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劉義章又隨便點了數十位士兵,命令他們將現場收拾幹淨,並且將營帳重新搭好,坐了進去。
不得不說,在劉義章剛剛鐵血的手腕之下,士兵們做起事來還是極為積極的,基本上沒有一刻鍾的時間,營帳便被重新搭好了,而在營帳搭好之前,營帳的外麵,劉義章的身邊便有著七個人趕到,分別是各都的都頭和副都頭,向劉義章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之後,七人便是大氣都不敢出地站在了劉義章的身後。
劉義章臉色不驚不喜,心中卻是在疑惑:自己剛剛的手段已經極為狠辣,想必這些都頭們應該極為畏懼才對,為何隻是來了七個人?剩餘的三個,去了哪裏?
所以,營帳修好之後,劉義章坐下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道:“為何隻有七人,剩餘三人在哪裏?”
七人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站出來回答。倒是劉義章頗感不耐,隨便指了一名麵容方正,有著一些胡須、身材中等,看著頗為正氣的中年人,說道:“你來說,缺的這三個人都是哪個都的,分別去了哪裏?”
中年人被劉義章指出,顯然愣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卻是恢複了正常,站出一步,拱了拱手說道:“啟稟上仙……”
“以後不用叫我上仙,我以後便是你們的指揮使,任命明天一早估計便會下來!”劉義章毫不客氣,冷冷地打算了這中年人的稱呼。
這中年人說話被劉義章打斷,卻是半點惱怒的表情都沒有,隻是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啟稟指揮使大人,在下虎飛營四都都頭鄭敏傑,至今未到的三位分別是一都、二都和五都的都頭,至於他們去了哪裏,卻不是我能知曉的了。”
劉義章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這鄭敏傑確實沒有欺騙自己,作為不同的都頭,互相之間並沒有多少聯係才是。當即冷冷問道:“這三個都的副都頭都是誰,站出來!”
七人之中有著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苦澀之色。隻是礙於劉義章的威壓,悻悻地站了出來,躬身向劉義章行了禮。
劉義章擺了擺手,沉沉問道:“你們三個可知道你們的都頭去了哪裏?”
三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仿佛想用眼神商量著什麼,一時竟然沒人敢回答劉義章。隻見主位上的劉義章冷冷哼了一聲,清晰地傳入了三人的耳朵之中,不知道為何,卻是讓這久經沙場的三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時竟然都聯想到了孫長如的死狀,個個嚇得冷汗淋漓。
主位上的劉義章見這三人吞吞吐吐地,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越來越是不滿。這三人要原則沒原則,要膽量沒膽量,要擔當沒擔當,真不知道原來的陸一飛是如何想的,將這三人給提拔成了副都頭。
也許,便是看準了這些人的沒有擔當吧。
看這三人的表情,再聯合那陸一飛的性格作風,劉義章很容易地便能夠想到那三個都頭去了哪裏。
這般想了想,劉義章便不耐地說道:“你們三人,現在出發,在天亮之前將你們都頭的首級帶回來,所有的後果我一力承擔,並且能夠讓你們保住現在副都頭的位置。”
三人愕然,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沒人應承。
劉義章冷冷地補充道:“可是如果你們完成不了任務,我會另選賢能將你們的腦袋掛在軍營外麵示眾!”劉義章頓了頓,看著三人嚇得慘白的臉龐以及畏畏縮縮的眼神,眼中說不出的厭惡,他最討厭軍人懦弱、欺軟怕硬,於是冷冷地補充了一句:“別想著逃跑,要知道想從我手中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去吧!”劉義章自始至終連三人的名字都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這次交代的任務完成不了,知道了的名字還得忘掉,憑添麻煩。
劉義章剛剛也是有些心軟,便設置了一個如此的考驗,將三人的心性打磨一番,堅持下來的他自然會留用,並且以後成就可能不凡。如果連這次考驗都過不去的,那麼這個軍人真的便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畢竟一個懦弱糊塗的指揮官, 隻會害死更多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