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在宋朝修真之人便如同仙人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隻要道個歉,然後從腳下撿起便是。
誰知道這吳春雷卻是個一根筋的軍人,當即眉頭一皺,剛剛還弓著的身子,忽然挺的筆直,如同一顆青鬆,高高地揚起頭顱,一雙鷹眸般地眼睛冷冷地注視著於烈山和另外一個少年。雖然修為低弱,但是一股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油然而生,沉沉地說道:“傳令官,現在你可以去辦理四位上仙的手續了!”
看到吳春雷這番做派,劉義章發自內心地喝彩了一聲,身軀微微一動,正好擋在了吳春雷和於烈山之間的斜麵之上。他太了解於烈山的性格,呲牙必報,而且下手絕對不留半分餘地。
事實證明,劉義章的想法絕對是正確的。本來趾高氣昂,和於烈山同行的少年,見到吳春雷竟然不去拾起他和於烈山的令牌,絲毫沒有將霸王宗的兩個弟子放在眼裏,不由怒火中燒,霸王宗人如其名,向來霸道慣了,怎麼會受這等窩囊氣,當即走上一步,喝道:“奴才!你是不想活了不成?”手中銀光閃閃,明顯即將動手。
於烈山雖然當時沒有說話,但是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人雖然極其淡然地站在那裏,卻是猶如一隻將要發怒的老虎,馬上就要暴起傷人。
那吳春雷雖然道行不高,卻是也能夠看清楚現在的形勢,眉頭是一皺。隻是,身為軍人的他,仿佛天生便不容易屈服,心中雖然也是有些害怕,畢竟自己一個小小的城守,對麵二位現在要殺了他,也是沒有什麼說的。隻是,內心之中一股倔強到了極點的想法生生將那股害怕壓了下去,右手握著腰間長刀,冷冷說道:“我乃大宋淮南北城城守,專管所有進出人員,你管誰叫奴才?”
於烈山眉頭一皺,忽然驚訝地看著吳春雷,沒有想到一向以懦弱怕死出名的宋朝軍隊中,竟然還有如此骨氣的軍人,當即也是收起了那一絲的輕蔑之意,正考慮著是不是要給這城守道個歉,抬頭看去,卻是見到劉義章所站的方位,臉上冷笑一聲,卻是有著一絲的興奮之色,伸手將前麵的師弟拉到後麵,走上一步,冷冷地說道:“你確定可以為今天所做的事情負責?”於烈山的態度轉變之間,眾人都沒有發覺,就連他身邊的師弟都沒有察覺出來於烈山有什麼不正常,人們還以為於烈山與他的師弟一樣,在這邊無理取鬧。
歐凡眉頭一皺,正要出聲調解,卻是聽到那吳春雷卻是梗著脖子說道:“身為軍人,所做之事,自然能夠負責!不必你操心。”歐凡和宋之傑暗自歎了口氣,心想這吳春雷也過於死心眼了一些。這於烈山沒有馬上出手,顯然已經顧忌了一些東西,想必是剛剛受到處分,有所收斂。此時吳春雷哪怕隻要說上一句軟話,想必於烈山也不會將吳春雷怎麼樣。
於烈山怒極反笑,朝天幹笑了一聲,沉沉說道:“好!好!好……”第三個好字還沒有說完,人卻是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帶著一道殘影向著吳春雷奔去!
在場眾人之中,當屬歐凡修為最高,當即提聲說道:“小心!”連帶著身形也是朝著吳春雷奔去,想要救出吳春雷。隻是,人剛剛起步,卻是馬上停了下來,原來,在吳春雷的前麵,早有一個人擋在了吳春雷的麵前!
正是劉義章!
在剛剛於烈山說出第一個好字的時候,劉義章便意識到不對,再加上剛開始有意站位,腳下一動,便是在於烈山起步之時,擋在了吳春雷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