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聰明才智都顯得那麼無力,聰明如劉義章對現在的狀況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除了短暫地喝止住洪叔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劉義章自從得到長生大帝的傳承之後,一路上雖然也遇到過幾次圍殺爭鬥,但是都憑借著強大的武力後盾和一些好運也算頗為順當,這讓劉義章無形中升起了些許的驕傲之意,對以後的修行大為不利。此時雖然形勢危急,倒也讓劉義章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實在是太弱了!
洪叔本來殺心並不重,閃身攻來後,還沒有出手,便聽到劉義章的一聲大叫,不由得停下手來,疑惑地看了一眼委頓在地上的劉義章,然後轉過頭去,看著身後的奇怪少女,似在征求著她的意見。
此時少女的嬌小胸脯仍然劇烈地起伏,顯然氣得夠嗆。不過她看著劉義章渾身無力地倒在樹幹之上,顯然也受了極重的內傷,氣倒是無形之中消了大半。眼神也不似剛才那般歇斯裏地,寒聲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聲音清楚動人,宛如黃鶯。
誰知劉義章雖然臉色不太好看,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你聲音真好聽。”
少女和洪叔同時麵上一寒,心中直罵這少年如此無恥,又如此不著調!劉義章看著少女和洪叔的表情,心中卻是冷笑:“現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不轉移一下你們的注意力,我估計死得更快。”不過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洪叔腳下步伐一錯,眼看就要再度出手,卻聽劉義章急忙說道:“殺我之前,總得和我說說你們為啥要跟蹤我吧?”
少女一愣,頓時想起跟蹤劉義章的意圖,心中恨意全消,隻是現在胸口仍然酥酥麻麻地如同蟻咬,心中氣不過,哼了一聲,道:“誰跟蹤你了,我們隻是路過此處,是你先攻擊我們的好不好?”說罷臉上不知怎麼,莫名一紅。
“哼哼!”卻聽劉義章冷笑一聲,道:“路過?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們放著附近的馬路不走卻走這裏……”言語之間態度明顯,認定了就是你們跟蹤我來著。
不過劉義章也沒有把話挑明,畢竟現在自己的命還在人家手裏攥著。不等少女答話,卻是忽地坐了起來,倒是恢複了些許的生龍活虎地精神,嘴角微微上翹,臉上五官將要擠到了一處,拉著身前的洪叔悄聲道:“不過,在這個時候從這裏路過的人隻有兩種人。”
“哪兩種人?”洪叔也被劉義章的話語勾起了些許的興趣,就連站在遠處的少女也默不作聲,但是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卻是頗有興趣地盯著他。
劉義章見這二人的注意力已經成功轉移,心中不禁竊喜一番,嘴上卻是侃侃而談:“在這個時候走這樣的道路,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是犯案在逃躲避官兵追捕的人,而另外一種……”劉義章可憐兮兮地道:“卻是我這種被官兵冤枉而躲避官兵追捕的人。”
洪叔和少女聽到這裏一陣愣然,劉義章說的雖然看似牽強附會,沒有什麼根據,但是如果有一個官兵在場,肯定會認同劉義章的想法,如此說來,劉義章剛才所說,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隻見劉義章樂嗬嗬地挪了挪屁股,坐到洪叔旁邊,低聲道:“我剛剛路過太原的時候,看到城中貼著告示,說城主大人的全部家產被人偷盜而去。”他賊眼左右看了一下,像是極為怕人偷聽了去,繼續說道:“既然咱們都是被官府通緝之人,我肯定是沒那本事去偷城主的庫房,而從這裏路過的隻有我們這兩撥人,那麼……嘿嘿……”言語之間極為曖昧,像是認定了洪叔和少女就是盜賊一般。
洪叔聽到這裏,臉上忽然變為醬紫之色,那神情,就跟被爆菊了,然後還得憋著一口氣忍著一般。而不遠處的少女也忽然變得愣愣出神,如植物人一樣說不出話來,隻是那雙眼睛之中,殺機頓現。
劉大官人卻是並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見他二人這般表情,以為洪叔和少女被自己的一番話給嚇住了,於是心中得意洋洋,連說話也輕快了許多,拍了拍洪叔的肩膀,說道:“這樣吧,大家既然都是被官府通緝了,我也不說出去是你們盜了太原府主的庫房,大家各走各的,多好?嘎嘎嘎……”
“是麼?”少女的眼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又平靜了下來,玩味的說道:“恐怕不可能吧。”
“為啥?”劉大官人感覺到一絲不妙,卻又不知道這感覺從哪裏來的。
“嗬嗬。”少女輕笑出聲,道:“你說剛才那番話前我們說不定還會各走各的,你說了那番話,你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啊?”劉義章終於明白了哪裏有什麼不妥,單手指著少女,又從少女指到洪叔,結結巴巴地說道:“莫非……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