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正事說完,便開始閑聊了起來。秦婷身為高位,自然也沒有什麼顧忌,心中仿佛想到什麼,眼珠一轉,便是直接問道:“金堂主,說句實在話,我直到現在為止,都不明白您為何在跟了父親之後,不僅沒有絲毫的壓力,反而看著比之原來輕鬆了許多。”不等金砂答話,秦婷接著說道:“要知道,天天對著夏無罪那張臭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可是受不了。”
金砂一愣,不僅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爽朗一笑,道:“原來的時候提心吊膽,天天為了還夏無罪的恩情而承受著自己良心的折磨,這種感覺,你們是無法體會的。現在好了,並不是出於我的原因而事情敗露,我也算是對得起夏無罪了,再加上現在宗主對我還算倚重,心安樂處,自然是輕鬆百倍!”說罷,金砂還撫摸了一下自己稀鬆的頭發,滿足地說道:“現在心情也好了,連帶著這幾天都覺得頭發又開始密了起來,嗬嗬。”
經過金砂這麼調劑,劉義章和秦婷頓時感覺和金砂親近了許多,又聊了一會兒,眼見天色漸晚,方才讓金砂帶領著前去報道。
虎飛營離金砂所住的主營並不遠,即便是沒有驅使法寶,以三人的腳力,也如同一陣狂風吹過,速度之快,直逼騎上駿馬飛奔。
金砂在旁邊暗暗注視著劉義章和秦婷的修為,深諳此道的他自然能夠明白,修為到了驅物期之後,同等級之間的差距便是會顯露出來,有的人明明在驅物前期,所發揮出來的各項實力,卻是堪比驅物中期或者驅物末期,有的人在驅物中期,卻隻能發揮正常人驅物初期的實力。
這,受到天賦和體質的影響較大。
隻是,觀察了一會兒,隻見自己在暗中加了三次速度,秦婷倒也罷了,不僅天賦極佳,從小更是受到各種靈藥滋補,自然能夠跟上。而劉義章卻是出乎金砂意料,不變聲色地緩緩跟著,絲毫沒有吃力的跡象,這種天賦,比之在西蜀初次見到劉義章的時候還要變態,仿佛隨著劉義章修為的提升,他的潛力也在不斷提升一般,這種感覺相當怪異。
熟知人力有窮時,無論天賦多麼好的天才,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他前進的腳步也就越來越慢,達到某個頂峰之後,便會停滯不前。而劉義章此時給金砂的感覺,便是沒有絲毫的疲態,反而潛力更為巨大一般。
搖了搖頭,甩開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想法,掉頭細聲對劉義章說道:“虎飛營的指揮使叫做陸一飛,也算是頗為驍勇善戰,隻是此人卻是極為好色,私扣部下餉銀不說,還背著軍部在軍營之中私藏了兩名小婢,女扮男裝,供他使用……”
劉義章正在疾奔,聽到金砂的說法,眼中光芒一閃,重重冷哼了一聲,道:“取死有道!”便不再說話了。
二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不用說得太過直白。
在黃昏的時候,三人便已經出現在了虎飛營的營帳前麵,相對於金砂所在的軍帳,這營帳顯然要寒酸了許多,真不明白劉義章那所謂都頭所住的帳篷是什麼樣。
帳篷門口立著兩名親兵,身材都是頗為魁梧結實,而且目光銳利靈活,有著不錯的功夫底子,在劉義章看來,這二人的功夫底子,在凡人之中也算是兩名高手了。
這二人看到金砂三人之後先是一愣,沒等金砂開口說話,便是笑著高聲說道:“是金砂上仙,不知道來虎飛營部有何貴幹?”聲音朗朗,仿佛是在呼叫一般。
金砂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冷冷道:“我來這裏幹什麼,也是你們能夠過問的?”金砂故意將心火大劫的心火威壓釋放開來,前麵二人頓時感覺到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灼傷了一般,鑽心地疼,連帶著麵容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