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金國下了一些列的政策改革,其中以加大軍備支出最為讓人關注。尤其是金國周邊的幾個國家,都從中看出了很多的東西,隻是這數十年來和平相處,雖然各國高層都有些懷疑,卻也不敢妄下定論。
再說劉義章和秦婷洪叔三人,有了這一次的死裏逃生,一路上都是小心謹慎,生怕再被追兵發現什麼馬腳,追了上來。
由於這一路上極盡小心謹慎,三人倒也沒有碰到什麼麻煩,唯一的麻煩便是劉義章在這一路上極少說話,不是悶頭趕路,便是獨自在一邊演練著什麼。秦婷知道鐵蛋不在對劉義章的打擊很大,自然不會說些什麼,但是安慰的話語說了也不管用,便放任自流,讓劉義章獨自活動了。
不過自從劉義章和鐵蛋血脈融合之後,第二天劉義章才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突飛猛進,生生被鐵蛋血脈中的力量提升到了通靈初期的層次。而且自己血脈之中真龍聖血又被吸收了不少。這本來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但是劉義章卻覺得這些收獲都源於鐵蛋的犧牲,所以並沒有多在意,而是每天將大部分心思放在了快速閉合傷口的修煉上了。
於是乎,洪叔鬱悶了,秦婷鬱悶了,隻見劉義章在路上的每一天,在那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那荒野無人的時候,甚至在獨自上廁所的時候,總是會帶著一把小刀,朝著自己的胳膊上,腿上,甚至胸口上割來割去!
洪叔和秦婷總是發現劉義章拿著把小刀,故意躲開二人,等過了一會兒,劉義章回來的時候,二人便見劉義章身上所露出的皮膚上滿是剛剛愈合的傷口!再看劉義章的表情,平時都是沉默寡言,麵無表情,隻有在“自殘”之後,才會顯得那麼稍稍的滿足和高興,仿佛得到了什麼成就一般!
這可把秦婷嚇壞了,這丫的不會是被鐵蛋的事情打擊傻了吧?無數次的詢問溝通,劉義章總是含糊其辭的帶過,從來不提自己在幹些什麼。秦婷發現劉義章的思維還格外的清楚,無奈之下,隻好請教洪叔,可是洪叔想了半天,實在不明白怎麼回事,最後隻好給劉義章下了個結論:變態!
不過還好,劉義章這樣的情況也就維持了四天的時間,便不再發生。再看劉義章,神態之間的陰霾之氣一掃而光,竟然變得精神煥發了許多。二人一陣無語。
劉義章自然也沒有閑心和他們解釋那些,心中樂滋滋地,現在即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劉義章也能用長生大帝傳給他的秘術瞬間將傷口愈合,不讓自己的鮮血流出來。原理很簡單,隻是用真元將皮膚上的傷口瞬間縫合,以那些極為細小的經脈紋理作線,真元作針,將傷口縫合起來。其實說簡單也很簡單,隻是一個熟練度的問題。
至於縫合之後皮下的傷痕,還是需要自身的修複能力進行修補。不過這樣劉義章已經非常滿足了,在血液還沒有流出體外的時候便將傷口縫合住,以免讓別人發現自己血脈中的問題,充分避免了劉義章成為修真界“移動寶庫”的悲劇。
以三人的腳力,也是足足走了六天的時間才過了河南,進而過了宋金邊境襄陽城,進入大宋境內。
劉義章自小知道自己身為宋人,卻是從來沒有機會回到宋國看看,此時進入南朝境內,竟然幽幽升起一絲歸鄉之意,忽又想起兒時父親母親常常在夜深人靜之時,思鄉心切的表情,不禁眼角掛有淚珠。秦婷和洪叔知道劉義章的過去,自然明白劉義章此時的心情,也不勸說。
三人一路南下,向著西南方向行去。劉義章雖然大仇得報,卻是因為鐵蛋的事情變得沉默寡言,偶爾眼底會閃現出一絲絲的暴虐氣息。洪叔曾多次開導於他,效果並不明顯。雖然這幾日又開始恢複了不著調的有說有笑的摸樣,但是眼神深處的那絲暴虐氣息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顯得稍稍有些增強。
其實倒不是劉義章因為傷心過度而導致性格大變,而是和鐵蛋血脈融合所致。鐵蛋為弑神麒麟,本就主管神罰,天生性情中便多好殺、暴虐,再加上鐵蛋從小生長在凡間底層,長期受到壓迫,自身的殘暴氣息較之以往的弑神麒麟還大了許多。此時隨著劉義章和鐵蛋的血脈融合的越發徹底,劉義章本身的氣息中也多多少少的帶了些鐵蛋的負麵情緒。
三人過了襄陽,又行了兩日有餘,便進入了江陵府範圍之內。
而宋朝七大宗門之一幻天宗,便在江陵府內!
在江陵府的西側二百餘裏處,正是長江上遊必經之處,素有險地之稱的“神仙渡”,長江兩側都是高達千丈的懸崖,下麵江口水流甚急,船不能過,仿佛隻有神仙能夠在河麵上來回穿越,所以取名神仙渡。
而神仙渡兩側那綿延數十裏的山脈懸崖,便是當地人所說的雲霄峰,高達千丈的山脈直插雲霄,從山腳下根本看不到山頂上的景物。山壁陡峭異常,而且非常濕滑,常人根本無法攀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