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馳兵和郝智二人眼中光芒閃動,剛剛的喜悅之色,漸漸變為了深思。
劉義章眼見二人悟性不錯,心中倒是略微一寬。低頭思量了一下,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紙條來,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一些東西。不過張馳兵等人離得較遠,再加上也不敢真偷看,頓時好奇心起,紛紛盯著劉義章。
隻是劉義章仿佛陷入了沉思,又或者在思考著什麼事情,眼睛盯著眼前的紙條,半天也沒有動靜,隻是他的眼神閃爍之間,仿佛在做著什麼衡量。
又過了一會兒,連秦婷也是有些等不及了,正要站起看劉義章手中的紙條之時,劉義章卻是歎了口氣,不過表情卻是極為堅定,咬牙說道:“乘著我剛剛上任,現在我要對整個虎飛營的編製進行改革,大家聽好。”
眾人忽然被劉義章嚇了一跳,不過聽到後麵話的內容,紛紛肅立,仔細聽了起來。
隻聽劉義章緩緩說道:“第一,原有五個都的戰鬥編製,改為四個都,暫定先將五都完全撤銷。
第二,改為四個都後,我將會將這四個都分為三個野戰都和一個斥候部隊,人數並不相等,各司其職,爭取達到人員的最大化利用。
第三,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和副指揮使的身份,實話告訴你們,我來這裏的目的,便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虎飛營的戰鬥力提升到這個普通軍隊概念之中的頂尖層次,甚至更高,所以,在我任職的這段時間,對你們的要求肯定會極為嚴厲,希望各位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這些,劉義章將自己手中的紙條緩緩合上,目光一掃之下,將眾人的臉色、神情都看在眼中,問道:“你們,可有誰以前幹過斥候?”
眾人聽罷,都紛紛低著頭,沒有人應承。自古以來,每個都都有自己的斥候兵,等到戰爭的時候,分別由各都管轄,自然沒有什麼。這位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卻是將斥候單獨劃分出來,那這隊斥候,將會沒有任何的油水可撈!
要知道,往往在戰爭的時候,個人的全麵素質要求最高的,便是斥候。他們負責偵、阻擊、擾亂、刺殺等等高難度的工作,對個人的素質和戰場的經驗積累以及敏感度的要求都很嚴格。
看似全能的斥候兵,好像什麼都能做,但是他們唯獨做得極少的,便是成群列陣的上去和對方的主力部隊進行衝殺。所以,上麵一直認為,斥候所消耗的裝備實在太少,補給自然就少。再加上正麵大規模戰場都沒有他們的份,得到的戰利品也自然分得最少。
不過,鑒於斥候在部隊之中的重要性,各都之內都還維持著一定的平衡,將一部分的戰利品分給自己都的斥候,但此時如果單獨裂化出來,這支部隊肯定是那種最為吃力不討好的部隊,而且沒有半點油水可撈。
眾位都頭都沒有說話,紛紛低著頭,但是張馳兵卻是眉頭緊蹙,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抬頭一看,劉義章嘴角掛著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正在看著自己等人。
張馳兵心中一怔,頓時大喜,仿佛明白了什麼似得。急忙跨出一步,高聲說道:“卑職曾經幹過五年斥候兵,願為指揮使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