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仔細看了看,發現鄭彬沒有因為同學們提到徐欣然生氣後,鬆了口氣,心中一陣膩歪。
如果不是非要給臨近的同學發喜帖,他是真不想讓鄭彬和這些同學碰麵,不能怪他勢利,鄭彬給他帶來的幾乎是命運的轉變,這些人給他什麼了?
同學們再次集體失聲,隻因鄭彬這個“比”裝的有點大發了,臉色神情雖然誠懇,但是很瞧不起人的樣子,無形“裝比”,讓人心裏窩火。
女孩子的心比較細,剛才也沒有起哄擠兌鄭彬,不等林峰打圓場,其中一個女孩子起身道:“沒想到鄭彬也是會開玩笑的人呢!以前看著很像木頭,我叫白璐,還記得嗎?”
另一個女人嬉笑一聲,“我是你寢室對麵的,李曉鷗,幫張婉給林峰送東西,結果送錯了的那個。”
有兩個女人緩和氣氛,剛見麵的小尷尬被揭了過去,鄭彬也在兩個女人的介紹中,重新認識了一下同學們。
白璐人如其名,皮膚很白,像是一隻白鷺,頭發染成了淺黃顏色,顏值頗高,大眼睛雙眼皮,一身衣服穿戴很得體,是幾個男同學獻殷勤的對象。
李曉鷗模樣普通,但是性格比白璐還要開朗,健談,曾經在學校學生會擔任過職務,待人接物很有水平。
林峰是新郎官,想要時刻陪著鄭彬也不可能,把招待的事情拜托給白璐和李曉鷗,又和鄭彬低聲說了幾句,在電話的催促下去安排婚宴的事情。
客房裏很快分成了兩撥人,李曉鷗帶著男同學們玩起了撲克牌,白璐坐到鄭彬的身邊聊天。
白璐被人追求慣了,不太喜歡男人圍著她打轉,正好借著鄭彬擺脫男同學的獻殷勤。
而且她有事和鄭彬說,這次之所以會來參加林峰的婚禮,也是判斷鄭彬可能會來。
“有事?”鄭彬在感情方麵比較白癡,但是在別的方麵,眼力絕對沒有問題。
即便白璐的情緒掩飾的很好,但他也能看出白璐的臉上寫著有事兩個字。
白璐愣了一下,很大方的點點頭,“可以出去說嗎?”
鄭彬和白璐走出客房,鄭彬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絲恍然,白璐肯定是要說徐欣然的事情。
正如鄭彬所想,白璐和鄭彬來到外麵,猶豫了一下,“徐欣然的事情,我昨天聽張婉說了,沒想到你們會變成現在這樣,謝謝你的大度。”
鄭彬眉頭微微皺起,“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就是要說這些嗎?”
徐欣然捅了霍香兩刀,險些把霍香毀容,鄭彬沒有把徐欣然滅掉,也是因為瘋掉的徐欣然,得到的懲罰似乎更重,否則徐欣然能活到現在?
白璐從藍色的坤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徐欣然在離開學校的時候,拜托我捎給你的信,一直沒有機會給你,後來又生出這麼多的波折,但是我想還是給你比較好。”
鄭彬看了看信封,並沒有看裏麵的內容,當著白璐的麵,把信封撕成了一條條一塊塊,手一揮,紙屑紛飛。
鄭彬早就把徐欣然的事情揭過去了,但徐欣然也好,旁人也好,總是三番五次的提起,讓他心裏非常不痛快。
心裏不爽,鄭彬掏出抽煙紙,卷了一根翠含煙,在白璐驚詫的注視下,點燃,抽了起來。
“你……”白璐和那個老頭一樣誤會了,誰讓翠含煙靈藥顆粒跟大煙那麼像呢!
一想到鄭彬在吸粉嗑藥,白璐難以置信,忍不住感覺嘴巴發幹。
幾口抽完,鄭彬的狀態明顯為之一振,卻越發讓白璐誤會了,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喜歡。”鄭彬朝白璐說完,擺手示意兩個人回去。
白璐跟在鄭彬身後,腦子裏想著該怎麼勸鄭彬,嗑藥是不對的,對身體有害等等。
冷不防鄭彬突然站住,她險些撞在鄭彬的背上,隨即聽到了客房裏麵的低聲交談。
“鄭彬的事情,你們知道嗎?我聽說鄭彬被徐欣然甩了之後,認識了一個白富美,看來不像是假的,至少少奮鬥三十年啊!”
“你聽誰說的?都是謠言好不好,鄭彬在學校那會,腦袋上麵就綠了,白富美能看上他?要說被富婆包了我信,你這個消息太假了。”
“反正我聽說鄭彬現在挺大發的,有錢還出名了,要是有富婆願意包我,我削尖腦袋也願意呀!”
“我去,我知道的和你們不一樣,我記得徐欣然不是說鄭彬那玩意不好使嘛!你們說是不是讓那個什麼張總包了?鄭彬也算有點小帥呀!”
“嘔!你這個腦洞開的太大了,我感覺腦袋都漏風了,不過還真有點道理,那個張總幹嘛幫鄭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