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聽聲音較遠,料想也是別的村莊發生了什麼事情,便也沒多問,料想明日再戰。哪知第二日又是如前日一般敗下陣來,讓村長惱羞不已,下定決心次日一定要好好去查看查看。
次日村長正要出門,卻是碰到租給劉義章房子的老張,二人閑聊之際說起此事,老張便告知村長這是一個武林人士在修煉功法,萬萬叨擾不得。村長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還算有些見地,知道江湖上的人不好惹,動輒殺人如家常便飯一般,也就忍了下來。
哪知劉義章這一通鬼叫便是十好幾天,天天從不停歇。這位可憐的村長大人也是憋屈的做了十幾天的太監,直到後來,村長竟然可悲的發現,自己在那個啥的時候但凡聽見點動靜便硬不起來了!
蒼天可鑒,這仁厚的村長還是為村民們做了很多好事的,竟然落下了這麼一個下場,看著嬌豔欲滴的媳婦兒不能享用,實在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惱羞成怒的村長當即號令所有村民發起了“討狼”行動。
可是走到跟前,人們壓根就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一個個就跟霜打了似得。村長見狀,咬了咬牙,率先向著劉義章所在的窯洞走去。
離門口還有幾步的距離,村長正在想著如何趕走劉義章,忽然一聲巨響,然後便覺得地動山搖,窯洞猶如要塌了一般。眾人明顯的看著窯洞晃了一下。
村長覺著不對,趕忙掉頭跑開,哪知剛抬起腳來,卻是聽到窯洞內“轟轟轟”不絕於耳,猶如過年放炮一般密集,而且聲音震耳欲聾,猶如世界末日一般,眾人驚詫不已,竟一時忘了掉頭跑掉。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咦,卻是那個混入人群的嬌小身影所發,不過隨即便被震耳的轟鳴聲掩蓋住了。
眾人絕對可以發誓,就算放鞭炮也從來沒有這般沒完沒了,這密集的轟鳴聲直至持續了半個時辰還沒有消停的趨勢。村民們的耐性也被漸漸磨損完了,由原來的聲討,生生地演變成了聚集在一起看熱鬧一般,鋤頭木棍也不知道被扔到了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卻是從村口忽然湧入了一大批的官兵。從衣著看應該是直管太原的府軍。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衣甲鮮亮,大概二百餘人,猶如鐵龍一般浩浩蕩蕩開進了村莊。
領頭的士兵是一個新上任的百夫長,三十多歲,名叫唐安德,武藝高強,為人也較為謹慎,原來是太原府主的親兵,深得府主信任,便先給安排了一個百夫長當當,便於升遷。
太原地處黃河之邊,最近幾年又是風調雨順,極為富庶,太原府府主自然也是收得囊中滿滿,府中奇寶珍玩數不勝數。哪知幾天前卻是發生了一起離奇竊案,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賊人竟然在一夜之間將府主的庫房洗劫一空,將原本富可敵國的府主一下卷成了窮光蛋。
府主大怒,派遣麾下所有軍隊、衙役進行全麵搜查,勢要將小偷抓出來扒皮生吃方能解恨。
哪知兩日過後,府主幾乎要將太原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什麼線索,便派下軍隊出城搜索,而唐安德便是其中一支隊伍。
府主著急,當屬下的自然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管是不是小偷,但凡是有一點嫌疑的便被帶回太原嚴加拷問,直弄的半死不活才肯罷休。
這一日,正在唐安德焦頭爛額之際,卻是行到了劉義章所住的山村,本來打算例行公事看看便了事。村莊幾乎沒有往來行人,住戶也就那麼幾家,但凡是有個生人馬上就會被人發覺,傻瓜也能想到盜賊是不會將那麼大一批珠寶帶到這裏。
誰知道剛剛進村,便瞧見全村的老少爺們圍著一個土窯洞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唐安德身為土生土長的太原人,對於當即的風俗也很了解,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連日來追蹤盜賊也沒什麼進展,便傳令部隊過去看看。
唐安德走的近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在那個土窯洞中竟然頻繁的傳出陣陣巨響,如放炮一般,忙驅馬趕了過去。
村長遠遠瞧著官兵過來,自然早已迎了上來,請了個安。
唐安德卻是不理會村長,而是坐在馬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問道:“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村長仿佛對唐安德的態度見怪不怪,仍然賠笑道:“官爺,窯洞裏前一段時間來了個江湖人,正練功呢。”
唐安德嗤之以鼻,自語道:“練功也不至於練出這麼大動靜吧?”他自己本就身懷武功,自然不相信這樣的聲音是練功所發,當即跳下馬來,隨便一指,衝著村長說道:“你去打開門看看!”
村長正找不到出氣的地方,此時見官兵要插手此事,心中一樂,忙點頭哈腰的朝著窯洞口走去,甚至連窯洞內的聲音忽然停止了都沒有注意。
村長有官兵撐腰,心中也不似剛才那般害怕了,幾乎想也不想的便朝著屋門推去。哪知手剛剛觸摸到門口,卻聽吱的一聲,劉義章卻從窯洞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