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鄭彬一行人抵達武夷山的一條支脈,這道山嶺地形陡峭,多處崖壁直上直下,想要上山隻能等明天乘坐索道。
拔魔的行動依舊繼續,鄭彬雖然施展隔音術,將嶽芸的叫喊聲阻隔,但是陳小二和小毛都不是瞎子。
車輛抖動疑似車震,看到從車上下來腳步踉蹌,臉色不正常的嶽芸,陳小二對鄭彬的行徑稍稍鄙夷,小毛則羨慕嫉妒恨。
鄭彬把弄來的柴禾聚攏成堆點燃,嶽芸靠著篝火抱膝而坐,鄭彬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轉頭對陳小二說道:“車上有吃的東西,你們餓了自己拿。”
陳小二讓小毛去拿吃的,腆著臉道:“那個,祖宗,明天我把事情辦完,您饒我一條狗命,我就是個小偷,又不是搶劫的,沒害過什麼人,而且從來不偷那些手拿救命錢的主兒……”
鄭彬微微一笑:“敢情你在古代,還是一個俠盜,放心吧!我說過放你一馬,就不會為難你,做好你的本分事,如果我心情好,沒準還會給你倆錢。”
陳小二搖手不迭,要錢?他現在隻想要命,眼前這位爺實在夠邪性,他總感覺心裏毛毛愣愣的,後脖子發涼,甚至去看地麵上有沒有鄭彬的影子。
這樣的觀察,又讓陳小二發現了一個令其膽寒的現象,篝火燃燒,吸引了山間的昆蟲。
但是沒有一隻蚊子等昆蟲能靠近鄭彬一米之內,好像有一個無形的蚊帳把昆蟲隔離開來,這讓他越發堅定了逃離的念頭,隻想快點離開鄭彬這個邪性的家夥,最好永不相見。
嶽芸起初還擺弄著篝火,後來困的不行,依靠著鄭彬睡著了,鄭彬慢慢把嶽芸放倒,讓嶽芸的頭枕在腿上,怎麼看怎麼像是甜蜜的情侶。
小毛吃著麵包火腿腸,一口一口喝著啤酒,看到鄭彬悉心的照顧著嶽芸,含糊不清的對陳小二說道:“小二哥,這兩口子什麼路數?不是讓我解密銀行卡密碼嗎?怎麼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陳小二瞪了瞪小毛,覺得離鄭彬挺遠,小聲說話鄭彬應該聽不見,低聲道:“毛線個兩口子,那女的是男的的丈母娘,你什麼眼神?”
“咳……”小毛被這個勁爆信息噎住,咳嗽起來,眼珠不輟的盯著鄭彬和嶽芸看了看,好半天才順氣,末了說道:“城裏人都不會玩了吧!”
鄭彬聽到了陳小二倆人在嚼舌頭,不以為意,他對嶽芸的態度,自己心中有把尺子,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情,他總不能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堵住。
睡夢中的嶽芸眉頭微蹙,鄭彬輕輕替其撫平,這讓嶽芸下意識的朝鄭彬靠了靠,整張臉幾乎都埋在了爭辯的腰間,慵懶的姿勢,就像是一隻美麗的貓咪。
嶽芸醒來的時候,山間薄霧飄蕩,她身上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潮濕,發現自己躺在鄭彬的腿上,這一夜豈不把鄭彬的腿都壓的麻木了?
急忙起身,不料身子骨麻痹的是她,剛離開鄭彬的大腿,便再次砸在了上麵,並且口中嬌呼一聲。
鄭彬把嶽芸攙扶起來,一股熱流順著手臂延伸到嶽芸身上,讓嶽芸渾身暖洋洋的舒服,隻是被鄭彬半抱著的姿勢,讓她尷尬不已,想推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鄭彬似乎能看懂嶽芸的心事,伸手撫摸著嶽芸的臉頰,讓嶽芸的雙眼看著自己:“兒不嫌母醜,你我之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不要去管別人怎麼想,我們自己心裏有杆秤就足夠了。”
嶽芸怔了怔,突然之間,心結為之打開,露出了極其璀璨的笑容,讓一直小心觀察二人的陳小二和小毛麵麵相覷,這倆人如此坦然,真不要臉。
嶽芸雙手環抱著鄭彬,臉頰貼在鄭彬胸前,呢喃道:“我們一家人,永遠生活在一起,可以嗎?”
“會的。”鄭彬輕拍嶽芸的後腰,後背是不敢拍的,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這是嶽芸憧憬的目標嗎?
雖然很難達成,因為仙凡殊途,但為之努力,未嚐不是一個他奮鬥的目標。
心結解開的嶽芸,歡快的好像少女,乘坐索道纜車居高臨下觀望著,不時招呼鄭彬來看。
倆人頭頭相湊,舉止親昵,小毛看著直咧嘴,對陳小二低聲說道:“這都不背人了,真是,你說我咋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呢!”
陳小二白了一眼:“你有幾個錢?你以為城會玩隻是想想就可以?有錢恐怕都不行,也就能嚐嚐俄羅斯輪盤賭,鱔始鱔終……”
來到山嶺頂上,鄭彬看了看陳小二,陳小二急忙四下打量,確定了方位後頭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