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章煉化了邪顱玉骨,頓時神清氣爽,再加上剛才大仇得報,實在是感覺自己這輩子當屬今天最為高興了。
想著想著,不由在馬上呲嘴笑開,嘴角還掛著些許的晶瑩,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秦婷扭頭看去,見劉義章的形象雖然不是很上檔次,但是氣質卻從原來的大大咧咧中透著些許的陰沉轉變為超乎外物的淡然,就在那麼一瞬間,秦婷甚至覺得眼前這個流著口水的男子這輩子絕對不會碰到心魔一般。
這般想著想著,看著劉義章的神色也漸漸跟著變了,莫名的好奇心在秦婷心中悄悄升起。
二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策馬向著平陽的正南方狂奔而去,約莫狂奔了兩個多時辰,劉義章估算著差不多也該五十裏了,見路旁有塊巨大的石頭,人站在上麵即可望得遠,又可朝著各個方向退去,也算是一個休息的地方,當即說道:“咱們就在這裏等洪叔吧!”
秦婷通過剛才偷襲的事情,對劉義章也算是比較信服了,最起碼劉義章的能力得到了她的肯定,當即答應了下來。二人下了馬,將馬放在大石後麵,而劉義章、秦婷和鐵蛋卻是躍上大石,秦婷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劉義章卻是向北眺望,等著洪叔的身影。
沒有一會兒,劉義章瞧見一條白影遠遠從北方奔來,速度極快,身形卻是顯得飄忽不定,上個呼吸還在百丈開外,幾個呼吸之後,卻是離劉義章所在的大石隻有十餘丈之遠,等劉義章眨了一下眼睛,洪叔卻是已經站在他的麵前,讓劉義章極為差異,心想如果洪叔全力奔跑,自己估計連人家的灰塵都吃不上。
隻見洪叔像是奔跑的有些氣喘,倒是有損了大家風範,劉義章見洪叔這般狀態,心中一緊,一種莫名的擔心從心底升起,秦婷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從大石上站了起來,走到洪叔身前,關心道:“洪叔,你沒事吧?”
洪叔喘了幾口氣,平穩了一下內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然後轉頭看向劉義章,眼中少有的出現了一絲擔憂和希冀神色,著急問道:“剛剛從那個張宗狹身上砍下的一雙手臂是不是在你那裏?”
劉義章以為洪叔是管自己要那雙玄精之臂,大方地說道:“是在我這裏,怎麼了?”說罷隨手一劃,身上突兀地多了一雙黑黝黝地護臂。
洪叔和秦婷同時驚訝道:“空間法寶?”
劉義章微笑道:“恩,讓你們見笑了。”說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在劉義章看來,自己謙虛一些,也許空間法寶的這件事情洪叔和秦婷便不會注意了,哪知道洪叔卻是壓根沒有注意到這裏,急忙從劉義章手中將護臂搶過來,仔細查看起來。
倒是秦婷一時也不明白怎麼回事,走到劉義章旁邊,低聲說道:“你來頭不小啊,連空間法寶都有。”
劉義章愣然,問道:“空間法寶很稀少麼?”
秦婷以為劉義章故意藏拙,扮豬吃老虎的貨色,一撇嘴,道:“整個宋朝修真界總共才有十個空間法寶,你說它多不多呢?”
劉義章聽完,如霜打了的茄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應該說:“恩,大爺我來曆不凡,乃是神王長生大帝的嫡係傳人!”還是說:“嘿嘿,運氣好,碰巧撿的。”這不是故意寒磣人麼。
明智的劉義章打了一個非常非常冷的哈哈,別過頭去看向洪叔,卻是被近在咫尺的一張老臉給嚇了一跳。
隻見洪叔的一張臉快貼到了劉義章的臉上,幾乎是用吼得,舉著手中的一雙護臂,用力搖晃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你收起了?”
劉義章一陣茫然,心想東西都已經給你了,還和自己要什麼啊?再說這護臂中間夾著的便隻是張宗狹的一雙手臂了,他總不會要張宗狹的手臂吧?想到這裏,弱弱地說道:“這裏麵的東西剛剛被我扔掉了……”
洪叔如遭雷擊,眼神開始發癡,渾身也稍稍有些顫抖,喃喃道:“扔掉了,扔掉了……”然後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一般,一把抓著劉義章的領口,雙眼赤紅,大聲罵道:“你是豬啊?怎麼逮啥扔啥?”
劉義章被洪叔一陣搖晃,頓時天旋地轉,可此時洪叔眼看精神有些不正常,劉義章總不能馬上和他翻臉吧?於是乎劉大官人渾身上下幾乎要散架一般,內髒也是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幅度較小的時候,才勉強喘了口氣,說道:“那東西……血糊糊的,不扔難道拿回家包餃子啊?”
洪叔一愣,驚訝道:“血糊糊的?什麼東西?”
這回輪到劉義章糾結了,你一趕過來就問自己要東西,幾乎要了自己半條命了,卻不知道問自己要什麼東西,這不是純粹的欺負人麼?不由氣道:“還能有什麼東西!當然是張宗狹的手臂了!”
“手臂?”這回洪叔算是反應過來了,眼神也冷靜了一些,問道:“這護臂之中除了手臂還有別的東西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