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仙山西側白家堡。一道沉悶如同鈍器相撞的男性聲音從一幢富麗堂皇的院落中傳出。
“什麼?刺殺失敗?西野介刑害落得個不知死活的下場?”說話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絢爛的金紋虎皮長袍顯示出其高貴的身份:“還說布雲老兒是暗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區區一個黃口小兒就讓他們落得個如此狼狽的下場。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還談什麼和我合作。
他的內心越來越氣憤,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幾個字幾乎都是吼出來的。他像一隻發怒的老虎那樣,在大廳裏踱來踱去。
自碧雪蘭回來報告的那個年輕人單膝著地伏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白獵頭發那麼大的火了。
“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趕緊滾去把白淩給我找來。媽的,說不好我兩個二子已經被人家綁起來啦。”白斬紅著眼睛,看到伏在地上的年輕人狠厲的說道。
那嚇得快要殺掉的年輕人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跑出門去。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同樣披著金紋虎皮長袍,看上去和白斬長相類似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大哥,您找我?”
白斬聽到腳步聲,已經將麵孔轉向了推門而入的白淩:“以當前的情況來看,你的兩位侄子恐怕已經被繡石城關起來了。你看應該怎麼辦才好。”
白斬白淩為一奶同胞的兩個親兄弟,白斬強於靈力修行,而白淩卻長於智謀。一直以來,白家之所以能稱霸墜仙山西而成為古鈺牢一帶最具實力的獵頭世家,這和白家的靈力和智謀的傳承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白淩彷佛胸有成竹,平靜的臉上並沒有白斬那樣的急躁,他笑盈盈地走近白斬:“大哥不必擔憂,小弟已為大哥備好了一計。”
白斬向來對於白淩的計謀很有信心:“太好了,老二,快來跟我說說清楚,這可關係到你兩位侄子的生命安危。”
“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白淩伏在白斬身側沉聲耳語了一番。白斬聽了漸漸地轉憂為喜。
“哈哈哈,還是我二弟想的周全。”白斬眉頭舒展向著門外的侍從大喊:“快快聚集人馬。”
碧雪蘭,金振明家的偏房外麵,金夫人咚咚地敲響房門:“瞳兒,起床了,起床了。”
她輕聲喚了幾聲,不見回應,心道:“這孩子怎麼睡這麼沉啊?看樣子在外麵的這段日子過得不輕鬆啊,好好睡吧孩子。”
金夫人這麼想了便不再喊他,轉身向堂屋走去。此時,處於修煉狀態的戈瞳正為感知雄鷹的神韻而苦惱。他引靈識將那鶴群中的雄鷹嚴嚴實實的包裹住,雄鷹的每一片羽毛每一塊肌肉和每一根骨頭,戈瞳都感受的一清二楚。但是到底什麼是雄鷹的神韻,確實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管了,先凝一隻沒有神韻的假鷹出來。”百思不得其解而生出急躁心理的戈瞳暗想。
他將包裹雄鷹的靈識聚在一處,俗話說比著老虎畫貓,依著葫蘆畫瓢,戈瞳照著旁邊凝固了雄鷹的樣子,控製著靈識凝成了一隻說不出像是什麼東西出來。
“哈哈哈,九二,你快看,你快看,我是不是要成功了?”戈瞳大笑道。
“這是什麼東西?你當是小孩子玩泥巴嗎?”九二嚴厲的說道:“你必須將雄鷹的每一片羽毛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甚至是每一滴血液都要以靈識的形態凝結出來。”
戈瞳聽了九二的話,趕緊將那虛空中的四不像散開:“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這靈識凝鷹的難度了。”
“邦邦邦,邦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