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章的表情變為很是吃驚的樣子,詫異道:“是麼?那我想我是走錯路了。”說罷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對著身旁的鐵蛋吼道:“沒用的畜生!”說完便要繞過布賀向外走去,鐵蛋也是非常人性化的無奈地哼哼了一聲,貌似還鄙視的看了劉義章一眼,才晃晃悠悠的跟著劉義章走去。
在前麵走著的劉義章見布賀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小聲衝著鐵蛋抗議道:“你懂什麼,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鐵蛋聳拉著耳朵沒有搭理他。
直到這一人一狗將要拐過山腳的時候,劉義章心想這件事情便就這麼完事,他甚至優哉遊哉的想到了回去先找自己的奴隸主算了賬,然後再帶著鐵蛋南下為父母報仇。正在這時,卻聽身後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既然出來了,為什麼要偷偷的走掉!”然後便聽身後一個破空之聲突然傳來。
以劉義章現在的修為,聽聲辯位的本事已經到了極高的地步。隻不過他還沒有好好磨合自己的這些本事而已。乍一聽到身後如箭矢一般的聲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便向著身旁側去。
說話的正是劄木合,這幾日對他來說其實也是比較鬱悶,劉義章進入雅馬圖山洞以後,劄木合一幹人已經認定劉義章肯定是出不來的,所以便在幾個時辰之後提出離開。哪知那神箭手哲別卻是特別頑固,非得要在洞口等夠三天才可以判定結論,不僅如此,哲別怕劄木合等人回去以後便報複劉義章的主人阿木爾,如果劉義章真的出來沒法交代,便強製要劄木合等人也留在這裏等了三天。
劄木合礙於哲別的武力和威望,也真不敢鬧僵了,便答應在原地等上三天。
三天已過,劄木合正要出了帳篷找哲別告辭離去,哪知正要揭開門簾的時候聽到外麵劉義章和布賀的對話。劄木合並不是布賀這等粗人,轉念一想便覺得事情大有蹊蹺,最明顯的便是這孤山號稱是蒙古人的禁地,這個幾乎是全草原上的牧民都知道的事情,這少年帶著一條小狗徒步走到這裏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的。
懷著這種懷疑的態度,劄木合出了帳篷,正好看到劉義章帶著鐵蛋快要拐過山腳,劄木合這一看不要緊,劉義章的皮膚和長相雖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背影和身形間的氣質並沒有改變,再加上劄木合是從後麵看的,並沒有長相方麵的誤導,幾乎是一眼之間便認出了劉義章。劄木合的眼角甚至能夠看到自己拴在不遠處的阿日斯楞在看到鐵蛋的時候一反平時的囂張,變得乖的不得了,甚至還能看到它的四條腿正在不斷的顫抖著。
劄木合突然見到本應該死去的劉義章好好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再加上這三天以來哲別的百般刁難產生的憋悶,頓時恨由心生,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從身後摘下自己的弓箭向著劉義章射去。
砰
啪
在眾人的驚詫之中,卻是一前一後響起兩個聲音,前一個聲音渾厚沉悶,後一個聲音清脆突然。再一看去,卻是詭異的見到在劉義章和劄木合之間的地上豎插著兩隻羽箭,一支上麵花紋考究,頗有一番講究,而另一隻的箭頭卻是由純金打造,不過箭身之上卻已經被後發先至的那支考究羽箭給射穿了。
這後來的羽箭自然是由哲別所發。
不過哲別的出神入妙的箭法卻是並沒有得到在場眾人更多的關注,讓人們倍感詫異的卻是另外一邊的劉大官人。隻見在原來劉義章站立之處的旁邊的大石之上,此時卻是鑲嵌著一個人,沒錯,就是劉義章把半個身子給鑲嵌了進去!
紫紅色的巨石之上,隻見一個身著華貴絲綢的青年人半個身子已經鑲嵌在了石頭之上,裸露在外麵的一隻胳膊和一條腿在北方清冷的空氣中晃來晃去,頗顯得那麼一絲滑稽。
就在那條風中蕩漾的腿下,一條頗為英俊雄壯的純白色小狗在眾人不知覺的情況下無奈地歎了口氣,也許連這條天賦異稟的小狗都為自己的主人而感到丟人。
這是怎麼回事?劉大官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隻是覺得身後有著箭矢一般的東西急速向自己飛來,條件反射般地便向著一旁跳去,哪知眼前一花,先是覺得臉上一陣劇痛,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長生大帝改善了劉義章的身體,直接導致劉義章現在的實力便如同世俗社會的一流高手一般,筋骨更是如鐵似鋼,當然這也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劉義章現在還並不能真的如同鋼鐵一般。即便是這樣,在劉義章還沒有適應了這樣的身體之時,情急之下使出全力一躍,速度已經超乎了他得想象,無法控製的力量有的時候便成為了他的掣肘,一頭撞向大石已經成了必然的事情,也幸虧他現在的身體夠結實,隻是受了點震蕩暈了過去,才免於冤死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