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男子的反應卻是大出劉義章的意料,隻見他微微一笑,神態之中卻少有的有些溫柔,道:“婷婷,你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劉義章大跌眼鏡,心想這家夥是變態?被秦婷罵上貌似還很享受的樣子。
卻見秦婷冷哼一聲,眼中不屑之色越發濃鬱,道:“我回來憑什麼要通知你!真是活見鬼了,你當你是誰啊?”
劉義章此時也稍稍看出來了,看那男子的神色,便能猜到他對秦婷有著愛慕之情,隻是貌似秦婷不怎麼待見他。
這男子被秦婷這麼一罵,臉上怒色一閃而過,卻也不知道如何接口。這時卻見那個尖耳猴腮的弟子眼珠轉了一轉,指著劉義章對那男子說道:“劍哥,就是那個小子,張狂的很!”
這男子眼神一轉,向劉義章看去。卻見這少年衣著錦袍,腳踏雲靴,眉目清秀,卻又多了幾分陽剛之氣,眼神清澈卻又不顯呆滯,靈動的目光也在觀察著自己。
夏劍一看之下,便感覺這少年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之感,反倒比那尖耳猴腮的呂順強得多了。心中頓時升起憐才之意,正想上前和劉義章搭搭話,卻見秦婷無意中看了劉義章一眼。
那是怎麼樣一個眼神?溫柔如水,在那麼一眼之下,仿佛天地之間,在秦婷眼中折射回來的倒影,隻有劉義章一人。
看到此處,夏劍心中頓時像是燃燒氣一個火把來,將自己的內心深處灼傷、刺痛。
自己已經追求秦婷一年多了,但是她對自己一直是格外冷淡,即便自己身為幻天宗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卻也沒有絲毫改善自己在秦婷心目中的位置。
此時秦婷外出曆練回來,卻見她對另外一個少年溫柔似水,看似已經情根深種,這怎麼能讓夏劍不怒。
心中雖然再怎麼生氣,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眼神之中的陰厲根本無法掩飾內心之中的憎惡。走上一步,陰沉沉地向劉義章問道:“小子,聽說你很狂?你是哪個分堂的?”
秦婷眉頭一皺,不知道夏劍在搞什麼鬼,卻見劉義章將自己擋在身後,微微一笑,道:“我是剛剛加入宗門的,至於狂不狂……管你鳥事!”劉義章曾經流浪多年,什麼人物沒有見過,此時看夏劍的表情和眼神,再看對麵三人來的陣勢,單單 把和自己都看不對眼的呂順帶上,意圖已經非常明顯,看來是有備而來了。
既然無法躲過,那便坦然麵對,總不能讓這三個家夥占了便宜不是?
夏劍怒極反笑,冷聲道:“哈哈,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向你這麼有種的年輕人了,現在我夏劍,以當值執法弟子的身份,懷疑你是金國魔符寺竄入我宗的間隙,需要將你逮捕回去審問一番,還請配合!”
“嗯?你下賤?”劉義章一愣一愣的,仿佛看著瘋子一般啞然道:“我知道你下賤,但是也不用自己說出來吧?”
夏劍知道劉義章誤會自己的名字了,或者是壓根就是在拿自己的名字開玩笑呢,心中怒火中燒,也不管洪叔這個長老在那裏,低聲喝道:“小流,還不去速速擒下此人!”
劉義章本就感覺夏劍的名字起得太有創意,憋著笑沒有出聲,此時見夏劍吆喝右手邊的那個像痞子一般的弟弟,一口一個“小流”,頓時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再也忍不住,人幾乎已經趴在地上哈哈大笑,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道:“哈哈,夏劍,夏流!給你們起名字的人還真是有才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