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二月,北方早已寒風四起,冰雪紛飛,嚴冬的寒氣凍結了一切,人們也仿佛進入了漫長的冬眠狀態,與天地一線的冰雪一同靜靜地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不過在秦淮之南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雖然也是寒風瑟瑟,卻是遠遠沒有達到刺骨的地步。嚴冬對於人們的行動仿佛造不成任何影響,該農作的還是要農作,該玩樂的照樣興致盎然。
不過在這濕寒的天氣之下,幻天宗上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因為海拔很高的原因,所以幻天宗的半山腰便要比之地麵之上的溫度低出很多,潮濕的空氣在山石之上凝結成冰,長久下來,整個幻天宗的山腰之上被一層厚厚冰層所覆蓋,讓天璣組的成員們苦不堪言。
但是劉義章的訓練計劃卻是沒有半點變化。幾個月下來,天璣組的整體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有劉義章源源不斷地輸出元始培元液為這二百人服用增長修為,再加上天天殘酷的訓練,讓這二百人的身體如同一個饑渴的蕩婦一般,天天將輸入的靈藥能量完全榨幹才罷休,一點也沒有浪費。
這就造成了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之內,使整個天璣組成員最低的修為也在內視末期,而且是一隻腳已經跨入了通靈期內。另外一些小組長和個別出類拔萃的弟子,修為已經幾乎要和劉義章持平的趨勢,而秦婷,卻是在劉義章的幫助之下,一個月前便已經進入了驅物期。
這樣的情況,讓劉義章格外鬱悶,為啥大家的修為都是突飛猛進,而自己到了通靈末期之後,明明是感覺到了驅物期的一絲曙光,卻是半點頭緒也抓不著,修為倒是一直停滯不前。
這一日,劉義章實在是忍不住,將正在休息的明夜給拉了出來。
明夜自從被劉義章強拉去給天璣組充當煉丹苦力之後,一直對劉義章沒有半點好臉色。他是什麼身份,現在竟然淪落到天天給一幫小孩子稀釋丹藥的地步,心裏自然不是很好受。對於這點,善解人意的劉大官人還是頗為體諒和理解的,對於明夜的態度問題自然也就是不聞不問,隻要您給咱把活幹完了就好!
明夜沒好氣地說道:“幹嗎?正睡覺的呢!”
劉義章急忙點頭哈腰,道:“知道您老辛苦,問候一下。”
明夜撇了撇嘴,滿臉不相信,道:“有什麼事情快說吧,你這麼虛偽,弄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是是!”劉大官人覺悟很高,對明夜的冷淡也不生氣,向前湊了湊,謙卑道:“我是來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是這樣的。”劉義章想起這個事情,便覺得滿肚子的委屈,指著正在山腰上爬上爬下的弟子們,委屈道:“他們這幾個月修為的變化,你看到了麼?”
明夜眼中露出鄙夷之色,仿佛已經明白了劉義章要問什麼問題,懶洋洋地說道:“看到了,怎麼地?”
劉義章渾身一擺,朝著自己指了指,道:“這幾個月我的變化,你看到了麼?”
明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露出沉思之色,認真地說道:“這個……我還真是沒有看到你這幾個月在修為上有什麼變化。”
劉義章大呼一聲,驚訝道:“不是吧,你竟然一直沒有發現我這幾個月的修為毫無寸進?”
明夜眼睛一瞪,眼皮一翻,道:“我為啥要知道?再說,我天天忙著融丹,哪有時間關心你的修為!哼!”說完還不忘重重地哼了一聲。
一說到這裏,劉義章便覺得頭大,急急忙忙地走到明夜身前,道:“這不,我也知道您忙,所以一直沒過來叨擾您麼。”
明夜斜眼看了看劉義章的一臉猥瑣相,暗歎一聲。其實劉義章心裏也很清楚,明夜並不是真的怪劉義章那他當苦力使,單單是劉義章到現在為止所做的事情,明夜還是比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