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說著,身上的衣服突然膨脹開裂,大塊頭的模樣呈現在許嬌嬌麵前,呼呼喘著粗氣,如巨人俯首,和許嬌嬌麵對麵,鼻尖幾乎貼在一起。
“你們都在自作主張,有問過我的感受嗎?我可以告訴你,在我腳下這片土地上,沒人能奈何我,高祖不行,西斯不行,南牧龍也不行,我完全有能力麵對任何危險,保護我在乎的人,我喜歡的,愛的人,可恰恰是這些人,打著為了愛的旗號,狠狠的在我心上紮了一刀。”
鄭彬說著,粗大的指尖在許嬌嬌的雙眼上一抹,一道靈氣浸潤著許嬌嬌的雙眼,鄭彬隨即一聲怒吼,好像在南都市上空打了一個響雷。
隨著鄭彬發力,萬傀血陣運轉,整個南都被籠罩在陣法內。
許嬌嬌浸潤著靈氣的雙眼看到,萬傀血陣氣勢磅礴,好像一座永遠無法被攻破的堡壘,更像是一隻天地巨獸屹立在蒼茫中,鄭彬所言可以扛住任何威脅,貌似不是謊言和誇張。
一聲長嘯驚天而起,鄭彬身體一躍,如炮彈射向遠方,鄭彬的話,斷斷續續的傳到許嬌嬌的耳朵裏:愛我的人為我付出一切,卻讓我手足無措,你愛我,我懂,但是你的方法錯了,這戀愛談的跟受罪一樣,我受夠了,去他母親的吧!
“我錯了嗎?”許嬌嬌眼中的靈氣消散,剛才看到的磅礴氣勢消失不見,同樣看不到的還有她的大塊頭。
跌坐在地上,想著鄭彬的那些肺腑之言,嘴邊突然傳來濕潤感覺,舔了舔,是淚水的味道,非常苦澀。
燈火輝煌的南都,西北角有一片區域陷入漆黑,這裏是一片剛剛建成的住宅區,還沒有居民入住,晚上來到這裏仿佛置身鬼城,膽小的人肯定汗毛孔都會時不時的舒張開。
幾輛車的大燈劃破了這裏的黑幕,燈光打出很遠,最後停在了一棟最高的樓下,其中一輛車上走下一個老者,偶爾會咳嗽清清嗓子,雙眼顯得特別明亮深邃,正是秦卿。
另外一輛車下來的是宋真,兩個人打量著這個略顯荒涼的小區,沒有看出絲毫設伏的痕跡,不知道鄭彬選擇這裏,究竟哪來的底氣。
大家都是老熟人,鄭彬看到走進來的宋真和秦卿,熱情的招呼二人,順便讓黃袍泡了一壺好茶:“兩位都來嚐嚐,這是我製作的藥茶,喝了對身體非常有好處。”
秦卿咳嗽一聲:“實在沒心情喝茶,你把我們找來,說是要對付西斯,就在這裏嗎?你是沒見過西斯吧?我和宋真加起來也不是西斯的對手,那是香火道內僅次於高祖的人,就憑我們三個?或者再加上黃家的小輩?”
秦卿原本和鄭彬的關係就算不上好,在京城切磋過,後來又在電話裏吵過,這次要不是高祖讓他過來,他一萬個不願意過來。
“不要著急嘛!”鄭彬說著,讓黃袍把錢德勒弄出來,此時的錢德勒身上包裹著薄薄的一層血網,無論怎麼掙紮,仍然掙脫不得。
“錢德勒?”宋真和秦卿認識錢德勒,此人可謂西斯手下的得力幹將之一,沒想到會被鄭彬生擒活捉。
怪不得鄭彬如此得意,淡定,有錢德勒這個餌在手,不愁西斯不上鉤,這個伏擊如果弄好了,未必不能重創西斯。
“老秦,我覺得應該打個報告上去,弄點高爆彈什麼的,西斯再強,來個百八十噸的彈藥,也能炸掉他半條命。”
“我看還是直接上電磁炮,那威力我們倆都扛不住,來一個電磁炮覆蓋飽和射擊,就算西斯再厲害,也得被射程馬蜂窩,咱們也給他來一個炮決。”
宋真和秦卿旁若無人的開始研究怎麼才能最大可能的殺傷西斯,鄭彬聽著想笑。
如果西斯那麼好對付,高祖隻怕早就單槍匹馬過去把西斯挑了,還能讓西斯蹦躂到今天?這二位對香火道的底蘊,了解的太少啊!
鄭彬不怕西斯不來,他在錢德勒身上動了手腳,錢德勒身上既然有西斯的種神寄身符,鄭彬就借勢施展了不太熟悉的咒術。
在修仙界,咒術和符籙同源,想必這個時候,西斯肯定有種如芒在背被人窺視的感覺。
這還是鄭彬的感知神識不夠強大,如果能有元嬰期的神識,那就能借此鎖定西斯的位置。
這就是正宗修仙者的底蘊和實力,豈是凡人界這些土著所能想得到。
西斯還是來了,從鄭彬對錢德勒施展了咒術後,西斯就感覺渾身不得勁,為此還向南牧龍求助。
南牧龍正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稍微替西斯看了看,就告訴西斯他被人下了咒術,除非殺掉施術者,或者處理掉媒介,否則咒術就會像跗骨之蛆一直影響著他,南牧龍對此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