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傑臉上怒色一閃而過,看著於烈山的眼神越發地危險,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因為於烈山那登徒子!”
劉義章心中咯噔一聲,這宋之傑也真敢說,此時當著於烈山的麵,竟然也是毫不避諱,說罵就罵,擱著於烈山的個性,豈能如此善罷甘休?急忙向著於烈山看去,隻見於烈山臉色通紅,身軀微微前傾,看那樣子,顯然是準備著揍宋之傑,隻是他身邊的孫昌宏卻是死死地拉著於烈山,不讓他過來。顯然在這聯盟總部之內,他們還是較為收斂的。
劉義章心中一陣好笑,堂堂各大宗門的俊傑,此時竟然如同兩幫對著幹、犯了錯誤罰站的學生一般。隻是,登徒子?劉義章看了於烈山一眼,此子眉宇之間雖然狠戾,但卻是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個登徒子啊。
看著劉義章疑惑的眼神,宋之傑示威似得瞪了於烈山一眼,才緩緩說道:“劉師弟,這事情還得從那郝氏飯館說起!”
劉義章一愣一愣,這事怎麼說得越來越讓劉義章迷糊了。
正要插嘴詢問,這宋之傑卻是沒給機會,一口氣說道:“就是剛剛我們打架那個岔路口唯一一棟完好的酒樓!”
劉義章忽然想起了那棟奇怪的酒樓,旁邊所有的建築都已經夷為平地,唯獨那棟建築極為奇特,竟然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當真讓人奇怪,不由出聲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宋之傑臉上有些羨慕之色,道:“因為這郝氏酒樓的老板郝永軍乃是一個極為強大的散修!每次遇到襲擊,魔符寺的人仿佛也是知道這郝永軍的厲害,竟然都極為識相地躲了開來,讓這棟酒樓得以保存,正常營業。不過話說回來,這郝永軍前輩不僅修為高深,做飯的手藝更是沒法說,那水晶肘子,嘖嘖……”
“咳咳!那宋師兄,你們到底是為啥起的衝突?”劉義章現在有些不確定這一向穩重的宋之傑剛剛是不是腦子也受了傷,先前還義憤填膺,此時卻是因為什麼肘子而回味無窮……還有這郝永軍,劉義章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隱世的高人多了去了,俗話說小隱隱於井,大隱隱於朝,在劉義章看來,他的修為肯定沒有秦淮殤等為宋朝千萬中華兒女鞠躬盡瘁的人強。
被劉義章打斷了思緒,宋之傑還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不正和你說著麼!”見劉義章低頭不語,才又說道:“這郝永軍前輩手藝雖好,卻是每天隻賣一桌,多了不做。我今天正好請歐凡師兄吃飯,便是早早地過來定了一桌。”
說到這裏,劉義章基本上已經明白於烈山和宋之傑等人為何起的矛盾,應該是宋之傑定好了飯,正巧於烈山等人也過來吃飯。以於烈山霸道的性格自然不能容讓。
隻是,這吃飯就吃飯吧,為何出來一個登徒子的說法?
宋之傑後來的述說與劉義章的基本無二,正是於烈山請孫昌宏夫婦吃飯,與宋之傑等人撞了正著。兩家都要吃這頓飯,卻是誰也不讓誰,最後終於吵了起來。
本來也沒什麼,那於烈山卻是見宋之茜長相貌美,眉宇之間頗為幾分的英氣,心生愛戀,再加上看宋之傑不順眼,自然不能低三下四地搭話,腦中靈機一動,便竟然學著地痞流氓上前調戲,想搭搭話,誰能知道成功地激怒了宋之傑等人,方才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