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近乎扭曲的能量圈從劉義章體表散發出來,形成一圈圈的波浪,朝著周圍湧去。
長生大帝手中法決一動,一圈又一圈的紫色光圈將劉義章籠罩,幾乎見不到劉義章的身形。即便如此,仍然有一股龐大的原始精氣從光圈中散了出來。
隻聽長生大帝緩緩說道:“這部分原始精氣頗為龐大,便由你吸收了吧!”此話卻是對秦婷說的。也不管秦婷是否同意,手中法決一引,本要幾乎形成實質的天地精氣如同長龍一般衝入了秦婷身體的各大要穴,瘋狂灌入!
秦婷覺得自己要爆炸一般,悶哼一聲,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意識不至於渙散,牽引經脈不斷旋轉,方才稍稍減輕了身體的痛苦。饒是如此,也讓她痛不欲生,嬌軀不斷亂顫,卻有一種莫名的力量不至於暈厥過去,隻能咬牙堅持。
紫色光圈內,劉義章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維持一絲靈台不滅的能量薄膜也開始寸寸龜裂,磅礴的能量衝擊著劉義章的靈台,如滅世的浪潮,非人力所能抵抗。就連長生大帝也是微微變色,手中法訣已然變換,真到力不可為之時,也隻能就此作罷!
想到這裏,長生大帝心裏不禁微微一歎,終究是沒有成功麼?
就在這時,一滴金色的光芒出現在了劉義章的靈台周圍,如金子般閃閃發光,在這黑紅色的風暴中顯得極為醒目。雖然微弱,卻如磐石般屹立不動。
兩滴、三滴……
金色的光點越聚越多,幾個呼吸之間,便積聚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牢牢的將劉義章的靈台包裹在了裏麵,如同一個金色的光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奇怪的是,這層光芒的外圍卻如一個黑洞一般,詭異的旋轉著,無論有多麼狂暴的能量,都被這層黑色的漩渦所吞噬,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金色光點從黑色漩渦尾端散出,吸附在了金色光球之上。
長生大帝看著那越來越大的光球,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懈,淡淡地笑道:“倒是狡猾!”
越來越多的血脈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朝著漩渦湧去,甚至連擴散到秦婷周邊的能量都弱了幾分,倒是讓秦婷稍稍喘了口氣。
那團金色的血液在迅速擴大,以劉義章的靈台為基點,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幻化為一顆頭顱的雛形。於此同時,劉義章靈台周圍的血肉瞬間寸寸龜裂,化為肉沫,朝著漩渦飄去!
長生大帝微微一愣,隨後變為狂喜:“想不到這新生的血脈竟然如此霸道,這是要將這小子重新鍛造再生!從此這小子渾身再無任何桎梏,修煉任何功法都會事半功倍!”
隨後,一股虛弱至極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來,讓長生大帝微微一驚,自身幾乎為靈體,所用能量皆為凡界鎮運神珠上所得,忽然傳來的虛弱感覺,幾乎可以肯定是凡界的陣運神珠出了問題。
長生大帝眉頭微皺,手中卻是連連催動著各種複雜的法訣,隨著自己與鎮運神珠的那絲微弱的聯係,神識不斷的侵入到另外的一個空間,隨著長生大帝手中法訣越來越快,在他周圍忽然呈現出了種種幻境,高山、流水、樵夫、獵人……種種不一,卻又極為真實。
這便是推演命運的最高手段,可長生大帝現在身為殘缺之體,再加上陣陣虛弱感的不斷侵襲,導致推演的難度加大了許多。
過了一刻鍾之後,長生大帝腦後的幻境定格在了一個漆黑的山洞之中,一個癲狂的青年,如同瘋魔一般手舞足蹈,陣陣拳風擊打在石壁之上,讓石壁凹陷了許多,整個山洞如同破布一般被青年寸寸撕裂。
在山洞一側陰暗的角落之中,盤膝坐著一名身著粉色宮裝的絕美女子,正冷冷的看著那個癲狂的青年,眼中有著淡淡的譏諷。
長生大帝的目光卻沒有在這個宮裝女子的身上停留片刻,而是觀察著山洞中央的一個石台,石台古樸無奇,卻透露著一種滄桑的負重感。一顆漆黑如墨的圓珠鑲砌在石台中央,散發著淡淡黑霧,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卻仿佛被一種極為玄奧的力量束縛在石台上麵不得動彈。
長生大帝看到這裏,雖然依舊眉頭緊皺,卻明顯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完全釋放……”
正在這時,卻見山洞中劍光大放,明亮的光芒如同明月一般照亮了整個山洞,一個蒼老疲憊、卻飽含憤怒的聲音從山洞頂端傳了下來:“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