點迫不及待。
“東北方向,墜仙山下有一掛瀑布名曰瑰瀑。在那瑰瀑的崖壁上,有一個天然山洞,洞內常年冰封,寒冷至極,冬季尤甚。我們可以把他送往那裏。”唐東龍說道。
“難道他這一輩子都要呆在那個冰窟窿裏嗎?”奎豐預測不了戈瞳的未來,不禁發問。
“這個我也不敢保證,如果他能煉化體內之毒,自然不必一輩子呆在那裏。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梵鏡捋了捋胡須,心中歸於平淡。
“送戈瞳去往瑰瀑一事,易早不宜遲,誰願意和我同行一程?”唐東龍向眾人問道。
“我願隨城主前往。”奎豐起身道。
當下,唐東龍背負身體滾燙的戈瞳和奎豐出了古園,他們穿廊過橋規避眾人徑直來到繡石城南部的靈罩之門。
“奎豐修導,你要緊跟著我。”
唐東龍話音未落,腳下電光乍現,向著半空中直衝而去。奎豐不甘示弱,隻見他仰頭向上,作衝天之勢,一道綠光閃耀,他的脊背之上便多了一對翠色熒光的翅膀。
“疾光蝠靈翼。”
奎豐一聲大喝,雙翅一振向著唐東龍的身形追去。
當時正是陰雲蔽月的晚上,二人穿過厚厚雲層,向著東北方的墜仙大雪山飛去。二人馬不停蹄,直飛了半宿,透過雲層的間隙,看見已經到了墜仙山境內,便向著山麓俯衝而去。
唐東龍來過一次瑰瀑,又有強大的靈識追蹤,不多時便來到了瑰瀑之下。在過去的一年裏,瑰瀑也曾奔騰猶如一條狂暴之龍,而今寒冬又至,它那奔騰的模樣被定格,顯示出一種與昔時不一樣的壯觀和威嚴。唐東龍引靈識出竅,在瑰瀑之上搜尋。
“就在這裏。”
唐東龍說著,腳下電光一熾,向著瑰瀑中間的位置衝去。“咵嚓”一聲巨響,唐東龍破開那山洞之前厚厚的冰淩躍到了山洞之內。奎豐隨後便至,他見洞內冰塊明淨,寒氣逼人便道:“按梵鏡長老的要求,這裏當真是一個絕好之地。”
唐東龍將戈瞳放在一個布滿白冰的石台之上:“這裏好歸好,卻也有一個潛在的危險。”
奎豐聽到唐東龍說這裏有危險,當即從觀察這天造地設的石室當中回過神來:“城主說有什麼潛在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