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槐哥一咬牙,道:“行!我這就去辦!”
掉頭正走,卻被劉義章叫住,隻見劉義章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對了,我剛剛聽說你們六個人住在一個屋子裏?不嫌擠麼?”
槐哥眼中滿是苦澀,道:“我們何嚐想擠在一個屋子裏,主要是那幫人隔三差五的過來搗亂一次,我們六個人都害怕了,隻能住在一個屋子中,這樣才能安全一點……”
劉義章哦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冷意幾乎能凍死人。
拍了拍槐哥的肩膀,道:“你把你們六個人的名字和修為一一列出來,我回來要看,現在我先去組長那邊報到一下。”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樹林中間的小路走去,邊走還邊唉聲歎氣:“要看那個賤人,真是鬱悶……”剛剛轉過頭來的槐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貌似這個新來的小組長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樹林很小,沒有幾步便走了出來,前麵是一個比天璣二組的院落稍大一些的院子,也就是多了幾棟比較大的房屋。劉義章見院子裏有很多弟子稀稀落落地從外麵進來,便隨便找了一個普通弟子前去詢問夏劍的住處。
新上任的小組長是要和組長報到的,雖然劉義章和夏劍都覺得對方很是惡心,恨不得將對方塞到馬桶裏去,但是麵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不然容易落下口實,讓夏劍名正言順的找自己的麻煩。
那名普通弟子看劉義章的眼神怪怪的,劉義章直以為自己的臉上長起了花,渾身不自在,不過那弟子仿佛也在忌憚著什麼,態度還算恭敬,沒有看很長的時間,便指著最大的一棟房子說夏劍就住在那裏,不過現在還沒有回來。
劉義章一愣,不過細想之下心中便一陣冷笑。那郝鐸十有八九真是受了夏劍的命令去為難自己,好讓自己上任的第一天便出洋相,那麼以後談何威信,隊伍也別帶了,直接回秦淮殤的懷抱中給他端茶遞水吧。
不過劉義章也沒有太在意,自己用暗勁將郝鐸的臂骨震得粉碎,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夏劍肯定是要處理好善後的工作,現在不在也是應該。以郝鐸的傷勢來看,夏劍想要治好他估計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穩定傷勢估計也得累他半天。
想通這節,劉義章便準備回去,等晚上的時候再過來一趟,自己那邊也需要熟悉一下小組內人員的情況。
正要轉身,卻是見到夏劍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院落門口。落日的餘暉照耀在他那黑色的武士長袍之上,鍍了一層暗金之色,憑添了幾分肅穆之氣。隻見夏劍本是英俊清秀的臉上有著一絲陰霾,周圍的弟子見夏劍臉色不善,都紛紛避了開來。
在夏劍身後,卻是跟著那個在這種氣氛下仍然流裏流氣的弟弟夏流!劉義章也聽說這個夏流是天璣一組的組長。
夏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陰沉的像要下雨一般,倒是沒有看到人群中的劉義章。反而是那夏流頗為機靈,搖頭晃腦之下一眼便看到了劉大官人,臉色微微一變,卻又很快的變回了原來的神色。
衝著夏劍使了使眼色,兄弟二人倒是頗有默契,夏劍往人群中一看,原本就極為難看的臉色又憑添了幾分鬼氣。
劉義章見夏劍回來了,明顯也是一愣,朝著他們的身後看去,才發現有四個弟子抬著一個身材頗為魁梧的壯漢走了進來。那壯漢臉色煞白,已經昏死過去,正是郝鐸。
劉義章心中冷笑,看來這夏劍還想著將郝鐸抬回家醫治,拋開夏劍這個人怎麼樣,這樣駕馭下屬、收攏人心的本事卻是不得不讓劉義章將夏劍重新抬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夏劍看向了劉義章,劉義章也看向了夏劍。
周圍的弟子們仿佛是約好了沒有一個人說話,時間仿佛靜止了,空間仿佛靜止了,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下一刻,二人互相向著對方走去。劉義章和夏劍的臉上莫名地都掛著親和的微笑,仿佛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但奇怪的是,二人的心情卻是一個比一個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