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郝鐸等人看著劉義章將烤好的野雞撕開,把肉慢慢放在嘴裏,手中不禁一緊,手中的野雞慢慢冒出一股燒焦的味道,郝鐸卻是沒有發現,和胡玉生等人死死地盯著已經開始進食的劉義章和宋子槐七人。
因為在須彌戒中存著完備的調味料,所以烤出來的野味還算可口,劉義章不禁吃的快了一些。
處於識海之中的明夜忽然驚呼一聲:“別吃!”
劉義章手中一頓,不著聲色的將野雞肉放下,問道:“怎麼了?”
明夜的聲音卻是頗為凝重,道:“你內視看看自己體內的真龍聖血。”
“好!”劉義章也不猶豫,手中依舊在把玩著分到的半隻野雞,在外表看來仿佛是胃口不佳一般,神識早已經沉入體內。
經過真龍聖血改造的身體經脈頗為堅韌和粗壯,劉義章的神識如同在血液之中遨遊一般。隻見在經脈之中,忽然從經脈壁上慢慢浮現出大量的黑色小點,仔細一看,如同縮小版的蟲子一般。
而血液中的真龍虛影看到這些黑色小蟲子之後,仿佛頗為憤怒和生氣,仿佛這些蟲子闖入了它們的地盤一般,紛紛上去將這些小蟲子吞入腹中。
在這小小的血管當中,頓時如同戰場屠殺一般。黑色的小蟲子也頗為有靈性,仿佛知道這些紅色的小龍們頗為凶惡,紛紛四散躲避。但是他們躲避的速度遠遠趕不上真龍們的吞噬速度。
劉義章感覺血管之中仿佛如同炸開鍋了一般,渾身滾燙,皮膚上開始發出淡淡的紅紫之色。
劉義章大驚,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明夜淡淡地說道:“這應該是凡間的蠱毒!”
劉義章何等聰慧,聽到明夜的回答,第一反應便是看了看手中的野雞肉,然後再看宋子槐等人,他們可沒有劉義章那麼矜持,早已經將手中的野雞肉吃得七七八八。
在宋子槐等人的臉上,肉眼可見的一股黑氣慢慢浮現出來,然後便如同洪水決堤的河流一般迅速擴散,慢慢地將臉龐憋成了醬紫之色。
然後眾人便感覺渾身僵直,連手中的雞骨頭都沒有力氣丟掉,一動不動坐在那裏,口吐白沫,身體也是比平時脹大了不止一圈,如同要爆炸一般。
在坐的幾個少年雖然年輕,但哪一個不是絕頂聰慧之輩,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眼前這種情況下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隻是用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郝鐸等人。
隻有最為年少的劉小六仿佛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痛苦,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劉義章,尋求著幫助。
劉義章臉色一冷,心也頓時沉了下去,看宋子槐等六人的反應,想必已經中毒頗深了。
不得不說胡玉生下的這蠱毒很是霸道,從劉義章發現中毒到宋子槐等人變成這樣,也隻是兩三個呼吸的事情,宋子槐等人的麵色卻已經開始出現了死氣。
忽然耳邊有人嘿嘿一笑,卻是郝鐸等四人走了過來,一個個臉上竟然開始浮現了快意之色,如同和劉義章等人有著什麼深仇大恨得以報了一般。
劉義章緩緩轉過頭來,一一向著郝鐸等人看去,聲音不帶半分感情,如同來自九幽之下:“你們下的毒?”
郝鐸哈哈大笑,眼神因為極度的興奮而顯得扭曲,卻是不回答劉義章,而是對胡玉生說道:“咱們的小組長修為就是高深,中了如此霸道的蠱毒,竟然還能說出話來,當真了得!”
胡玉生卻是沒有理會郝鐸,眼中滿是疑惑之色:沒道理啊,祖傳這子玉陽蠱和子玉陰蠱混合起來,是無視修為的烈性毒藥,但是為何看劉義章如同沒事人一樣?
劉義章一雙眼睛從郝鐸臉上緩緩移到胡玉生,寒聲問道:“你下的蠱毒?”
被劉義章一雙來自九幽之下的眸子盯著,胡玉生沒來由的心裏一陣發怵,仿佛被一隻劇毒的毒蛇盯住一般,一股寒氣從腳下一直竄到腦門。這種感覺在自己四十多年的生命中從未有過,一種屈辱感不由自主的在自己心中升起,感覺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