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的斬釘截鐵,讓我狐疑的看了看他,可是我卻少有發現他這麼認真的表情,不由信了他,我歎了一口氣,既然是老鄉,總不能看他屍骸死在這裏吧,可是我不免有些懷疑,既然都是老家的人,為什麼都會來到這,我想了想那九叔,卻突然發現一個大漏洞,這個漏洞大的可能關乎我們的性命,“小叔你覺得九叔這人咋樣啊?”我問道,小叔一愣,接著笑道自然蠻好啊,“可是小叔你有沒有想過,咱是怎麼來到這的,是為了啥來到這的。”我質疑道,“難道說那九叔有問題?”小叔想了想說道,我暗罵一句他腦袋不開光,“小叔啊!你傻啊!說明那梅毒不存在!”我罵道,“可是咱手臂上的梅花標誌?還有那幾個人不都是說必須那墳頭草才能治愈啊?”小叔傻傻的問道,我罵道“那幾個人誰叫來的,是因為什麼來到這的。”正說間我把衣服袖子擼了上去,情急之間朝那處梅花紋吐了口吐沫,試圖擦下來,“大侄子你別試了,人家既然有辦法能讓這個存在你皮膚上,就有辦法讓他掉不下來。”小叔這麼一說到提醒了我,我一咬牙,拿出小刀,小刀很快,一下子就把我那處皮膚挑起個皮,然後我一劃,那塊皮就掉了下去,可是那梅花依舊在,而且那暗黑色變成了暗紫色,我一愣,難道說這是真的?“大侄子你有心思想這個,倒不如想想怎麼跑出去,現在我們的糧食和水根本堅持不住,快的話一星期,慢的話半個月,但是我們等不起,那梅毒很可能是真的,所以我們最好在七天內找到那所謂的棺前草。”我點點頭,對於我們第一次下墓的倒鬥者來說,最怕遇到的就是鬼打牆,整個解法完全不同,你完全無法靠前人經驗,隻有套路,我心想外麵既然都是衙門,那我們出去看一看對麵會是什麼樣,如果對麵也是衙門,那麼會不會看到我們,於是我讓小叔在衙門這裏等著,拿出手電筒就跑向了門口,然後衝對麵一照,果然什麼都沒有,我急忙跑了進去,發現小叔竟站在原地,“大侄子你逗我呢你才剛出去就跑回來了,你膽小也不能小到這種程度啊,”我把情況大約說了一遍,小叔卻提出了一個辦法,他站在門口看著我跑,那麼就能看出來是哪裏的問題,可是那可能會出現倆個我,或者兩個小叔,但是我們必須嚐試,於是我一咬牙,向前衝了過去,在一抬頭就看到小叔站在我麵前了,“小叔你看到什麼了?”“大侄子我看到你突然就消失在迷霧裏,然後又突然回來了,我心想果然如此,可就是知道了也沒辦法,除非從外麵進來,此時外麵又刮起了寒風,我和小叔又回到了那衙門裏,那衙門前廳的風也是蠻大,就躲到了後廳,開始認真盤算怎麼跑出去,各種傳說都被我倆想了起來,各種方法也都試過,讓我們倆這半路出來的倒鬥者徹底失去了希望,在山洞裏,看不到太陽,不知道現在是白天是夜晚,我和小叔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一開始還能互相調侃,到了最後不用說話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了,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隻是應急食品越來越少,其實我們還有很多糧食,但是我和小叔都不打算去拿死人的糧食,或許最後會,但現在不會,日子過得很慢,這種等死的感覺真的不舒服,當知道自己會必死的時候,人會產生強大的求生欲,然而我的感覺就像是要和人拚命,卻不知道人在哪裏,但是對方卻冷淡的看著你的死亡,很讓人無奈,現在的我隻能沉沉的睡著,因為沒有其他可以幹的事,直到我感覺自己意識開始模糊,感覺不再想動了,我突然聽到門口有了動靜,我以為是那無常來催命了,我決心再拚一次,從懷裏掏出了小刀,打算刺向即將過來的‘無常’,現在你就是給我說有陰曹地府,我也信了,人在一種絕對密封的環境下是會瘋的,我現在就處在瘋的邊緣,我躲在衙門門邊,門這時被推開了,刮進來了陣陣寒風,我心一橫,拿著刀向前刺了過去,來人一下子就躲了過去,然後一下子朝著我肚子一個上頂,接著衝著我頭一個重擊,我就昏了過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離我遠去,我還清閑時想了多種死法,怎麼會是這種死法。整個人處在一種絕對黑暗,我突然看到了一絲光明,再睜眼卻發現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看到的是光,很亮的光,我聽到小叔的說話聲,心想果然還是沒死,心裏苦笑一聲,老天爺還真是不讓我輕易死亡啊。“大侄子你醒了?”我看清了周圍,“小叔是我在做夢嗎,怎麼冒出這麼多人?”我緩緩坐了起來,一摸後腦勺,感覺到種眩暈感,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也別找墳頭草了,光腦袋挨得傷都快死了。