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章不明白秦淮殤和他們說這些幹什麼,不過此時既然已經提起,他也是考慮了一下,出聲問道:“我七大宗門聯手,實力應該強過魔符寺多倍,為何戰事打到現在,卻是成了魔符寺壓著我們?此事當真透著古怪!”
此時身邊並沒有外人,許多話不用禁忌,秦淮殤聽到劉義章說來,也隻是搖了搖頭,道:“此事各大宗門的高層早就已經發現,隻是為了穩定下屬的弟子,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說到這裏,秦淮殤停下腳步,看著旁邊的湖麵,沉沉說道:“按照實力的對比,魔符寺正常情況下應該能夠同時對抗我七大宗門內的兩個宗門而不敗,同時對抗七大宗門,卻是萬萬不能!隻是……”秦淮殤盯著死靜的湖麵,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隻是從開戰以來,魔符寺同時麵對七大宗門,不僅沒有半分的頹勢,反而直衝而上,實力竟然和七大宗門戰了個不相上下!”
“啊?”卻是劉義章和秦婷同時驚叫了一聲,在知道魔符寺和七大宗門之間的整體實力對比,劉義章心中的框架便是明了了許多,不再像原來那般模糊,由此可見,這場戰爭,還真是處處透著詭異!
隻聽秦淮殤仿佛是在自言自語,說道:“自從開戰以來,許多以前認識的人物忽然實力大漲,而且不是增長了一級兩級,以前驅物期的修為,幾年沒見,便是莫名其妙地增長到了心火大劫!所以,本來應該處於劣勢的魔符寺,卻是忽然奇跡般地和七大宗門打了個平手,甚至更為凶猛!幾個月的戰鬥下來,魔符寺的高手數量不僅沒有絲毫的下降趨勢,反而增長了一些,這樣的成長速度,當真是……”秦淮殤的話沒有說完,隻是言語之間的疑惑之意,仿佛是寫在了臉上。
劉義章忽然想到了當初追殺自己、秦婷和洪叔的慕言宗絕,混亂之中,劉義章依稀記得,當時洪叔看到慕言宗絕已經到了驅物期時的震驚。從當時二人的對話來看,顯然當初慕言宗絕的修為沒有洪叔的高深,卻是先一步的進入驅物期,以慕言宗絕那傻子一般的天賦,劉義章還真不相信他的悟性能夠高過洪叔。
隻是,事實便是真真切切地擺在了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其中的詭異之處,隻能靠日後探查了。
想到這裏,劉義章不禁出聲詢問:“如此詭異的事情,難道各大宗門就沒有派人探查麼?”
秦淮殤的思緒被劉義章拉了回來,苦笑一聲,道:“魔符寺為這場戰爭準備了多年,在金國蟄伏的大部分眼線在開戰之前忽然被連根拔起,隨後又派了許多的內奸和耳目混入金國境內,都是沒有半點的收獲,現在我們對於魔符寺來說,已經成了瞎子和聾子了。”
劉義章聽到這裏,幾乎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難怪秦淮殤說這場戰爭處處透著詭異,現在聽秦淮殤如此訴說,劉義章都覺得太過不可思議,隻是這些事情卻是真真切切地擺在了自己的麵前,讓人摸不著頭緒。
如此局勢,對宋朝來說實在是險峻到了極點,真不知道各大宗門會有什麼反應?劉義章想到這裏,抬頭看著秦淮殤,卻是見到秦淮殤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劉義章心中咯噔一聲,想必秦淮殤接下來說的話,才是這次談話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