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陣脫逃,棄自己的戰友於危情而不顧,這哪裏是戈瞳的作風。既然不能活,那就死個痛快。戈瞳見西野介刑向自己撲來,雙拳緊握作防禦姿態。西野介刑躍入洞內,將長劍指向戈瞳:“小子,就憑你紫前八階的實力就想和我對抗,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戈瞳聽到西野介刑的諷刺,似乎並不當一回事兒,他語氣平靜:“我發現你這個人廢話特別多,能不能和你對抗,那要試了才能說。”
西野介刑本想對戈瞳侮辱一番,沒想到卻被戈瞳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惱羞成怒手舉長劍向著戈瞳刺來。戈瞳將身子向右一斜,輕巧地躲過了迎麵刺來的長劍,然後腿部肌肉暴脹,一拳向西野介刑的腹部轟去。西野介刑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少年會有這麼迅捷的速度,眼見他拳頭轟來,立刻變換招式,化刺為砍將劍身向戈瞳揮去。“叮”的一聲金屬撞擊聲,西野介刑見自己的劍刃和戈瞳的左臂相撞,卻再也砍不進分毫。
“怎麼可能,我這可是父親親手煉製的極品靈劍,其鋒利程度說是削鐵如泥是一點兒也不誇張的。怎麼斬在他的手臂上,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西野介刑滿臉驚詫。
戈瞳見他長劍揮來,本想躲去一邊,但是由於二人距離太近,劍刃寒光一閃便至。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卻見西野介刑的劍刃和自己的左臂交彙處一道金光閃耀,竟然沒有一絲疼痛感。他心下暗自詫異,手上動作卻沒有半分停滯,那強勁的拳頭猛然轟到西野介刑的腹部,西野介刑一聲慘叫,飛出去的身體一下撞到滿布白冰的洞壁上,將洞壁撞出了道道網狀裂紋。
西野介刑口吐鮮血,用長劍作拐,艱難的站起身來。
“小子,今天我必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西野介刑眼珠漸漸變成灰色,身上的紫紅色骷髏紋長衫無風而動,一股淩厲的氣勢在洞內遍布開來。
“逑姬夜斬。”
西野介刑渾身灰氣纏繞,雙手將劍舉過頭頂,一時間他的身體化作三道光影,然後猛地向著戈瞳斬去。戈瞳見他此招來勢凶猛便不敢大意,就在他劍鋒劈下的瞬間向著洞內躍去。西野介刑一式劈空,“嚓”的一聲,一陣冰塊石屑紛飛,對麵的洞壁上留下了三道黑黝黝的縫隙。
“哈哈,知道怕了?”
西野介刑一式剛落,一式又起。他的身體變成一道灰影向著戈瞳纏去,“嚓,嚓,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刺三劍。戈瞳也不是吃素的,他步法奇特,隨心而變,巧妙地躲過西野介刑的攻勢,猛然間繞到了西野介刑的對麵。西野介刑灰色的眸子看到戈瞳詭異一笑,隻見他身體微微前傾,然後猛地後仰,一記轟天腳掠過胸前狠狠地踢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戈瞳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穩住身形,隻見對方的身體被他的轟天腳帶起,直直地撞向了洞頂。
西野介刑隻覺“咚”的一聲巨響,頓時眼前一片金色的小星星不住閃耀。然後自己的身體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把長劍也掉在了一邊。不等他起身,戈瞳一個側翻,將他的長劍握在了手中。然後,“刷”的一聲,那劍尖就到了西野介刑的脖子下麵。
西野介刑一臉驚恐:“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戈瞳長劍變換方向,一劍刺入了西野介刑的大腿。西野介刑慘叫一聲,沾滿鮮血的劍尖轉瞬又到了他的脖子下麵。
戈瞳目露寒光,一股殺意彌漫開來,西野介刑怎麼也想不出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少年哪裏來的這種恐怖的氣勢。
“布雲,布雲叔叔,快來救我。”西野介刑脖子後仰,躲避著喉下的劍刃在瑰瀑之上的洞口喊道。
布雲正在洞外和奎豐打鬥,說是打鬥其實不夠準確,事實上一直是布雲在玩弄奎豐。布雲的烏之力相當於正道的紅之力,比起奎豐的綠之力要高出整整三重來。靈力修煉,一階既是天壤之別,又何況是三重,整整二十七階的差別。布雲見西野介刑被擒,一掌將奎豐震開。
“你這個廢物,平時不聽你爹的話,現在淨給老子拖後腿。”布雲怒罵。
“都這個時候,你老就別再罵我了。”西野介刑哀求道。
“小子,你想怎麼樣?”布雲看向那執劍的少年。
“放我們走。”戈瞳臨於布雲的威壓之下,依然不卑不亢。
“你先放了那個廢物,一切好說。”布雲眉毛豎起,饒有興趣地看向這個絲毫沒有懼色的少年。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我放了他,然後等你來殺我?”戈瞳對於布雲侮辱自己智商的事情,頗為不滿。
“你說怎麼辦?”布雲看著眼前的少年,仿佛一隻老虎注視著一隻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