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章幽幽醒來,頓時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哼了一聲。守在旁邊的秦婷急忙上前,詢問劉義章的情況。
金砂一直站在石台旁邊,圍繞著石台轉了兩圈,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但是楊伯浪和秦婷就在身邊,卻也沒有問出來。此時見劉義章醒來,金砂支支吾吾地站在台邊,問道:“劉兄弟……不知你進來後發現了什麼東西沒?”
抱著劉義章的秦婷轉頭瞪了金砂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劉義章頗為幹脆,看著金砂麵色蒼白,而楊伯浪和秦婷顯然不怎麼待見他,瞬間猜想到這裏的事情應該已經明了,於是幹脆問道:“你是不是想問這裏的心頭血到哪裏去了?”
金砂一愣,明白過來劉義章所說的心頭血應該就是自己為之牽掛的妖祖心血,不由走近了幾步,眼睛發亮,連帶著聲音也有些發顫,道:“就是就是,敢問劉兄弟,這……心頭血去哪了?”
楊伯浪也是側耳傾聽,這妖祖心血關乎極大,可以算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天材地寶。事到如今,金砂緊張這滴妖祖心血的原因便是希望能夠將它獻給宗門,好將功贖罪。
卻聽劉義章很是無賴地回答道:“讓我吃了!”
“啥?”卻是楊伯浪和金砂同時驚呼。金砂手足無措,滿眼不相信,道:“那麼霸道的東西,讓你給……吃了?”
劉義章肯定地說道:“嗯,吃了,怎麼了?”說罷好像是回想起了吸收心頭血時的痛苦,不屑道:“那東西不怎麼好吃,不過貌似療傷很有效果。”說完衝著秦婷擠眉弄眼。
金砂如遭電擊,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喃喃道:“不怎麼好吃……天啊,這真……真是牛嚼牡丹啊!那麼好的東西,居然用來療傷?”說罷這一把年紀的金砂忽然雙腿來回一蹬,如同孩子得不到心愛的玩具一般坐在地上不願起來。
秦婷卻是不去理會在地上幾乎要打滾的金砂,也對那所謂的妖祖心血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而是關切地問道:“你之前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本來興致勃勃地看著金砂打滾的劉義章聽到這裏,臉上精彩紛呈,如同唱戲中的變臉一般,先是一紅,然後一黑,隨後又是一怒,然後仿佛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無精打采,直看得眾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劉義章是在搞什麼,就連坐在地上的金砂也不言語了,訕笑一聲站起身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劉義章,很想知道在眾人沒有進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識海中的明夜幸災樂禍,催促道:“不就在一晚上連著兩次差點被碎石頭砸死麼,有那麼難說?要不你放我出來,我和他們說說你的英雄事跡。”
劉義章一陣煩躁,在識海中怒罵道:“滾!”
不過話說回來,劉義章這一晚上的表現的確是可圈可點,如果按照劉義章不願意飯店老板的女兒小玉落入魔爪來看,甚至可以算是英雄救美了。
隻是過程之中那些傷受得實在憋屈丟臉,讓劉義章頗為無語。
秦婷見劉義章臉色變幻,躊躇了半天沒有說話,體貼地說道:“不想說就別說了,身上還疼不疼?”
對秦婷的關心,劉義章頓時覺得心中一暖,一時想到除了秦婷的看法之外,管其他人怎麼想的!
頓時忍住怒氣,憤憤地將自己如何闖入妖王的峽穀,如何與妖怪纏鬥,如何在將要逃走的時候不知道被誰一下擊破萬象石陣導致自己受了重傷,還被震到裏麵山洞的洞口,又如何擊殺了洞口的四個蠻族守衛和兩隻老虎精從而逃了進來一一說了一遍。
隨著劉義章的敘說,秦婷三人的臉上的表情連連變化,聽到劉義章身受重傷是因為有人擊破了萬象石陣的時候,劉義章後背的楊伯浪急忙衝著瞪視自己的秦婷使著顏色。
好在秦婷還算給楊伯浪麵子,沒有當場揭穿他。隻是回到宗門之後,會不會向秦淮殤告楊伯浪的黑狀就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