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是劉義章對麵的郝鐸卻不這樣想。眼見劉義章竟然將令牌朝著自己扔來,心中卻是頓時升起一個念頭:千萬要接住,不然的話自己的罪名可就是大了。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眾人都能分清楚的局勢,身在當局的郝鐸卻是在刹那間被自己的思想轉入了一個死胡同當中,那就是一定要接住這塊令牌!
郝鐸雖然緊張,但是好在這個劉義章仿佛沒有那麼壞的心思,令牌雖然是朝著自己扔來,但是力道並不大,而且是直直地飛到了自己向前平伸的手掌之上。
在郝鐸接住令牌的那一刹那,也就是郝鐸吊起的心還沒有放下的時候,卻從掌中傳來一陣劇痛。
看似飛行緩慢的令牌卻是讓劉義章加入了大量的純陽真氣,然後以一種特殊的手法讓令牌像是隨意扔出一般飛行緩慢。等到郝鐸接觸到令牌的時候,令牌中的純陽真氣便如同洪水找到了發泄口一般盡數傾斜到了郝鐸的手掌之上。
郝鐸也隻不過是將要進入內視期的普通弟子,和通靈期的劉義章差出好幾個階位,再加上劉義章的純陽真氣乃是天下間最為霸道的能量,豈是郝鐸所能抵擋的?
幾乎是在郝鐸將令牌抓在手中的那一刹那,清晰地骨頭斷裂的聲音便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就在那一塊小小令牌之上的能量,竟然將郝鐸的指骨和小臂瞬間震斷!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卻聽到殺豬般的嚎叫從郝鐸口中發出。而不知道為什麼,郝鐸斷裂的手掌之上還抓著那塊象征著劉義章小組長身份的令牌!
郝鐸額頭上汗如雨下,用左手死死地抓著右臂,緩了一緩,雖然止住了痛呼,但是微微顫抖的身體依然暴露出他現在的痛苦。下一瞬間,就在郝鐸緩緩地抬起頭來的時候,卻見劉義章身體一閃,已經來到了郝鐸身前,一張臉幾乎貼在了郝鐸的眼睛之上。
驚恐中的郝鐸看到的便是一雙隱隱泛著血紅之色的眼眸,他甚至能從這雙眸子中感覺到無盡的殺伐之氣。
無盡陰冷的感覺從腳下一直竄到了郝鐸的腦中,瞬間讓他僅存的意誌破壞殆盡,使得郝鐸隻能顫巍巍地站在地上,愣在那裏,什麼都做不了。
郝鐸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他身邊的四人更是不清楚。隻見劉義章一閃身便到了郝鐸身前,紛紛拉開架勢,怒視著劉義章。
卻見劉義章仍然是那副笑眯眯地樣子看著郝鐸,右手不著痕跡地將郝鐸手中的令牌拿了回來,微微笑道:“怎麼樣,這令牌可是真的?”
郝鐸被劉義章的氣勢所奪,木然地點了點頭。
劉義章微微一笑,道:“那我可就過去了!”說罷也不理會其餘四人茫然的眼神,帶著秦婷施施然地走向了索橋。
直到劉義章和秦婷跨上了索橋,其餘四人才合攏到郝鐸身前。那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似有些責怪的對郝鐸說道:“郝鐸你怎麼放他們過去了?”
郝鐸被那中年弟子一句話驚醒,手臂上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湧來,疼痛之下,更加覺得右臂之上除了鑽心地疼痛,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郝鐸也是半隻腳跨入了內視期的修真者,自然明白這條手骨已經廢了。驚慌交加之下哪還理會中年人所說的事情,慘叫一聲:“我的手……我的手廢了!啊……”聲音瞬間傳了出去。
遠處觀看的眾人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相繼駭然,沒有想到天璣二組新來的小組長如此果斷與心狠手辣,看來天璣組以後恐怕不會太平了。
而此時劉義章正好和秦婷走下索橋。秦婷微微一頓,秀眉微皺,道:“是不是下手有點狠了?”
劉義章頓住,歎息一聲,道:“是敵非友,這種根深蒂固的關係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如果我對他仁慈,他指不定哪天會捅我一刀!”
“所以,我倒是覺得隻廢他一條手臂已經算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