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章沒有帳篷的阻隔,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樣的畫麵。心中感歎著宋朝軍隊的戰力低下之外,對這些掌權者也是變得更加痛恨。
正在這時,孫長如和劉義章都是看到了對方,劉義章目光如炬,一看之下,便是如同將要看到孫長如的心底裏麵去了,達到驅物期的修真者神魂便已經極為強大,雖然並不能像是心火大劫的高手那般直接用神魂和心火施展手段,卻也是能給普通人造成極大的壓力。
孫長如感覺自己腦海之中的想法仿佛被人生生地抽離分析了一般,後背冷颼颼地,雙腿之間更是感覺極難控製平衡,眼前這看似年紀輕輕的少年,卻是給他一種極為恐懼的感覺,仿佛在這少年的身前,孫長如就連身體都不屬於他自己,隻要自己稍稍有一絲異動,便會遭到這少年毀滅性的打擊。
隻見劉義章隻是淡淡地看了孫長如一眼,便轉開了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手中一抖,將剛剛抓在手中粘滿銀票的地圖展了開來,順著軍士們的目光轉了一轉,高聲喊道:“各位軍士們,我奉幻天宗宗主之命,特來徹查軍營中克扣將士軍餉一事,並且對罪魁禍首進行懲治!”劉義章說罷,手中光芒一閃,將自己在幻天宗的身份令牌拿了出來,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經過我一個多月的觀察,終於將罪魁禍首抓了出來,便是你們的指揮使陸一飛!看,這就是證據!”劉義章將手中沾滿銀票的地圖在空中搖了搖,好讓各位軍士能夠看得清楚。
下麵軍士開始看著劉義章的眼神之中還有著等濃烈的敵意,此時聽到劉義章一番話說來,各個軍士開始交頭接耳,互相商量了起來,整個營帳邊上頓時亂作一團。
大宋官兵的軍餉都有額定數額,隻是上級克扣軍餉之事屢見不鮮,普通的士兵們自然知曉,隻是,在強權管理之下,士兵們的反對情緒很難有所氣候。此時聽劉義章如此說來,在場眾人心中仿佛有著一顆種子猛然發芽,便要生長。
正在這時,卻是聽到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怒喝:“你放屁!你肯定是金國魔符寺派來的奸細,謀殺指揮使大人的!”劉義章定睛一看,正是站在人群之中的副指揮使孫長如。
這副指揮使被劉義章氣勢所攝,不敢造次。隻是他能從普通士兵熬到副指揮使的地步,自然也有他的一番本事,在劉義章轉頭對著普通軍士訓話的時候,便是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硬生生地克服著對劉義章的恐懼,高聲反對。
劉義章看孫長如的眼神漸漸冰冷,原來還沒有將這副指揮使放在眼中,看此人心智堅定,算是個人物,再加上此人能夠作為陸一飛的副手這麼長的時間,二人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分隔不開。此時正好自己已經決定要處理這陸一飛,借此機會,當然將這孫長如一起除掉才算完成。
再說,這孫長如幫助陸一飛在軍營之中克扣軍餉,再加上軍紀不正卻沒有勸阻和回報,單單這兩點,這孫長如便是注定了他自己的命運。
正在劉義章思考之間,圍在四周的士兵之間,卻是忽然響起數道聲音:“副指揮使說得對,現在兩軍交戰,這兩人定是金國那邊派來的刺客!”
“大家夥一起上去,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這幾百號人就不信製服不了他們兩個人!”
……
頓時場中鼓噪之聲不絕於耳,剛剛還稍稍安靜一些的士兵們忽然受這幾聲鼓動,看著劉義章和金砂的眼神也不是那麼友善了。
和劉義章站在一邊的金砂卻是苦笑一聲,自己本來是好心帶著劉義章過來認個門的,沒有想到現在的事情卻是發展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